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狙擊之霸寵狂妻
“我和她……”
封帆的聲音很沉,可一如既往地冷淡語調,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一般。
他的話語很簡潔,幾乎找不到一句廢話。
就像是在總結。
一、他跟席珂有婚約在身。
二、他跟席珂是青梅竹馬。
三、席珂有初戀,現在分手了。
沒了。
夜千筱有些囧。
據她觀察,席珂還是挺在乎封帆的。
也不知是否是喜歡。
畢竟,她跟封帆在一起那麼久,也沒再見席珂找過封帆。
而,她想要知道的,也不是他們的過去,而是他們現在的狀況。
封帆故意避開了。
夜千筱沒好再問。
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可不是她的習慣。
“你呢?”
末了,封帆淡聲問道。
“什麼?”
漫不經心地反問,夜千筱將兩條腿又擡上去。
平躺下來。
兩手交叉,枕在腦袋下面。
“赫連長葑。”封帆直入主題。
那位來後,周圍有人議論他,封帆就順道記下了名字。
“他?”夜千筱擡起眼,看着上面鋪着的芭蕉葉,沉思片刻後,又忽的笑了笑,“估計沒可能。”
封帆看着她。
“睡覺。”
懶洋洋地說着,夜千筱翻了個身。
背對着他。
封帆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燃燒的火堆。
他們倆,不見得沒可能。
這是那時候,封帆的第一直覺。
……
一夜無話。
天上仍舊下着毛毛細雨,在這樣的天氣裡,帶着絲絲涼意。
挺冷的。
天色未亮。
擡眼看去,仍舊黑漆漆一片。
坐在石頭上,夜千筱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左手食指抵住自己的下巴,看着仍舊燒的旺盛的火堆。
若這雨再繼續下下去,今天晚上怕是很難找到庇護所了。
這麼想着,夜千筱拿起自制的竹筷夾,將火堆上烤着的那兩塊野豬肉翻了個身。
“起了?”
剛翻好兩塊,夜千筱眉頭微微一動,側過身朝後上方掃去。
擡眼的剎那,封帆已經從上面跳了下來。
夜千筱眸光閃了閃。
事實上,昨晚封帆只睡了兩個小時。
夜千筱是晚上十點左右睡下的,可封帆從頭到尾都沒喊她,而夜千筱到晚上三點左右才自然醒。
將他趕上去睡覺。
這裡有黑熊和毒蟲出沒,一個人行動時難免心驚肉跳的,需時時刻刻提高警惕,晚上難以睡個安穩覺。
兩個人行動,最好的辦法就是輪班。
沒想——
夜千筱眉頭皺了皺。
“你弄的?”
走過來,封帆垂眸,掃向那兩塊野豬肉。
“……嗯。”
夜千筱沉重的點頭。
“……”
封帆無言以對。
在火堆上面,兩塊野豬肉,皆是被燒的個半焦,而現在正被烤的地方,可以明顯的看到——
沒熟。
她真是個人才。
封帆心裡暗自想着。
“你來。”
夜千筱乾脆站起身,將兩根竹筷丟給封帆。
看了她一眼,封帆嘴角微微一抽,爲了自己的早餐着想,還是接下了她這爛攤子。
若真吃不下,到時候吃虧的,只能是他。
夾了塊野豬肉,封帆藉着火光仔細打量着,將那一半焦肉一半生肉看在眼底,眸色冷不防地黑了幾分。
“你怎麼弄的?”
封帆忍不住問道。
偏了偏頭,夜千筱仔細想想,找出理由,“火候不對。”
“……”
封帆簡直不想看她。
火候不對,能燒到這種程度?
真要命。
據說她以前還是個炊事員。
就這廚藝,不知能吃死多少人。
縱使昨晚就對夜千筱的廚藝有心理準備,可這時候親眼看到,封帆還真的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片刻後,封帆又夾起另外一塊看了看,最終忍無可忍,鋒利的眼眸掃向夜千筱,“在剛剛之前,你都沒翻一翻?”
“……”夜千筱明顯有些詫異,“要翻?”
“……”
封帆沉默的收回視線。
直接將那兩塊野豬肉丟了。
他不是沒吃過苦。
當兵以來,各種各樣的訓練,教官刻意營造的艱苦。
於他而言,還真不算什麼。
可是——
夜千筱是個神奇的存在,總能在莫名的地方讓人折服。
吃了她的東西,封帆怕餓肚子。
還不如浪費糧食。
夜千筱站在一邊,沉思的想了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抗議。
焦成那樣,確實沒必要吃了。
不過,還是有點可惜。
夜千筱覺得,如果她接下來還跟封帆一起的話,封帆肯定不會給她機會烤食物的。
想了想,夜千筱輕輕嘆息,在封帆身邊的石塊上坐下來。
不得不承認,封帆確實是個很講究、很細心的人。
火堆旁邊,圍着一圈的石頭,不僅可以防止雨水進入,還能防止夜風將火吹滅。
而,他們現在坐的石頭,也都是他搬過來的,避免他們不用坐在地上。
二十分鐘後——
兩塊烤熟了的野豬肉,落到兩人手上。
“誒。”咬了口肉,夜千筱忽的看向封帆。
“什麼?”
封帆偏頭看她。
“有長進。”夜千筱微微眯眼。
“嗯。”
封帆懶散地應了一聲。
熟能生巧。
第一次有些生疏,第二次就能吸取教訓,只要長了腦子、手腳協調就成。
當然,像夜千筱這樣的,估計永遠都沒辦法做好了。
畢竟烤個肉她都能任性的違背正常規律。
兩人花了十分鐘解決早餐。
這時,天色已然矇矇亮。
身上帶了點野豬肉,再將剩下的放到“牀鋪”上,用芭蕉葉虛掩好。
兩人離開。
沒有商量,兩人默契地一同前行。
如果跟上的,不是個累贅,而是能在某些時候幫助你的,想必誰也不願意在這種地方獨來獨往。
尤其,他們倆都非孤僻之人。
……
天色漸漸亮起來。
山洞內。
劉婉嫣從昏睡中轉醒。
昏沉中,隱約能聽到火堆燃燒時噼裡啪啦的聲響,一邊還能感覺到火堆的溫度。
很暖。
同時,渾身也沒昨晚的疲憊與沉重。
輕輕皺眉,劉婉嫣困難地睜開眼。
側過頭,劉婉嫣黑眸閃亮,眼底躍入屬於山洞內的畫面。
最先見到的,是那坐在身側的身影。
熟悉的軍裝。
熟悉的背影。
背脊端正筆直,只穿着裡面的短袖,卻溼漉漉的,緊緊貼在身上。
眼眸微微擡起,她見到宋子辰的側影,俊朗的側臉輪廓,還滴着水的髮絲,好像在水裡走了一圈似的。
而——
很快,她便意識到,宋子辰做了什麼。
仍舊燃燒的火堆旁,插了四根分叉的樹枝,上面架着兩條魚,此刻正被烤的魚香陣陣。
劉婉嫣下意識地看向洞外。
微微亮起,光線很暗。
可,縱使外面下着雨,劉婉嫣還是清楚意識到,時辰還很早。
所以,大清早的,他就去捉魚了?
皺眉想着,劉婉嫣疑惑,雙手撐在地上,讓自己坐起身。
“醒了?”
宋子辰很快就發現了動靜,偏過身來看她。
一隻手伸到半空,本想去拉她的,可旋即又倏地頓住,收了回去。
劉婉嫣沒注意到。
坐在乾燥的草堆上,劉婉嫣想了想,看着他,疑惑地揚眉,“你整晚沒睡?”
她分明看到,宋子辰神色間的疲憊。
“魚好了。”
宋子辰不擅長說話,只得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
更重要的是,只要見到她,昨晚的那幕便浮現在腦海中,總歸讓他有些尷尬。
“哦。”
劉婉嫣沒有多問。
爬起來,劉婉嫣拿了些乾草過去,坐在離宋子辰稍遠的地方。
眼看着宋子辰拿起一條魚,她心下緊張,沒等對方有任何動作,就將剩下那根插着魚的木棍拿起來。
開吃。
宋子辰詫異地看着她。
看了幾秒。
見她神情自若,一味地吃着魚,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不由得有些納悶。
呃。
還沒放鹽……
他知道,劉婉嫣不喜歡清淡的食物。
沒放鹽的魚,她能夠適應?
殊不知,處於緊張狀態的劉婉嫣,直到吃完一半鬆了口氣後,纔算是意識過來。
真、沒、味。
劉婉嫣臉色黑了黑,轉而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宋子辰,可沒等對方的視線看過來,她就快速利落轉移視線。
沒辦法,繼續吃。
總不能在這時候露餡吧。
劉婉嫣內心哀嚎。
不多時,兩人將魚給吃完。
劉婉嫣也做足了心理準備。
“昨晚,謝謝你。”
看着宋子辰慢慢的添着柴火,劉婉嫣猶豫半響,慢吞吞的來了這麼一句。
頓了頓,宋子辰加完最後一根木頭,轉而看向她,薄脣輕啓,“不謝。”
“……”
抿脣,劉婉嫣一時說不出話。
沉默、尷尬。
還有,那麼丁點的緊張。
劉婉嫣很不適應跟他單獨在一起。
總會莫名地緊張起來。
躊躇了兩分鐘。
猛地呼出口氣,劉婉嫣站起身,聲音頗爲僵硬,“我該走了。”
“等等。”
擡手,抓住她的手腕。
劉婉嫣錯愕地偏過頭。
擡眸,宋子辰眸色微沉,卻很堅定,他一字一頓,“有件事跟你說。”
“你說就成。”
緊張地咬着脣,劉婉嫣想要甩開他的手。
然——
甩不開。
抓住她手腕的力道,緊緊地,好像鐵鉗一般。
劉婉嫣有些喪氣。
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宋子辰緩緩道,“關於分手的事。”
劉婉嫣一愣。
旋即,脣畔揚笑,“你不該是跟柴桃討論嗎?”
倏地,心裡像是被什麼賭氣來般,狠狠地抽了抽。
“婉嫣。”
宋子辰猛地起身,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微鬆,繼而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他的衣服未乾,劉婉嫣能感覺到一陣涼意。
可,更讓她確定面前的事實。
發生什麼了?
劉婉嫣完全不明所以。
鬆開她的手腕,擡手撫上她的髮絲,宋子辰眼底傷痛深了幾分,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低低道,“跟柴桃在一起,是我的錯。”
“你……”
聽到柴桃的名字,劉婉嫣就不由得怒從中來。
什麼意思?
然而,耳邊的聲音愈發溫柔,“聽我說完。”
那低緩溫和的語調,落到耳裡,令她不由得恢復意識。
“好,你說。”
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劉婉嫣死死咬着脣,話語裡帶着明顯的怨氣。
媽的!
都跟柴桃在一起了,你還要說跟她之間的事?!
刺激她,還是怎麼的?!
劉婉嫣惱火的很。
皺眉,宋子辰微微垂眼,沉聲開口,“上次你撞到跟柴桃在一起的,不是我。”
“你當我傻?”
劉婉嫣徹底炸毛了。
不是他?!
怎麼不是他?!
怎麼可能不是他?!
“我叫宋子辰,”宋子辰聲音低緩,繼續道,“他叫宋子云。”
他說這話時,一雙盛滿溫柔的眼睛,漸漸被傷痛所遮掩。
於是,劉婉嫣徹底愣住。
鬆開她,宋子辰低着頭,認真的看着她,字字清晰道,“我有兩重人格。”
“……”
劉婉嫣僵在原地。
兩重……人格?
是在說宋子辰?
怎麼,可能?
劉婉嫣的腦袋“轟”地炸開,完全沒有了頭緒,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宋子辰有雙重人格,那日跟柴桃一起的,不是她所知道的宋子辰,而是另外一重人格……宋子云?
簡直接受無能。
“那……”
劉婉嫣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麼。
太多太多的疑問。
從何問起?
她初次表白,初次接吻,亦或是……在一起的時候?
她先前接觸過的,什麼時候是宋子辰,什麼時候是宋子云?
“我早該告訴你的,你兩次……唔,表白,遇到的都是宋子云。”宋子辰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會將所發生的,全部告訴我,所以我知道。”
“……”
劉婉嫣咬牙。
腦子漸漸反應過來後,難免有些氣憤。
誰能料到所謂雙重人格?!
要命的是,她竟然完全沒有分清!
有感覺到過他的異樣,可只當自己不夠了解他,卻從未朝那個方向想過。
“在辦公室救人質的時候,也是他。”宋子辰話語頗爲無奈,“酒吧跟柴桃一起,被你撞見的,還……是他。”
“這樣?”
劉婉嫣神情呆愣,輕悠悠地問了一句。
雙目無神。
長嘆一口氣,宋子辰微微斂眸,又道,“跟柴桃在一起,是不想讓你再受到他的戲弄。”
“宋子辰!”
劉婉嫣猛地擡高聲音,情緒近乎失控。
衝過去,劉婉嫣揪住他的衣領,神情兇狠,惡聲質問道,“那麼現在呢,宋子辰,你爲什麼告訴我?!你憑什麼告訴我這些?!”
憑什麼?!
就讓她接受他是個負心漢,不好嗎?!
可現在……
算什麼?!
算什麼啊!
她無知,她愚蠢,她被人耍着玩?
她根本就不想知道這些!
“宋子辰,你藏着這麼大的秘密,爲什麼要告訴我?!”揪住衣領晃着,劉婉嫣失控的喊着,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她撕心裂肺,“我們倆再也沒關係了,不成嗎?!”
宋子辰看着她。
片刻後,擡起雙手,緊緊將她環住。
劉婉嫣拼命掙扎。
奈何宋子辰力道過大,硬是無法從他懷中掙脫。
“別哭。”
垂眸看她,宋子辰難掩眸底的心疼。
他思考了整個晚上。
是否告訴她這個實情。
他清楚劉婉嫣的性子,驕傲,自尊心強,所以他先前纔沒跟她透露過。
料到她會生氣,會暴躁,會失控。
可現在真正見到,還是止不住的心疼,同時還有難以抑制的愧疚。
他也不想的。
“宋子辰,你放開我!”
劉婉嫣咬牙切齒,只恨不能離他遠點兒。
可,她難以動彈。
怒火攻心,劉婉嫣深吸口氣,視線從他下巴以下掃過,最後一低頭,直接咬在他的鎖骨上。
狠狠地。
不遺餘力。
宋子辰頓時疼得皺眉。
咬的狠,不多時,劉婉嫣就嚐到鮮血的味道。
鮮血能使人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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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能使人平靜。
漸漸地,劉婉嫣平息着胸腔的怒火,在嚐到滿嘴鮮血後,終於鬆開了嘴。
而——
宋子辰的鎖骨上,留下了個紅色的血牙印。
觸目驚心。
“發泄完了嗎?”
皺起的眉頭漸漸撫平,宋子辰的神色間見不到絲毫惱怒。
唯有擔憂。
“……”
劉婉嫣被哽住,竟是沒法答他。
氣能消嗎?
顯然不能。
可從知道到現在,也過了幾分鐘,劉婉嫣激動過後,也能理智的面對這個問題。
怪宋子辰嗎?
當然怪。
他不該瞞着她,也不該答應跟她交往。
怪宋子云嗎?
也怪。
他纔算是罪魁禍首,不是嗎?
可,怪又有什麼用?
殺了他?不可能。
揍他一頓?她已經暴力發泄了。
將他的病情上報?她實在辦不到。
所以,能怎麼辦?
劉婉嫣下意識的有了選擇。
她想離他遠點兒。
“放開我。”
平靜地看着他,劉婉嫣神色淡漠,語氣帶着冷意。
宋子辰依言鬆開她。
劉婉嫣深深的呼吸着。
“我不想知道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我也不想知道你跟那個叫宋子云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婉嫣的肩膀微微顫抖着,可話語卻堅定有力,“我只想告訴你,以後我們倆再無關係,你離我遠點兒,我也不會再纏着你。”
說完,劉婉嫣似是有些解脫,可眼底卻含着淚光,她重重地問,“行嗎?”
盯着她。
眼睛一眨不眨的。
有些痛心,可很快的,宋子辰卻包容地點頭,應聲,“好。”
好。
我答應你。
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再也不會去打擾你。
可,心底那股無力感,卻漸漸地蔓延至全身。
劉婉嫣轉過身。
擡起衣袖,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快步走出了山洞。
很快,消失在壓抑陰沉的雨幕中。
宋子辰再見不到她的身影。
……
下午。
細雨濛濛。
雨水滴落到綠葉上,凝聚成股又滑落下去,片片綠葉翠綠欲滴,猶如剛剛生長出來,纖塵不染。
河水嘩嘩流淌。
封帆和夜千筱是沿着河水走的。
正好這條河有段路,是往北邊流淌的。
走水路,總歸比在叢林內行走,要容易許多。
兩人中午吃的植物和野豬肉。
莫約四點,見天色漸漸暗下來,便準備在河邊安營紮寨。
他們並不急着走。
前幾天腳程比較快,他們又沒迷失方向,離最終目的地已經很近了。
按照現在的速度,他們在第六天就能抵達。
兩人在成績方面,都沒爭強好鬥之心,於是,志同道合的他們,準備往自己晚上過的舒適點兒。
封帆準備庇護所。
夜千筱準備捕魚。
兩人一拍即合。
然——
在夜千筱冒着雨、拿着自制竹叉在河裡走動時,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席珂。
她在下游不遠處,手裡拿着根木棍,最下面綁着所有人都有的匕首。
正在低頭捕魚。
夜千筱盯着她看了會兒。
很快,席珂就發現了她的存在。
握住木棍的手微緊,席珂涼涼的朝這邊看過來,眉宇間滿是淡漠的意味。
比封帆更要冷漠。
無奈,夜千筱想了想,只得主動地朝她走過去。
兩人相距大概三十來米。
席珂在拐角的深水處。
夜千筱在靠近深水時,步伐忽的就停了下來。
這時,兩人距離爲兩米。
“好巧。”
眯了眯眼,夜千筱主動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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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泥萌一點都不積極。
新年快樂。
明天回評和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