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黑着臉，霎時就被他這句話逗得沒了脾氣。
瞪着眼睛，臉也漲得通紅。
這個樣子的他，就是發脾氣，在秦培眼裡都是呆萌呆萌的。
顧凌謙憋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一句“神經病”。
那個時候，他也只是純粹的憤怒，根本不會真的往那方面去想。
現在才知道，原來秦培那麼久以前，就對他有非分之想。
“凌謙！”
劉芸拍了拍他的臉：“想什麼呢？”
顧凌謙心虛的低下頭，他當然不敢說他想到了秦培。
“媽，我在學校好想你。”他主動抱住劉芸的腰，習慣性的就要蹭她的胸口，就像是小時候一樣。
臉纔剛碰到那軟綿綿的部位，他就跟被針扎似的，一下子就彈開。
劉芸感覺到了，咧嘴笑了起來：“你小時候還吃過的，害羞什麼？”
顧凌謙：“……”
他的耳朵尖也在發燙。
他媽媽的確是經常語出驚人。
劉芸低頭就看到他泛紅的耳朵，又沒忍住捏了捏：“兒子，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你這麼可愛？”
看到他就想捏他的臉。
他在被窩裡拱了拱，想到自己的計劃，只能繼續忍受被他媽媽調戲。
兒子這麼乖，劉芸女士自然也不會客氣。
等到氣氛差不多了，顧凌謙就撒嬌的說道：“媽，我今天有事要飛去雲市，應該會在那邊待幾天。”
“這纔剛回來又要走？”
“我同學都在那邊，這次就商量過年一起聚一下。”
“在學校裡還沒見夠？還需要跑出去聚會？”
“……”
“是關係比較好的同學。”
劉芸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那個小女朋友就是雲市本地人對吧？”
“嗯。”
“難怪這麼急要過去，你這孩子，去找女朋友就直說，還拐彎抹角的說什麼同學。”
“……”
他壓根就沒想到要去找楊婕。
張嘴剛要解釋，可轉念一想，這的確也是個很好的理由。
“媽，被你看出來了。”他違心的承認了。
“兒子大了，總是要談戀愛的。”劉芸摸着他的腦袋：“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不要！”
劉芸頓時就不高興了，顧凌謙只能黏着她撒嬌。
他撒起嬌來各種不要臉，最後，劉芸還是被他軟磨硬泡的答應了。
離開前叮囑他：“雲市冷，玩兩天就回來知道嗎？”
他這過去了，還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不過爲了應付劉芸，他也只能點頭。
-
護士進來。
“顧先生，現在可以安排給你做全身檢查，我推你過去吧。”
他朝門邊望了一眼，沒看到別的人影。
被人孤零零的扔在醫院，顧帥賭氣的說道：“我有點累了，今天先不檢查。”
護士也不好留下來打擾。
調了一下輸液管，她就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就從走廊裡傳來，衝在最前面的那個還差點撞到護士。
白子衿顧不上喘氣，焦急的說道：“顧先生現在怎麼樣？”
陸雲深又問：“做過全身檢查了嗎？醫生怎麼說？”
護士很老實：“哦，顧先生說有點累，想要休息一下。”
顧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