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一身溼漉漉的從外面進來,短髮上的水珠順着她修長白皙的脖頸滑落下去,她甩了甩頭,清澈的眸子裡好似凝聚着星光,脣角勾着,步伐帶着那麼點慵懶,身上弄得髒亂的襯衣讓她看起來多了些痞氣。
她徑直走向正在啃窩窩頭的士兵,彎腰在他旁邊坐下,長腿搭着,自來熟的從他碗裡拿了一個叼在嘴裡。
“小白,你剛纔去哪裡了?隊長還讓我們去尋你來着。”士兵嚥下嘴裡的食物,視線掃過她還在滴水的短髮:“你不會是掉江裡了吧?”
對於顧墨琛安排人去找她這件事,白子衿總算覺得這傢伙還有點人性。
她剛纔的確是一個人跑去江邊了,不過掉下去的人不是她,是有人輕生,順手被她給救了。
“你這麼一說,我都要懷疑你們隊長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她歪頭衝着傻掉眼的士兵帥氣一笑,又繼續拿起一個窩窩頭,只是這次沒等她咬上一口,一件大衣就迎面飛來。
直接將她大半個身子罩住。
衣服上淡淡的男性氣息擦過她的鼻尖,她擡手扯掉,旁邊的士兵迅速站起身:“隊長。”
一屋子人除了白子衿外,都保持着站姿。
她朝着他揚了揚大衣,還不忘張嘴啃一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她是真的餓了,白天就吃了點麪包,肚子早就餓的頂不住。剛纔將那個輕生的女人救起來,對方不但不感激反而罵她多管閒事,當時她差點就一巴掌扇過去……
白子衿是在用行動告訴顧墨琛,有什麼話等她填飽肚子後再說,因爲她嘴巴現在沒空。
顧墨琛擡腳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胸前打溼的部位,脣瓣微微抿了抿,繼而抽走大衣,大手一揮親自替她披上。
白子衿錯愕住,男人的身子就壓了下來,腦袋湊近她的耳畔,聲線低醇中透着絲絲性感,只有兩個人能聽清:“雖然你那裡遮不遮都是一個樣,但對於長期見不到雌性生物的一羣大老爺們來說,很難保證不會飢不擇食。”
“……”所以,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他?
一屋子人皆是有點懵,眼睛瞪成燈泡。
這到底是個啥情況?
你見過隊長給誰親自披衣服的嗎?
白子衿從來都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她身上的衣服溼了,晚上溫度低,一直這麼裹着的確很不舒服,還容易着涼。
她拍掉手上沾着的碎末,也不避嫌,衝着顧墨琛勾了勾下巴,那樣子有點無恥:“既然連大衣都捨得給了,那不介意再多給幾件吧?”
顧墨琛:“……”
……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去,其餘人你看我我看你。
“隊長這是打算借衣服給小白?臥槽,我沒聽錯吧?”
“人家小白是志願者,年紀小,而且我看他也沒帶什麼行李,隊長照顧他也是情理之中。”
“哼,我年紀難道很大?怎麼就沒見隊長有多照顧我?”
所有人集體翻白眼:“我呸,你有人家小白長得帥嗎?”
侮辱他的智商可以,但絕不能侮辱他的顏值。
小士兵雙手握拳:“我可是咱們隊裡僅次於隊長的顏值……”說到這裡他自己倒頓住。
反觀其餘人表情不要太詭異。
這怎麼聽起來有一種隊長是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