顧凌謙：“……”
原話是他說的，現在秦培又給他丟了回來。
他不知道該哭該笑。
秦培就把他吃的死死的，隔着手機都能感覺到他在猶豫，不給他掙扎的機會，繼續威脅：“我看楊婕學習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放鬆一下，我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
“等一等！”顧凌謙在心裡問候了秦培的祖宗十八代，牙齒都要咬碎：“視頻……我現在就給你開視頻！”
“早這麼乖多好。”
“……！！！”
我靠，老流氓得了便宜還賣乖，該殺！
顧凌謙握着手機左右看了看，發現都沒有一個適合兩人視頻的安全空間，視線瞥見前面的衛生間，似乎那是個不錯的選擇。
十秒鐘後，顧凌謙成功進入了男廁，並且選了一個最靠裡的隔間。
他試着深呼吸，不停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對面的人卻等不及了，主動求騷擾：【小哥哥，快來呀！】
顧凌謙對着屏幕哼了哼，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手指僵硬地點在視頻通話上，聽到那“嘟嘟嘟”的聲音，他立刻就摸進兜裡，還真被他摸到了耳機。
小凌謙暗自竊喜，他居然會隨身攜帶耳機，太聰明瞭。
連上耳機，確定不會被外人聽到，他似乎又沒那麼緊張了。
“小哥哥。”熟悉的聲音順着耳機鑽進來，嚇得顧凌謙手抖了一下，又立刻低下頭，果然就看到了秦培那張欠扁的臉。
他不迴應，秦培隔幾秒就喊他一聲“小哥哥”，這麼喊了快十多次，小凌謙就腿軟了，差點一屁股就坐到蹲便池裡。
秦培自然也看到了，顧凌謙覺得自己的男神形象毀了，頓時惱羞成怒：“你個害人精，都怪你！”
“小哥哥，你實在是太激動了。”
“不許喊我小哥哥。”他低吼出聲，猛地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就怕隔牆有耳，便只能憋屈地閉上嘴。
秦培手指觸摸着屏幕，好似這樣就能摸到顧凌謙的臉。
他還當真如他所想，沒再喊他小哥哥，而是——
“小凌謙，叫聲老公聽聽！”
顧凌謙一下子瞪大眼，思維都被他凍住了般，滿腦子就飄着秦培喪心病狂的聲音。
叫聲老公聽聽……老公……我他媽能不能當場自殺？
“剛纔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我也沒有逼你，是你自己選擇要開視頻哄我的。”
“……”
他到底是怎麼有臉說出“我也沒有逼你”這句話的？明明就是他從頭到尾都在逼迫甚至是威脅，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屈服？
“呵呵，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秦大少。”
“過獎了，別浪費時間了，我還等你哄我呢。”
“秦獸！”
“你可是親口答應要哄我的，我不管！”
“……”這確實是實話。
顧凌謙糾結着拿不定主意，秦培眸光專注地盯着他還在發紅的臉，簡直心都要化了。
他的小傻子，怎麼就這麼讓他喜歡呢？
真的不忍心這麼逼迫他……可若是不逼一下，秦培知道，這輩子他也不會從凌謙嘴裡聽到他想聽的任何一句話。
“凌謙？”
“好啦好啦，我真是怕了你！”擔心他又說出什麼威脅他的話，顧凌謙也不敢再磨蹭，眼睛飛快看了他一眼，便低下頭。
“……老公……”那聲音可憐巴巴，委屈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