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死盯着“520”看，指尖僵硬的貼在屏幕上，整個人好似被人點了穴一樣，就那麼呆頭呆腦的站着，好一會都沒動靜。
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直到腳步聲傳來，劉芸端着茶杯走出來，這纔將陷入混沌中的小凌謙驚醒，眼珠子慌促的轉了轉，下意識的將手機屏幕壓低了一些。
“我聽到你手機響了，是誰啊？”將茶杯放到桌上，劉芸偷吃了一個奶油小饅頭，香軟可口很好吃，便又偷吃了一個。
她心裡想着應該是楊婕，就聽到小兒子略微不自在的聲音：“……是秦培。”
“秦培啊，說起來我都好久沒見他了。這個時候給你發消息，不用猜都知道是生日祝福，這孩子對你還真是有心。”
最後那句聽的顧凌謙眉心直跳：“媽，你亂說什麼呢？什麼叫……叫他對我有心？”
可能是心裡有鬼，顧凌謙說完後就飛快低下頭，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海鮮粥，因爲動作太急，還差點嗆到鼻子裡。
“你們倆不是關係很好的兄弟嗎？兒子，再好的感情也需要彼此相互聯繫，秦培這麼在乎你，你也不能辜負了人家哦。”
“！！！”
顧凌謙再次被他媽媽結尾的話驚嚇到，幸虧他及時嚥下嘴裡的海鮮粥，否則真得噴小仙女一臉。
然後他丟下勺子，鼓着半邊臉質問：“您是不是搞錯了，秦培是男的，我也是男的，說什麼辜負不辜負的？”
這不應該是一男一女之間纔會用到的詞？
顧凌謙咬緊牙，不斷在心裡默唸着——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他媽是鋼鐵直男！！！
劉芸吃着宵夜，丟給他一個白眼：“我又沒說你是女的？你瞎激動什麼？”
“……”
顧凌謙目光閃爍不定，乾脆裝聾作啞，低頭搗鼓手機。
怎麼說人家給他發了個紅包，要是不回覆會顯得特沒禮貌。
於是氣咻咻的打字：【秦培，你發個520塊幹嘛？】
本來還因爲他遲遲不回覆而心情低落的秦大少，手機纔剛震動，他就迫不及待低頭去看。
十秒後，對面回覆。
【520是什麼意思，小哥哥難道不知道？】
【哦，你肯定是想聽我親口說一遍。】
顧凌謙差點捏碎手機，他有強烈的預感，秦培接下來會發什麼，只是不等他行動，一條語音砸了過來——
他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劉芸，很謹慎的調低音量，這纔敢移到耳邊。
“寶貝兒，生日快樂！520……我愛你！”
顧凌謙條件反射的差點把手機丟出去。
前面哪怕秦培向他坦白過心意，卻也沒有這麼直白的說過“我愛你”。
顧凌謙咬着脣，臉蛋爆紅，連耳廓和脖子也在慢慢變紅。
聽着一個男孩說愛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羞恥了。
他垂下頭戳鍵盤：【閉嘴，不許再發520。】
兩秒後，手機再次震動，一條轉賬消息。
這傢伙是錢多沒地花是吧？顧凌謙在心裡嘀嘀咕咕，因爲要防着劉芸女士，手指匆匆點開——
【秦獸向你轉賬1314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