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這很有可能是我打給你的最後一通電話,可是,我草你大爺的,你居然讓我聽到滴的一聲後留言,我日你仙人闆闆。”
“如果你最近跟方家妹子有接觸,那你肯定知道我玩失蹤了。”
“這半個月我在跟蹤三個說出來可以嚇死你的變態高手,領頭的是佐藤,沒錯,就是那個當初因爲跟某個殺手組織搶生意失敗,最後屠了那個殺手組織十幾個殺手的心理變態,第二個是英倫皇家護衛隊副隊長,在英國本土公開排名中完全能殺進前三的戰鬥力爆棚的猛人,第三個則是僱傭之王米勒。”
“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這三個完全不搭邊的領域頂級高手會湊在一起,實話告訴你,其實是,,我也不知道。”
“但有一點我得到確認,他們是來找你的,嗯,準確一點說,他們漂洋過海不辭萬里而來,是來殺你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害怕,哈,我就知道你是膽小鬼。”
“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他們綁架了你的小女友,就是那個看起來特乾淨特清純的女孩兒,聽某個蠢貨說她叫董小婉,但不得不說,戰友,你品味果然有進步,都快趕上我了。”
“別擔心,黑爺正咬着他們,相信黑爺的彪悍實力不,好吧,我知道你會讓我滾蛋,但有一點需要申明,黑爺最近自信心膨脹,早想找幾個真正水準線以上的強者練手了,只是沒想到我還沒做好準備,這個機會就來了,着實讓我心慌意亂啊。”
“戰友,你不用來了,我有辦法救你的小女友,而且,就算你來了也只是送死,這三哥們可不是你虐殺的反特工聯盟成員,‘神’出來的老妖怪的確很猛,但在這三人面前,也得低下驕傲的頭顱,嗯,手機快沒電了,不廢話,明年今日,記得給黑爺燒幾個妹子,老子什麼都不怕,就怕沒妹子暖牀,聽說你們華夏這邊的陰朝地府冷的很,我這種渾身充滿優越感的美利堅人民肯定水土不服,再見。”
掛掉電話,黑爺把手機還給站在不遠處的李建成,後者見黑爺收斂起浮誇的表情,頓時心頭一蕩,急忙問道:“黑爺,你打算怎麼做。”
“關你毛事。”黑爺不耐煩地擺手道,“你不是要去燕大報道嗎,滾吧。”
“可是你,。”李建成皺眉道,自打他洗心革面後,已修心養性半年有餘,性子逐漸脫離陰厲跋扈,多了幾分感恩之心,尤其是面對臨死關頭出手相救的恩人,他更加關心,擔憂道,“你不是說他們三個都是變態高手嗎,你要一個人跟過去,被發現咋辦,打不過咋辦。”
“哈哈哈。”黑爺仰頭大笑三聲,負手而立,傲然道,“我黑爺縱橫江湖數十載,何等江湖恩怨沒經歷過,如今不是照樣俊朗過人,犀利無比,小子,滾回你的象牙塔吧,爺的世界,寂寞如大雪崩,你不會懂的。”
他說罷一腳踢在李建成屁股上,閃身遁入黑暗,消失了蹤跡,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屁股,李建成左顧右盼見不着人影,輕嘆一聲道:“唉,真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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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爺本名唐楓,美籍華人,如他朝林澤戲言那般,他老頭子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偷渡去美利堅,厚着臉皮泡了個膚白貌美的本土妹子,這纔有了他這般犀利的混血大帥哥,林澤不清楚他老頭子是做什麼的,老媽又是幹哪行的,但他知道,唐楓素來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狠人,做事做人比林澤還要灑脫果斷得多,屬於遊戲紅塵片葉不沾身的神仙人物,
所以林澤跟他在僅認識一年後便建立了深厚的戰友情,在大英帝國,兩人休閒時經常喝酒打屁,執行任務時則將後背毫無保留地丟給對方,是拿鮮血與汗水換來的兄弟情,也是林澤人生中爲數不多的兄弟,
唐楓咬着這個奇異的組合已半月有餘,一直從英倫摸到華夏,就是弄不明白這三個單獨分開也殺氣十足,彪悍異常的猛人到底打算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直至今兒跟上火車,有種被兜圈子的唐楓才搞懂,
這三人來華夏不圖別的,就是來弄死他唯一兄弟林澤的,
而且,這三人的謹慎程度完全不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真打起來,以唐楓對林澤戰鬥值的瞭解,很難掙脫這三人搏命的夾擊,可人家偏偏還不玩兒硬的,抓了個跟林澤走的較近的女人玩陰謀詭計,
圖個啥,
估摸着就是圖個穩妥,
可是,這三個在各自領域都是一等一人物的猛人,爲什麼要組團來華夏滅林澤,
又是什麼人請動他們,
按道理,這三人若沒極大利益或是極大契機,很難湊到一起,
可偏偏如今他們就湊在一起,還打算在燕京大幹一票,
因爲唐楓弄死了一個他們的小跟班,那四人聯繫不到,行動明顯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但唐楓作爲最頂級的特工,又在鯊魚旗下幹了幾年傷天害理的勾當,哪兒會跟丟,很快,這四人在一間廢棄的工場停了下來,
砰,
沉悶的槍聲響起,唐楓知道,這是驅車載他們來此地的司機被滅口了,
“婊-子,就不能學黑爺偷輛車自己開,非得弄死人家來凸顯你們的變態。”黑暗中的唐楓憤怒地吐了口唾沫,滿臉憎惡,
待得幾人進了廢棄工廠後,唐楓身形敏捷地鑽過去,捅破他們汽車的輪胎,便朝嘴裡扔了一根長白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咯吱,
拉開卷閘門,唐楓甫一鑽進去,胸膛與小腹便分別中了一拳,咽喉也立刻被掐住,若非他身強體壯,怕是當場就得吐血暈倒,
“草你大爺,敢不敢先看清老子是誰再動手。”痛得冷汗直冒的唐楓破口大罵,
“黑子。”
唐楓左側的黑影錯愕問道,
“老米,拿開你骯髒的小手。”黑子再度咆哮道,
咔嚓,
強光燈照亮廢棄工廠一樓,唐楓那因爲劇痛而扭曲的臉龐登時暴露在幾人眼中,捏住他咽喉的米勒略有幾分尷尬幾分迷惑地鬆開手臂,好奇道:“你來華夏做什麼,一路跟着我們的是你。”
“錯,我只跟了你們半路。”唐楓將跌落在地的菸捲撿起來,扔進嘴裡吧唧兩口,揉了揉劇痛的肚子,嘟噥道,“在火車上你們就被人盯上了。”
“什麼人。”身爲英倫皇家護衛副隊長,喬治並不希望此行被外人知道,若是走漏消息,他的未來將一片黑暗,所以在面對這個不速之客時,態度陰冷僵硬許多,只是礙於米勒的面子沒當場發作而已,
“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證件,被我扔下火車了。”唐楓抹掉嘴角的血漬,從口袋摸出一個證件本,嘟噥道,“哦,忘記說,他弄死你們一個跟班。”
“軍情六處。”米勒瞧了眼證件,立刻擡頭怒視喬治,“你離開皇宮被人跟了。”
“不可能。”喬治冷麪搖頭道,“與你們會合之前我兜了不少圈子,沒發現有特工跟蹤。”
“那這是怎麼回事。”米勒不悅道,“你可知道這事兒暴露出去,會對上面造成多大影響,別說你沒命,咱們也得跟着陪葬。”
“我說過了,我沒被人跟。”喬治似乎懶得跟這個莽夫解釋,冷笑道,“未必就不是跟着你而來的。”
“喬治,少在老子面前裝,你他媽一個副隊長很了不起。”
“總比你一個亡命之徒好。”
“吵什麼。”
忽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工廠內的一間房內傳出來,
四條鬍子的佐藤滿面平靜地踱步而來,先是冷冷地掃了吵鬧的兩人一眼,後者迅速閉上嘴巴,微微垂頭,很顯然,他是這個臨時組建的小團體的頭兒,另外兩人都得聽他的,
待得安靜下來,佐藤這纔將陰柔的目光落在足足高他大半個頭的唐楓身上,平靜質問道:“黑子,你不在鯊魚身邊辦事,跑來華夏做什麼。”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唐楓噴出一口濃煙,吊兒郎當道,
砰,
毫無徵兆地,佐藤忽地出手,一記穿心腳直搗唐楓胸膛,後者被這平地驚雷地一腳直接踹到足有五米距離的卷閘門上,
啪啦,
卷閘門被撞出一塊凹陷,唐楓這才重重摔在地面,揚起一層濃密的灰塵,
“你再多說一個廢字或錯字,我會在十秒內送你下地獄。”佐藤兩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掃了眼捂住胸口吐血的唐楓,森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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