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不明白眼前這位高冷男神，爲什麼一個勁的盯着自己，可妹子也不傻，還是能感覺到其中的敵意。
無奈之下只能離開。
可也是難得一次碰上這麼帥的男人，那妹子多少捨不得，抱着托盤離開時，還不忘囑咐：“我先去忙，等下要是還想加肉，喊我就行了。”
這話很明顯是衝着白子衿說的。
木斕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
還想加肉……桌上一堆都不一定吃的完。
偏偏白子衿好像還當真了，半邊臉吃的都鼓起來，衝着一步三回頭的妹子點了點頭。
顧墨琛看着她的吃相：“……”
“你們都不餓嗎？”白子衿一張嘴終於停下來，抽了張紙巾，準備中場休息。
很快就要前去M國，之後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這種情況下，木斕能心平氣和的和他們坐在這裡吃飯，已經算是心態很好了。
她努力擠出笑容，看着和平時沒太大區別：“我吃飽了，你多吃點。”
而顧墨琛就沒有木斕這麼委婉了：“光是看着你吃東西就已經飽了。”
白子衿：“……”
這絕對不是一句誇獎。
她挑了挑眉，也從來不是在意細節的人，捲起袖子，埋頭開始下半場。
剛纔的服務員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還在往白子衿這偷看，眼裡全是同情。
這到底是餓了多久放出來的孩子，真是可憐。
飯桌上的蔬菜肉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滅掉。
最後顧墨琛低眸掃了一眼腕錶，語氣寡淡：“這是正式特訓之前的晚餐，吃多點也好，下次想吃就難了。”
白子衿：“……”
這怎麼聽起來像是最後的晚餐？
不止她有這種感覺，木斕也是一樣。
假期還沒結束，軍校裡一片冷冷清清的。
雪還在下着，天氣實在是冷，白子衿將口罩往上扯了扯，填飽了肚子，她現在只想鑽進被窩冬眠。
可纔剛踏進軍校大門，顧墨琛就直接發話了：“吃飽了不適合睡覺，現在去操場跑五公里消化消化。”
“現在？”
“立刻！”
白子衿很想說，她覺得很好，根本用不着跑步消食。
一邊的木斕也以爲聽錯了，站着沒動。
顧墨琛嚴肅着一張俊臉，也沒廢話：“今天晚上開始特訓。”
聽着簡單的八個字，意味着什麼，也只有他們知道。
冰天雪地裡，萬籟俱靜，只有操場上一圈接着一圈奔跑的兩道身影。
冬季的深夜有多冷，大家都經歷過。
就是圍着火爐，手裡捧着暖手寶都覺得冷。
而白子衿和木斕，穿着一件薄外套，風雪不斷從臉上刮過，一雙腳冰的都沒了知覺，甚至於手都有些握不住。
咬牙撐到第三圈，風雪更大了。
風颳在臉上都是刀割似的疼。
木斕喘着氣，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慢慢的就想要減緩速度。
太冷了。
白子衿感覺到旁邊的人速度慢了，她能理解，但這纔是第一步，她們要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還怎麼去M國？
她往後退，和木斕肩並肩，大風吹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區花，相信顧教，也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