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藝是個很有頭腦且十分聰慧的女孩,饒是自詡智商遠超於常人的小林哥偶爾也會對這個象牙塔裡成長的豪門千金豎大拇指,
但即便再聰慧,再心思慎密,一旦關係她爹地韓鎮北的安危,她就立刻方寸大亂了,
否則她不會如此輕易被眼前這個演技很一般的年輕保安騙到這兒來,
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在校門口等自己,
並且年輕保安透漏校門口等候的這個老男人帶來了燕京的重要消息,
最最重要的是,韓小藝曾經通過福伯瞭解到爹地正跟東南亞代表進行事關重大的談判,
將這些信息綜合起來,她自然對這個年輕保安深信不疑,
然而韓小藝並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且是一場針對韓小藝死穴進行周密推敲過的大陰謀,
當時韓小藝剛從考場出來,還沒來得及開機便被年輕保安將注意力引開,甫一聽消息是從燕京傳來的,還很有可能是福伯親自前來,
心慌意亂的韓小藝自是沒心情去開手機辨認真假,也沒懷疑這個年輕保安所述的真實性,
可到頭來她發現這竟然是一場陰謀,,此刻還被三把槍指着腦袋,
韓小藝柔軟的嘴角浮現一抹苦澀地笑容,心下感慨:“林澤說的沒錯,這個喬八的確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短短兩句話便能將我引誘出來,實在是防不勝防。”
“韓小姐,。”李斯加重語氣道,“請把你的手從口袋拿出來,我不想對你動粗。”
韓小藝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這麼緊張做什麼,你還怕我拿一把槍把你崩了。”
李斯微微皺眉,心平氣和地說道:“多說無益,韓小姐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見校門口稀稀落落涌出一些學生,他不敢在這兒滯留太久,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擔心林澤忽然殺出來,
“如果我拒絕呢。”韓小藝微笑着問道,
“那韓小姐就是在逼我動手。”李斯強硬地說道,
“你敢對我動手。”韓小藝神色冷了下來,
“跟違抗八爺命令的後果比起來,對你下手並不那麼困難。”李斯輕描淡寫地說道,
“千萬別讓我活下來。”韓小藝美眸中透着陰寒之色,冷冷道,“我會把所有怨恨發泄在你身上。”
“上車。”李斯擺了擺手,吩咐西裝男護送韓小藝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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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端着奶茶喝上幾口,又是給韓小藝撥了個電話,
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而後便幾句英語傳入耳中,此刻的林澤卻早已沒心情糾正這幾句英語中的發音問題,凝眉嘀咕道:“這死丫頭怎麼還沒開機,難道考試發揮失常,正躲在洗手間抹眼淚。”
“表哥。”韓大寶興沖沖地跑過來,坐在林澤對面拿起奶茶喝了兩口,
“這是給你姐姐買的,你最好幫她再買一杯,否則別怪她心狠手辣把你撕成碎片。”林澤威嚴恐嚇地說道,
“老姐呢。”也許是語文考試發揮得不錯,韓小寶心情頗佳,
“我還想問你呢。”林澤皺眉道,“你不是跟她一個考場嗎,怎麼沒跟她一起過來。”
“我一出考場就跟王喜跑去洗手間抽菸了啊。”韓小寶也有些古怪起來,遲疑地說道,“我記得當時老姐好像跟一個保安在交談什麼,我也沒在意,就跟王喜走了。”
“什麼。”林澤眉頭皺的更深了,質問道,“後來呢。”
“後來,。”韓小寶見林澤神色不對,也是有些緊張起來,苦思冥想着當時的情況,“我模糊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有人在校門口等她,別的我就沒聽到了。”
“媽的。”
林澤霍然起身,火急火燎地往校門口衝去,韓小寶則是不明就裡地跟上去,心頭卻隱約感到一絲不妙,
難道,,老姐被人陰了,
三步並作兩步衝至校外,林澤挑眉凝目,環顧四周狀況,
此時已有不少學生川流不息地涌出學校,因爲是考試期間,紫金花並沒嚴格控制學生在學校進餐,部分學生回家吃飯,還有一部分則是在附近的餐廳就餐,
林澤神色冷峻地掃視四周,卻是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時間耽擱太久,,也許對方已經將韓小藝擄走了也不一定,
倉促掏出手機,又是不死心地給韓小藝打一通電話,幻想着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女孩兒並沒被擄走,只是忘記開機,
嘟嘟,,啪嗒,
電話竟是接通了,
林澤心頭一喜,張口便說:“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
“林先生對吧。”話筒裡傳來的並不是韓小藝那黃鶯出谷般的清脆聲音,而是一個略顯磁性的男中音,
有點兒耳熟,但一時想不起究到底在哪兒聽過,
“你是。”林澤眉頭深鎖,寒聲質問道,“韓小藝呢。”
“我是李斯,林先生您貴人多忘事,也許並不知道我是誰。”李斯那輕鬆的話語傳來,“但我對小林哥是相當敬佩的。”
“聽不懂人話。”林澤再一次寒聲道,“韓小藝在哪兒。”
“在我身邊,但很抱歉,她恐怕不能接聽你的電話。”李斯微笑道,
“你想做什麼。”林澤的聲音越發低沉寒冷,
“不想做什麼,八爺專程讓我邀請韓小姐過去聚一聚,沒準三五天就會回來。”李斯平靜地說道,
“我給你一個期限,順便幫我轉達給喬八聽。”林澤一字字說道,“今晚十二點之前不放人,我殺他全家。”
“小林哥,你認爲八爺是一個害怕威脅的人嗎。”
喀拉,
林澤徑直掐斷了電話,
韓小寶氣喘吁吁地跑上前來,肺部缺氧之下險些炸開,林澤的速度太恐怖,短短十秒鐘,韓小寶就被他甩開老遠,連車尾燈都瞄不着,此刻甫一趕到,只瞧見林澤陰鬱得可怕的臉龐,雙眸中更是殺機畢露,令人不寒而慄,心生怯意,
“老姐在哪兒。”韓小寶着急地問道,
“被人綁了。”林澤一隻手撥通刀疤的電話,另一隻手則是拉着韓小寶往停車場趕去,
“喂,小林哥,什麼事兒。”話筒裡傳來刀疤意外的聲音,
“派人幫我查出韓小藝被關在哪兒,另外,。”林澤深吸一口冷氣,寒聲道,“給了你這麼長時間,準備工作做好了嗎。”
“基本上沒有問題。”刀疤略顯有疑惑地說道,“可是小林哥,我現在的安排幾乎屬於防禦型的,難道咱們打算打持久戰。”
“不該問的別問,按我說的做就是。”林澤冷冷道,“最遲今晚,啓動所有力量執行計劃。”
“沒問題。”
掛了電話,林澤又給神父與屠夫打去電話,
“喂,什麼事兒。”話筒裡傳來神父淡淡地聲音,
“跟屠夫來一趟韓家。”林澤說道,
“出事兒了。”神父略顯驚訝地問道,
“嗯,不說了,養足精神,今晚沒得睡。”林澤言罷也不給神父再說什麼的機會,徑直掛掉電話,
呼哧,
點火驅車,林澤神色冷漠地開出紫金花,一打方向盤便是上了主幹道,
“林澤,你剛纔說老姐被人綁架了,是不是真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韓小寶被強行塞進副駕駛座,焦慮無比地問道,
“嗯,被綁了。”林澤冷淡地點頭,加快了車速,
“那怎麼辦,要我聯繫爹地嗎。”韓小寶急促地說道,“誰他媽敢綁架我老姐。”
“遠水救不了近火,聯繫你爹地也幫不上什麼忙。”林澤沉聲道,“聽說你爹地最近正在與東南亞代表進行談判。”
“老姐好像是這麼說的,我也沒太注意。”韓小寶莫名其妙道,“兩者有關係嗎。”
“可能有,我也不清楚。”林澤說道,“我的任務不是你爹地的談判,而是你和小藝的安全。”
“不用通知你父親,知道這個消息,只會讓他的處境更艱難,我反而擔心即便我們不說,他也會很快從另外的渠道知道,。”
“你不用考試了,這件事兒處理好之前,你就呆在韓家不要出門,我會派人保護你。”
“好,我答應你。”韓小寶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紅着眼睛道,“林澤,你有把握救我老姐嗎。”
林澤臉上掠過一抹堅定之色,一字字道:“我曾向小藝承諾,不管事態有多嚴重,我都會保證她的安全,既然我能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我信你。”韓小寶亦是一臉陰鬱,
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倚靠的只有林澤,,這個初次見面時讓韓小寶極度討厭憎惡的男人,
但經過這半年的磨合,他深知林澤是真心實意地保護着韓家,守護着自己與老姐,這一點從他晚上從不睡覺,無時不刻都關注着周遭情況不難看出,
在這段日子裡,林澤已不止一次拯救自己與老姐於危難之中,對姐弟倆而言,林澤不僅是他們的貼身保鏢,還是他們最親密的朋友,
若是連他都不能信,還能信誰,
心煩意亂的林澤搖開車窗,任憑寒風拂面吹來,如刀子般刮在臉上,他卻渾然不覺,那雙漆黑的眸子裡蘊含着濃烈的殺機,迎風冷聲道:“喬八,我本打算讓你再多活幾日,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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