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對得起他們這一路披荊斬棘的趕赴。
以至於幸福觸手可及，他們也只敢小心翼翼的邁步。
惶恐自己稍不注意，便會毀了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因爲愛，所以畏懼。
在乎她，纔會心甘情願被她管着。
陸雲深拉開門，側過身，讓白子衿先出去：“有時候想一想，有個人願意這樣管着你，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白子衿被塞了一嘴狗糧，甜的她牙酸。
她抖了抖肩膀，示意自己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陸雲深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快要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白子衿忽然想到件事：“表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偷跑出去抽菸的？”
她都那麼小心了。
“這有多難？”陸雲深拿出煙盒，在她眼前晃了兩下：“少了一根菸。”
“……”
白子衿忍了又忍，還是把那句“變態”吞進肚裡。
少了一根居然都能看出來？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
回學校之前，顧凌謙又跑上樓和哥哥道別。
白子衿從不會將負面情緒傳遞給顧凌謙。
拉着哥哥的手說了會話，白子衿不想他太晚回去，走過來催促：“行了，東西收拾好，趕緊回去。”
顧凌謙有點委屈，說話也不經大腦：“老大，我都懷疑你對我哥是不是真心的，我都感覺不到你在難過。”
白子衿手上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僵硬住。
楊婕擡手打了一下顧凌謙，眼神帶着責備。
不會說話，麻煩就別亂張嘴。
“那你說說我應該怎麼樣？”白子衿一轉身，顧凌謙嚇得一顫，生怕捱揍。
“我應該每天趴在病牀邊呼天搶地，每天以淚洗面，甚至是不吃不喝，哦不，最好是乾脆絕食，是不是非得那個樣子，你看得到的才叫難過？”
顧凌謙說完就後悔了，現在又被堵的啞口無言。
他低下頭：“老大，我錯了，我收回之前的話。”
“哪怕你哥哥看不到，可我也不希望他擔心。我要是也跟着倒下了，他醒過來，誰來照顧他？凌謙，有些事你沒有經歷過，所以你並不能體會，你要知道，當你們在抱怨學習抱怨考試的時候，有多少人一輩子都盼不到這種生活……”
已經記不清，究竟有多少次他們都是擦着死亡線挺過來的。
也可能是……已經麻木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口吻和他說話。
顧凌謙瞪着雙眼睛，呆呆的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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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白子衿迅速壓下心底翻滾的情緒，轉而換上笑臉：“你現在什麼也不想，只需要好好準備考試，還記得你的賭注吧？”
全班第一！
顧凌謙回過神來就重重的點頭，眼神閃過一絲歉意。
他會努力的。
儘管他不夠聰明。
白子衿拎着他的書包，顧凌謙都走出去了，又蹬蹬蹬的跑回病牀邊。
他趴在顧墨琛耳邊低語：“哥，我一定會考個第一名，你快點醒來吧，你要是繼續這麼睡下去，老大就要移情別戀了。”
這個刺激夠大了吧？
想了想，他又多說一句：“老大親口說的，只要你醒過來，她馬上就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