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一個大腦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會問出這種問題。
女朋友是你談的，想不想把人帶回家，還不是看少爺您自己。
他再次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瞅着弟弟：“這個問題很難？至於讓你這麼傷腦筋？”
“哥！你是我親哥啊！”顧凌謙從小就養成了，有困難找哥哥的良好習慣，也不抱胳膊了，身子撲過去，改成抱大腿。
“哥，你經驗豐富，老大都往咱們家跑過好過次了，你到底有什麼秘訣？傳授一點給我唄！”
“……”
這個小笨蛋啊！
顧帥默默滴汗。
“哥，你快教教我！”得不到迴應，某個小笨蛋發揮他牛皮糖的強大功能，軟磨硬泡的黏在顧帥身上。
沒一會，顧帥就被他吵得受不了。
他推開正在往他胸口蹭的腦袋瓜，無奈的嘆氣：“弟弟，你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在談戀愛？”
怎麼感覺就跟過家家似的？
他禁不住頭疼。
聽後，顧凌謙一怔，隨即那張小白臉就浮起一絲尷尬的紅，他嘟了嘟嘴，有點不高興了。
“哥，你爲什麼總要懷疑這個？我是不是在談戀愛，這還不明顯嗎？”
女朋友還躺在醫院呢。
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他哥哥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明顯。”
“……”
“要不是提前見過楊婕，我真看不出來你們倆是那種關係。”
楊婕還是能感覺出來，那雙秋水眸裡就能窺見對凌謙的愛意。
至於凌謙……不否認他對楊婕的關心，可隱隱就覺得，他跟楊婕之間，是不是缺少某樣東西？
這同樣也是白子衿的疑問。
顧凌謙很鬱悶，半邊臉都鼓起來，認定了哥哥是在調侃他。
“凌謙，你還是太小，不懂什麼是愛。”身邊人誰不知道，顧凌謙情商爲負？顧墨琛雖然驚訝，但想想就能理解了。
你還指望他一個直男癌，能有多瞭解女孩的心思？
最後顧帥就得出結論：“這樣看來，你還不夠愛楊婕，而她也不是你的真命天女。”
彼時還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對顧凌謙的戀愛觀，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影響。
在顧帥看來，那簡直就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處於深深的自責中。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病房裡很安靜，顧凌謙同學皺着眉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糾結中。
他發現心裡是茫然的。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茫然什麼。
然後，他就更茫然了。
顧帥卻後悔了，又怕自己剛纔的話傷害到他：“凌謙？”
“哥，你說的話都太深奧。”對於顧凌謙來說，凡是理解不了的，都稱之爲深奧。
“……”
你自己太蠢，情商太低，還好意思說？
跟他談心挺累人的。
比打架還累。
顧凌謙還一臉心虛的準備來提問，顧墨琛有點怕他，搶先說道：“你就當我剛纔什麼也沒說，人總要談兩次戀愛才能成長。”
“所以，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小婕踹了，然後再換個人戀愛？”這麼理解沒錯吧？
“…………”
“哥，你爲什麼不說話？”
“因爲不想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