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出現在更衣室門口的一男一女。
男的她知道，撈仔，權利的心腹。
至於女的——看她穿的是龍宮統一的服務生制服，前面也進過那個包廂。她從前臺小妹嘴裡套了點信息，包廂是撈仔提前訂的，他是權利的人，龍宮上下沒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平時爲了討好權利，見了撈仔都要拍個馬屁，暗中也塞了不少好處。
白子衿眯着眼，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女服務生的長相。
眉清目秀的，看着倒是中規中矩。
可讓白子衿感興趣的是，她見到撈仔時的反應。
平靜而又冷靜。
正常來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突然見到一個古惑仔，難道不應該是惶恐不安？又怎麼會如此的……心平氣和。
看來這個女服務生也不簡單。
酒喝多了，喉嚨本就發乾，連吃了幾片餅乾後白子衿就跑去接水。她仰頭咕嚕嚕的灌了幾大口，胃裡的灼燒感才慢慢減退。
“簡大哥。”
“簡隊。”
白子衿險些被嗆到，對面那道女聲實在是耳熟，她就是想裝作沒聽到，也難。
對面的說話聲變小了，也許是發現簡越在打電話，不敢打擾。
她媳婦兒還真是善解人意。
“小白？”簡越叫她。
白子衿瞟了眼腕錶，脣角就壞壞的勾起。她嘖嘖兩聲，嘴裡的話說的意味深長：“這都夜深人靜了，木斕還在訓練啊……這孩子也挺不容易，太辛苦。”
簡越：“……”
他覺得很有必要解釋一下，白子衿卻搶先堵住他的嘴：“沒事，我剛纔什麼也沒聽到，簡大哥，你別激動。”
“……”好像什麼話都被她一個人說完了。
公事結束，現在也該輪到私事了。
白子衿像只貓咪一樣窩在沙發裡，對着簡越笑嘻嘻的說：“很晚了，我先撤退，你們慢慢訓練，注意勞逸結合，別把木斕累慘了。”
不等男人出聲，她就趕緊掛斷。
公寓那邊。
木斕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她揪着明顯粗大的褲子，另一隻手則是提着褲腰，沒辦法，太大。
簡越把手機丟到一邊，清俊的眉眼閃過一絲尷尬，可他定力好，木斕自然是看不出來。
她此時穿的是男人的衣服。
一件白色T恤，下面是一條黑色長褲。
剛纔突然間下大雨，他們倆都淋溼了，簡越只能就近帶她回來公寓，總不能看着她着涼吧。他單身多年，這邊自然不會有女人的衣服，他就從自己衣櫥裡翻了兩件讓她先換上。
簡越很鎮定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掃過她提着褲腰的右手，瞭然。他去臥室拿了一條皮帶出來，遞給她：“湊合着……看會不會好一點。”
木斕低着頭沒看他，從他手中搶走皮帶，身子立馬就轉過去。
簡越摸了摸鼻子，走去窗邊把窗戶都關上，直到後面傳來細細的女聲：“那個，我弄好了，你，你可以轉過來。”
這個時候簡越纔敢鬆口氣。
木斕不明白，這男人一直盯着她的頭頂看什麼。她也下意識擡手摸了摸，結果摸到一手的水。
她突然反應過來，暗暗罵自己蠢蛋。
簡越：“我剛纔就想問了，你是洗了頭，忘記擦乾，還是……根本就沒洗頭？”
木斕傻傻的：“……啊，我以爲我洗頭了。”
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