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長很擔心秦培，晚飯之後又給他打了電話。
秦培此時正在體育館，他沒有上場，而是坐在觀衆席下面的椅子上，視線對着球場，可他的眼中卻又是虛空的。
“秦培，A大那邊沒發生什麼事吧？”關於匿名快遞的事，秦文長並沒有打算告訴他，也是怕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沒有。”
同樣的，這些事他也不想讓家人知道。
也許是他的語氣過於平靜，讓秦文長不會去懷疑，頓了頓，秦培又說：“舅舅，你之前的建議……我父母那邊，可能要麻煩您了。”
他這是徹底想明白了。
秦文長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我會盡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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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八卦來的快去的也快。
楊婕挽着顧凌謙的手在校園裡晃盪一圈就是最有力的反擊。
到了第三天，學校裡的風聲就給壓了下去。
而這兩天裡，顧凌謙和秦培都沒有互相聯繫。他們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圈子，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恢復正常。
很快就過了一週。
這天是楊婕的生日，和她關係好的一幫朋友打算幫他慶生，都在電話裡囑咐，讓她無論如何都得把男朋友帶過去。
對於和一幫女生打交道顧凌謙還真沒太大興趣，可楊婕一直抓着他的胳膊晃啊晃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最後顧凌謙就鬆了口。
等到了約定的位置，顧凌謙眯着眼看着眼前裝潢精緻的建築，隱隱有些熟悉感。等進了大廳，他纔回想起來，那次唐銘過生日就是在這裡請客。
思緒也變得恍惚起來。
進了包廂，一羣女生就開始鬧騰。楊婕依偎着顧凌謙，臉上盡是甜蜜。如果可以忽略掉顧凌謙那一張面癱臉，他和她看起來，也的確像是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幾個女生吵着讓顧凌謙唱歌，麥克風都硬塞到他手裡。坐在點唱機前面的女生一邊點歌一邊在那起鬨：“必須要來一首情歌對唱，唔，唱什麼好呢？”
“今天你要嫁給我。”
那女生立刻就點了，顧凌謙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唱歌也是心不在焉的。唱完後大家集體鼓掌，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楊婕蹲在茶几前面剝橙子，旁邊有人在唱歌，顧凌謙看着楊婕，那畫面其實挺無聊的，可他好似入迷了，就盯着她剝橙子的手。
他根本沒去注意幾個女生在唱什麼歌，直到那幾句熟悉的歌詞傳過來，他才終於捨得移開視線，看向前面的大屏幕。
“可知我對愛的虔誠，可知我迷信我們……”
記憶彷彿也被拽回到那一天……秦培坐在他的旁邊，唱的就是這一首歌。
也許是盯着大屏幕太久，顧凌謙覺得眼眶微微發漲，他眨了眨眼睛，看向旁邊唱歌的女生：“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他突然有些想不起來，只記得，那個人唱過。
“《隱形人》。”
顧凌謙點了點頭，像是懂了，又像是什麼也不懂。
呆了一會他就有些坐不住，只覺得包廂裡太壓抑。
走廊裡很安靜，他慢慢往前走，前面拐了個彎，就看到了靠在牆上的那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