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就是腦子裡想什麼就說什麼,畢竟這是她男人,不管是好的壞的,還是偶爾的狼狽脆弱他都見過,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僞裝,因爲他一眼就能看穿。
顧墨琛手裡拎着給她買來的零食,反手關了門,大步走向牀頭,白子衿也眼巴巴的盯着他,她自己還不知道她眼中流露出的渴望有多強烈。
將零食袋遞給她,看着她興奮的在袋子裡扒拉,顧帥搖頭笑了一下,俯身將她拎起來。
大手很自然的在她胸口揉捏了兩下,白子衿躲開,顧墨琛乾脆伸手把她抱起來:“剛纔不是還吵着胸疼?我給你揉一揉,省得壓小了。”
白子衿:“……”
話是她自己說的,所以也不能怪男人。
到底是分開太久,白子衿假惺惺的推了他兩把沒推開,就由着他了。
對他,她其實一向都挺縱容的。
顧墨琛貼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撩的她心跳加速。
“老實說,是不是想我了?”
白子衿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想你想瘋了。”
這話對於顧帥格外受用。
她坐在他懷裡吃零食,他就低頭看她,脣角帶笑,藏着只留給她的疼惜。
哪怕她在周圍人眼裡很強悍,甚至不會有人把她當成女生,可在他這裡,她還是一個需要他寵着哄着的小丫頭。
到了上藥的時間。
顧墨琛拍了拍她的腦袋:“把衣服脫了趴下去。”
這種臺詞怎麼聽怎麼讓人浮想聯翩。
白子衿扯着衣角很嚴肅:“先說好了,上藥的時候不能亂摸,眼睛也不許亂看。”
顧帥嘆了口氣:“看看你口是心非的樣子。”
白子衿:“……”
她傷的挺重,尤其是後背那一片,她那個時候一心就想着絕不能讓權利跑了,整個人被吊在車下,後背在地面拖行出幾道長長的血印。
她畢竟是一個人,鐵打的身子時間一久也會扛不住,最後權利還是跑了。
想起這個她心裡就惱火的要命。
顧墨琛安靜的替她上藥,手上的動作放到很輕,這樣背對着,白子衿根本看不到他的臉,可她卻知道,他心裡不好受。
她的臉埋在被子裡,悶悶的說道:“琛哥,我的傷和木斕受的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輛車他們之後找到了,駕駛座上殘留着的血跡看的人眼眸刺痛,他們都不敢去想,木斕到底經歷過什麼。
顧墨琛緊抿着脣,眼角有些發紅,他慶幸白子衿此時看不到他的臉。
“琛哥,我對不起木斕,我欠她的,這輩子都償還不了了。”
她眨了眨眼,淚水就滑落下來,一顆一顆的砸進被子裡,她沒有發出聲音,也是不想讓顧墨琛擔心,可他知道她在哭,他沒有過去,等着她安靜的宣泄。
哭出來也好,這樣一直壓抑着很容易生病。
外面,簡越剛回來,走到門邊就正好聽到白子衿說的那句話——我欠她的,這輩子都償還不了了。
他靠在牆上,點了支菸,狠狠抽了兩口,煙霧模糊了他英俊的臉,他心疼白子衿受傷,也心疼木斕和嚴冉冉付出的一切。
他不希望小白將來要揹負着愧疚生活,那她一輩子都要困在裡面,他又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