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大小姐享受了半個鐘頭的面部按摩,這才神清氣爽地從房間出來,見林澤坐在吧檯上獨自喝酒,不由笑着走過去,打趣道:“怎麼,把紅姐給趕走了,小林哥,你可別裝矜持啊,根據我對紅姐的瞭解,她能踏實坐下來陪着喝酒的男人可不多。”
“哪能啊。”林澤點了一支菸,微笑道,“她說有重要客人。”
“重要客人。”韓小藝美眸中掠過一絲好奇,
“嗯,我也喝好了,走吧。”林澤緩緩起身,
“好的。”韓小藝挽住林澤的胳膊,“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吃漢堡。”林澤漫不經心地說道,
韓小藝只當他開玩笑,也沒較真,可出了裙下之臣,大小姐就真煞筆了,
這貨,,還真吃漢堡,
漢堡也就算了,還是韓家大小姐最討厭的口味,
“喂,你丫有必要這麼省嗎。”車廂內,韓家大小姐狠狠地咬了一口漢堡,撇嘴道,“就算你下午買衣服買的很受傷,可本小姐說了請你啊。”
“別瞎說,我在等人。”林澤三兩下解決了漢堡,喝着可樂道,
“等人。”韓家大小姐臉色一變,“不會是跟紅姐約炮吧,不然我先閃,免得紅姐不敢跟你睡。”
“,。”林澤翻了個白眼,“我說韓家大小姐,你這思想怎麼越來越齷齪啦。”
“啊呸。”韓家大小姐好整以暇地吃着漢堡,嘟着嘴巴道,“說得你是小白花似的。”
林澤正欲跟韓小藝鬥鬥嘴打發時間,卻見韓小藝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跟我說說,在等什麼。”
“等紅姐的那個客人。”林澤噴出一口濃煙,透過後視鏡觀察裙下之臣大門,
“有什麼不妥。”韓小藝褪掉了玩笑面色,取而代之的是慎重,
“我覺得不簡單。”林澤沉凝道,“紅姐跟你們這幫闊少千金在一起的確把姿態擺得很低,但大家都清楚,那不是真的降低自己,而是一種應酬方式,是一種給你們臉面讓你們感到舒服的姿態,即便是當初被凌紅打了,被你們這幫最拔尖的千金闊少困在中間,她也神色淡然,可這次不同。”
“怎麼不同。”韓小藝來了興趣,
對於紅姐,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知道她背後的後臺了,可老實說,即便是韓小藝薛白綾這級別的人物,也沒人能真的摸準底細,正因爲紅姐那深不可測的背景,才讓人們對紅姐多少有幾分忌憚,能談天說地,但不敢交心,
“我想,,她今兒會見的客人,可能是她的背後老闆。”林澤沉聲說道,
“那這頓漢堡吃的值。”韓小藝笑眯眯地在林澤臉蛋上親了一口,滿臉油膩,
“陳家最近狀況有些詭譎,陳逸飛的行爲更是讓人費解,小藝,你得好好準備着,沒準燕京正在醞釀一場大風暴。”林澤嫺熟地彈了彈菸灰,說道,“至於紅姐這邊,能瞭解就瞭解吧,畢竟,能讓你們都查不到底的人物,肯定是大鯊魚。”
韓小藝沒把林澤的話聽進去,只是緊緊地抱住林澤的胳膊,歪着頭撒嬌道:“禽獸,你還是這麼關心我。”
“廢話,還指望你給我發工資呢。”林澤打趣道,
韓小藝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韓家大小姐吃東西很是慢嚼細嚥,可即便如此,在她吃完後,裙下之臣的門口也沒出現什麼讓人眼睛一亮的人物,等久了,小林哥屁股就有點兒麻,不禁讓小林哥感慨這年紀真的大了,放以前在某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蹲就是好幾天,不止不覺得累,還能吃上幾斤肉,現在只是乾巴巴地坐了一個鐘頭,就有點腰痠背痛,
“小藝,這裙下之臣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後門啊。”林澤歪着嘴問道,
“那倒沒聽說。”韓小藝舒展了身軀,微笑道,“要不然咱們別等了,也許只是你想多了,指不定是紅姐的某個相好呢。”
“你要等累了就先回去,我去路邊等。”林澤笑道,“反正這蹲點跑腿的活兒,從來都不是你們大小姐乾的。”
“酸。”韓小藝正要反擊,卻被林澤一把扯住,
“來了。”
“是她。”韓小藝小嘴兒張大,
“居然是她,。”
裙下之臣門口,一名身穿素雅長裙的女子徐步走出,
她生的並不算漂亮,可全身都透着一股讓人極爲舒服的氣息,稍微有點兒品味的男人,都能直接忽略了這個女人的樣貌,去享受她足以帶來舒服愜意的氣質,
她是白婉君,白十二的妻子,
“紮根燕京七八年的裙下之臣,是白家在背後操縱。”韓小藝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林澤也沒出聲,免得打擾了韓小藝的思緒,
裙下之臣掌握了不少資訊,可以說,裙下之臣就像是一個信息綜合部,不管後臺是誰,都能從裙下之臣獲取不小的信息量,如果林澤不是韓家的保鏢,他會優先考慮薛家陳家韓家,畢竟,這三家是目前燕京最出風頭,也最有可能性的後臺,又或者,,是某位金字塔頂端的政治大佬,把裙下之臣推出來做些不方便做的事兒,
可如今,當白婉君從裙下之臣出來後,林澤的心忍不住一陣悸動,
白家啊白家,,當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後臺啊,
白家,有這個能力欺騙所有人,白家,也有足夠的理由打造裙下之臣,
可偏偏,白家的低調與與世無爭,也最讓人不能代入,
白家,到底想做什麼,
林澤在心中問自己,
神秘到林澤想想就害怕的組織,擁有強大情報網的裙下之臣,甚至,,如果林澤沒有猜錯,那位在軍方一言九鼎,連軍-委大佬也敬畏忌憚幾分的諸葛奶奶,也在爲白家打掩護,
白家,到底在策劃着什麼驚世大陰謀,
林澤微微偏頭,見韓小藝那秀氣好看的眉頭蹙得無比深沉,忍不住續了一支菸,繼續等待,
“可怕,。”韓小藝沉默了許久,忽地嘟噥道,
“她。”林澤問道,
“還有白家。”韓小藝似乎也認準了裙下之臣便是白家的,
她知道林澤不喜歡搗騰這些事兒,但她相信林澤的判斷力,父親不是曾經說過麼,若是林澤願意,他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比父親還要遠,站得還要高,既然林澤猜測這個大人物可能是裙下之臣的後臺老闆,那估摸着便是**不離十了,
林澤噴出一口濃煙,微微眯起眸子道:“你說,白十二對白家做的事兒,知道多少。”
韓小藝聞言,卻是緩緩轉過身子,目光平靜而沉穩地盯着林澤,一言不發,
林澤被韓小藝這略覺得陌生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揉了揉鼻子道:“看什麼呢,沒見過帥哥嗎。”
“即便他現在一點兒也不知情,但終有一天,他會知道全部。”韓小藝鄭重其事地說道,“哪怕別人都認爲白家由白婉君掌舵,但在我看來,白家的大權,終於會落在白十二的身上,哪怕他是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的廢物。”
“而事實上,他是嗎。”
這是個疑問句,哪怕韓小藝的口氣像極了陳述,可沒人能給她答案,包括她自己,
林澤微微點頭,無奈道:“陳逸飛已經是條讓人不敢掉以輕心的猛虎了,如今,又多了頭蟄伏近三十年,正逐漸覺醒的雄獅,。”頓了頓,林澤意味深長地說道,“小藝,你這條道,可不好走。”
“薛白綾就好過。”韓小藝微微眯起眸子,瞳孔猛地擴開,“她朝我們來了。”
沒錯,白婉君正朝兩人的車走來,
兩人皆不知道白婉君是怎麼發現的,但事實上,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坐着等待,
走,
韓小藝可不是那麼沒定力的女人,而小林哥,,別開玩笑了,被一百條槍指着,也休想讓小林哥挪一挪屁股,
咚咚,
車窗被敲響,林澤滿面微笑地降下了玻璃窗,
“林先生。”白婉君微微彎腰,那風輕雲淡的臉上寫滿和藹的味道,
可看在林澤的心中,卻有些發虛,
畢竟,,他在頭盔人家啊,
“白夫人,這麼巧啊,我正打算跟韓小藝去逛街。”林澤特虛僞地說道,
白婉君莞爾笑了笑:“能聊聊嗎。”略一停頓,白婉君將視線停留在林澤身上,“單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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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自己臉了,但還是要祝賀高考完畢的筒子們,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