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說實話！”江老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厲喝了一聲。程母被嚇壞了，整個人直接從凳子上滑了下來，然後說道：“我說，我說！”
“那個手鐲是我偷的。”程母咬了咬牙，說道。
“偷的？”
“正是！”
“什麼地方偷的？偷誰的？”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雖然有些怕江老，可程母還是不打算告訴對方。因爲，如果讓人知道了，她的手鐲是僱主手上偷的，以後還有誰會要她做事？
也幸虧對方有別的事情被纏住了，後來又聽說死了，不然說不定早就來找她要了。
“你！”江老有些生氣，不過最終還是壓了下來，然後問道：“那程麗呢，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江老爺子目光凌厲的看着程母，聲音有些冷。
根據他的人查到的消息，程麗好像並不是程母的女兒。她和江雪一樣，都是撿來的。而且，據查撿到的地點也相差沒多遠，只隔了一座橋。
一個在橋頭，一個在橋尾。而且種種跡象表明，程麗是江雲的孩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程母正想點頭，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於是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是，她是我撿來的。”
“撿來的，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江老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讓程母一時有些慌。不過，對於程麗的事情，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說道：“二十年前，在汪家橋那邊。”
“你撿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邊有什麼東西？”
“有，有一封信，我不識字，也不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程母想了想，說道：“當初撿到她的時候，她的懷中放了一封信。”
“那封信呢，在什麼地方，快拿來我看看。”江老有些着急，程麗到底是不是他江家的孩子，就看那封信中寫的是什麼了。
“你等等，我得找找。這都過了二十年了，我一時也不記得放在什麼地方了。”
程母一邊說着，一邊起身進了房間。她怕程麗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會有想法，所以她特意的把那信藏了起來。
到了房間，程母找了好幾個地方，這才找到那封信。
程母看了一眼信裡的那紙張還在，這纔拿着出了房間。她一出房間，江老就看到了她手上拿着的一封已經發黃了的信。
看着那信，江老的內心激動了起來。程母拿着信，猶豫了一下這才遞給了江老。
信紙已經發黃，卻保存的還算完好。不過江老還是挺小心的，打開信的時候，他的手還有些發抖，既是急的，也是緊張的。
信紙展開，熟悉的字跡讓江老瞬間就熱淚盈眶了起來。他飛快的把信看完，臉上露出了喜色。
這封信是兒媳婦上官悠寫的，信中註明了程麗的出生年月以及作爲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期望，以及請求好心人善待孩子。
至於孩子的身世什麼的，卻是一句話都沒有提。
可就算是這樣，在信的最後落款，一個悠字，讓江老確定程麗就是江家的孩子。
上官悠，正是大兒媳婦的名字。
江老看完信後，慢慢的收了起來。一旁的程母有些急切的看着那收起來的信，問江老道：“老爺子，信中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