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讓她媽知道,徐莉一準兒罵她不知道怎麼嘚瑟好。
瞞過徐莉容易,在孔探眼皮子底下消失,必須得給他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也幸好孔探知道她今天約了人看畫展,不然突然消失還不好解釋,如今倒是無心插柳。
一路來到機場,取票進候機室,都很順利,岑青禾在候機的時候接到商紹城的電話,他顯然還沒從牀上下來,低沉着聲音問:“醒了嗎?”
岑青禾道:“你看看都幾點了,這個點我要是還不醒,能趕上飛機嗎?”
商紹城一聽,樂了,是打從心眼兒裡面高興,只是笑不說話。
岑青禾也被感染得勾起脣角,出聲說:“你住哪兒,我下飛機直接打車過去找你。”
商紹城道:“不用,我叫人去接你。”
“別麻煩了,我什麼東西都沒拿,就我孤家寡人一個。”
商紹城說:“你什麼都不用帶,我只要你。”
一大早上就聽甜言蜜語,岑青禾這血糖有些控制不住,隨口說了句:“空腹吃糖也不頂餓,你來點兒實際的。”
商紹城邊笑邊說:“等你來的,管飽。”
反正岑青禾不正經,就沒往飯上想。
他九點有工作,岑青禾八點五十的飛機,兩人聊了會兒天,各自登機的登機,收拾的收拾。
上了飛機,岑青禾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倆眼一閉,昏昏沉沉,愣是睡了六個小時,飛機降落在濱海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她風風火火,說來就來,臨下飛機纔想起一個大事兒,冬城零下二十多度,濱海零上二十多度,她脫了外面羽絨服,裡面還有一身的毛衣秋褲,大太陽下面一站,好懸沒中暑。
手機剛開機,商紹城的電話就打進來,“下飛機了嗎?”
“嗯,剛下,我跟你說,滿機場數我穿得最多,太尷尬了,我趕緊找個商店先買身衣服換上。”
商紹城笑道:“你快點兒,換完衣服出機場,嫂子去接你。”
岑青禾正眼觀六路,看哪家商店有賣女裝的,聞言,不由得挑眉道:“哪個嫂子?”
商紹城說:“超哥老婆和東哥老婆,聽說你要來,她們兩個去機場接你了。”
“啊?你說竇超和駱向東的老婆?”岑青禾震驚。
商紹城應了一聲:“東哥帶着老婆來濱海玩兒,我們今天見了一面,她們非要去接你,說都是東北妹子,必須好好照顧,人家是純給你面子。”
確實,就算是商紹城也請不動駱向東和竇超的老婆親自出馬,還得靠岑青禾的個人魅力。
上次尤然跟利景延婚禮上,幾個人坐一桌相談甚歡,岑青禾以爲像她們這樣的人,平時也見不到,就算投緣也只能當想象中的朋友,沒想到樑子衿跟陳辰竟然親自過來接她,當真是受寵若驚。
岑青禾當即慌了,忙道:“好了好了,那我先掛了,我最快速度出去。”
商紹城說:“也別太急,慌慌張張的,回頭再丟點兒什麼。”
岑青禾說:“我除了自己沒什麼可丟的了。”
他笑着說:“我下午有事兒,一會兒見到她們,讓她們帶你玩兒,晚上一起吃飯。”
“嗯,我着急,先掛了。”
如今岑青禾在意的都不是商紹城,而是外面有樑子衿和陳辰在等她。
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岑青禾以最快速度衝進前面一家女裝店,店員的‘歡迎光臨’還沒等說完,岑青禾已經指着模特身上的一條綠色裙子道:“這條幫我找個我能穿的碼,麻煩快點兒,趕時間。”
店員也被岑青禾着急忙慌的樣子感染,動作快起來。
對比有些要拿行李的旅客,岑青禾顯然要快得多,別人還站在傳送帶前等候的時候,她已經一身仙氣飄飄的綠色長裙,踩着白色鞋託奔到出口位置。
隔着兩米多遠,岑青禾一眼就看到人堆前打眼的兩個女人,兩個女人一模一樣的裝扮,背心短褲,只不過樑子衿穿黑色,陳辰穿白色,明明已是生過好幾個孩子的人,卻依舊熱辣的像是二十歲出頭的少女,人羣中美得耀眼。
岑青禾笑着跟兩人擺手,陳辰也微笑着擡手迴應,樑子衿將墨鏡往頭上一推,揚聲打招呼,“青禾。”
“子衿姐,陳辰姐。”
岑青禾沒有行李箱,手上就一個包兩個購物袋,快步迎上前,她笑着跟兩人擁抱。
繞過隔離帶,三人終於正式碰頭,樑子衿跟陳辰要幫她提東西,岑青禾拽着不撒手,“沒事兒,不沉,就是我剛換下來的衣服和鞋,來得太匆忙,我都忘了溫差這事兒。”
樑子衿跟岑青禾性子很像,她大咧咧,馬上打趣道:“至不至於這麼急啊?我可聽紹城說了,你都急不可耐了。”
岑青禾挑眉道:“他真這麼說的?”
“真的,不信你問陳辰。”
陳辰溫溫柔柔的模樣,微笑着說道:“紹城也沒說你穿什麼來,不然我們就幫你把衣服準備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出了機場,外面大太陽,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岑青禾看了眼陳辰,半真半假的說道:“陳辰姐,你也太白了,好像都反光了。”
“是嗎?”陳辰一副不自覺的樣子。
樑子衿手臂搭在岑青禾肩膀上,把她摟到自己這邊,然後撇嘴說道:“別跟她站一起,本來咱們都挺白的,跟她一比顯得黢黑,我從小最煩她這點,一點兒都不招人稀罕。”
岑青禾笑說:“超哥稀罕啊。”
樑子衿聳肩,“我還招駱向東喜歡呢,你還招商紹城呢,誰還不是寶寶了?”
“對哦。”岑青禾配合的點頭。
隨即這一路上,樑子衿一直拉攏岑青禾站隊,以便打壓陳辰的天生麗質和貌美如花。
三個女人,都是美女,但美女最怕跟美女站一起比,只能說大家風格不同,各花入各眼。
陳辰開了一輛寶藍色的四座瑪莎拉蒂,直接從機場開回她在濱海的別墅,商紹城說了有工作,自然不會在這裡,岑青禾在這邊見到了竇超和駱向東,倆人在十八度恆溫空調的房間裡打遊戲,岑青禾跟他們打招呼,“超哥,東哥。”
倆人騰不出手來,只能笑着點頭寒暄。
陳辰說:“我們出去逛街,晚上見。”
“拜拜老婆。”竇超嘴巴甜,陳辰一進門他就喊老婆,不叫老婆不開口的主。
相比之下,樑子衿跟駱向東的相處就‘老夫老妻’的多,兩人互相當對方不存在,自然的不能再自然,除了在剛進門的時候,樑子衿偷着把一件陳辰的外衫甩到竇超臉上,害的竇超差點兒被駱向東給ko,此外,岑青禾看不出倆人有多相愛。
但是話又說回來,相愛到極致,也就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吧,做對方想做而又不方便做的事兒,嗯,就是這個道理。
回家歇了一會兒,喝喝飲料吃點兒水果,坐在沙發上看兩個男人打了一盤遊戲,聽竇超一直在罵駱向東跟樑子衿兩口子缺德,每年最少來一趟,吃他們的,喝他們的,不感恩不戴德,還竟在背後耍心眼兒。
駱向東的嘴巴也不饒人,每每都會懟回去,加之樑子衿在中間明目張膽的胳膊肘往內拐,更顯得竇超勢單力薄。
岑青禾插不上話,樂得看熱鬧,她發現陳辰是真的很文靜,自家老公被圍剿,她也雲淡風輕的微笑,彷彿說的不是自己人,而竇超也不叫陳辰幫忙,估計也是看淡了,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強。
晚一點兒的時候,陳辰跟樑子衿帶着岑青禾去附近商場購物,岑青禾自己買了幾條裙子,又給蔡馨媛,金佳彤和家裡人都買了一些東西,接到商紹城電話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他說在竇超家裡面,岑青禾說這就回去。
三人開車原路返回,眼看着快到家門口了,樑子衿突然提議道:“欸,待會兒我們嚇唬嚇唬他們啊?”
陳辰專心開車,只稍微側頭表示疑問。
岑青禾說:“怎麼嚇唬?”
樑子衿道:“等會兒咱們藏起來,打電話就說遇見流氓了,讓他們來救我們。”
陳辰淡定道:“這招你還沒玩兒夠?從高中你就開始玩兒。”
樑子衿說:“好多年沒玩兒了嘛。”
陳辰明顯覺得無趣,樑子衿側頭約岑青禾,那是滿眼的期待啊。
岑青禾哪裡好拒絕,只能陪笑點頭,“我還沒玩兒過。”
樑子衿道:“那正好,一會兒你給紹城打。”
“我打?”岑青禾美眸一瞪,“商紹城要是知道我逗他,他會打死我的。”
樑子衿說:“有我呢,他還敢打我?”
岑青禾心裡叫苦,暗道三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正經一點兒?
很顯然,樑子衿一看就是被駱向東慣壞的人,肆無忌憚,先是指使陳辰把車開到路口就停下,然後對岑青禾說:“打吧,注意演技,一定要逼真。”
岑青禾拿起手機,心裡這通嘀咕,她是有演技,商紹城也是有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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