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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真正的極端!

聽到夜無情說這番話,貓兒只覺得心都糾結在了一起,對於夜無情,曾經的那些不快早已經煙消雲散,這個男子身上揹負的真的很多,可是如此極端的語言真的是讓她產生逆反心理。

“夜無情,你說這話是要囚禁我?”

貓兒眼皮未動,涼涼的問道,囚禁的字眼咬的極其的重,只看夜無情的肩膀似乎是聳動了一下,站起身,深深的看了貓兒一眼,“我會對你很好!”

說完,擡起腳就要往外走去。

貓兒一聲爆呵,“你給我站住!”

這一呵,夜無情果然站住了腳,背對着貓兒,等着貓兒的發怒。

“蕭太后若真是你生母,君墨絕就是你兄弟,難不成你還要弒母殺兄不成?而我是君墨絕的未婚妻,難不成你還要霸佔了你兄弟的未婚妻不成?”

聽着貓兒字字如刀的指控,夜無情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死緊死緊,只見他突然轉頭,看向貓兒,“一個將我當成妖孽拋棄的母親,一個從小錦衣玉食根本不知道我存在的孿生兄弟,這樣的母親,這樣的兄弟我要來何用?”

“憑什麼君墨絕他從小過得無憂無慮,被當成天之驕子,而我就要流露街頭,被世人嘲弄侮辱,就連你都是他的未婚妻,憑什麼?”

夜無情漲的整張臉都通紅,聲聲如泣的指控,直讓貓兒無話可駁,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哪裡能夠說的清楚對與錯。

“君墨絕他並不知道這一切!”

貓兒張嘴,看向夜無情說道。

這時候,夜無情卻突然轉過頭來,死死的盯着貓兒,“你口口聲聲都爲他說話,是因爲你喜歡的是他,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也是他,對不對?”

夜無情突如其來的暴躁,讓貓兒的頭都跟着疼了,揉了揉眉心,貓兒嘆了一口氣,“我是再跟你說道理,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什麼我喜歡君墨絕,什麼孩子的父親?你真該找個神醫檢查一下,你腦子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你不能這麼極端啊!”

“不極端,那你說你喜歡的是不是他?”

夜無情質問貓兒,好像就是一定要從她的口中聽到一個答案。

貓兒抿了抿脣,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

“那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夜無情又問道,這次貓兒真有點煩躁了,老是孩子孩子的,還有完沒完了,這夜無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無情,我們現在在說正經事,你別總是無事生非,孩子孩子的,我上哪兒去弄個孩子啊?”

貓兒的聲音不自覺的加大,一件沒有的事被反覆的拿來說,這真是夠讓好脾氣的人也磨出脾氣來了,更何況像貓兒這種脾氣不好的。

因爲貓兒這一吼,夜無情停在原地,一時嘴拙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貓兒……

夜無情的眉頭皺啊皺,難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行了,你最好是說點靠譜的事情,比如,你抓了我,現在外面鬧成什麼樣子了?你昨天怎麼對付皇宮裡的人了?”

貓兒語氣一變,這話題就是一轉。

“昨天晚宴上的人全部中了毒……!”

“什麼?”

夜無情剛開了個頭貓兒直接從牀上站了起來,就是一個斥問,該死的,什麼叫都中了毒,那麼豈不是說她的哥哥和爹爹也中了毒,要是有人敢傷害她的家人,不管是誰,都不得原諒。

“玉琉影回來了,所以所有人都沒事!”

夜無情見貓兒反應激烈,臉上的表情也沒變,只是淡淡的說道。

玉琉影?那個神醫。

貓兒點點頭,突然伸出手指指着夜無情,以極其嚴肅的語氣跟他說道,“夜無情,不要傷害到我的家人,否則我拿命來拼!”

聽到貓兒的話,夜無情明顯的一愣,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你很重視你的家人?”

貓兒點點頭,“用命守護!”

很簡單的四個字,若是有人傷害了我的家人,那麼我用命去拼。

夜無情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看着貓兒如此呵護和捍衛她的家人,夜無情只覺得心中空洞無比,他連個想捍衛的人都沒有呢!

“現在整個祈月京城派出了一大半的禁衛軍在找你!”

這個時候,夜無情突然說道。

貓兒挑了挑眉,“那你想怎樣,不會是真的要囚禁我吧!你知道,你困不住我的!”

夜無情垂了下眼,沒有說話。

“你不打算回皇宮嗎?回去人情,你的眼睛怕是隻有那神醫玉琉影能治了,否則你一定會瞎掉!”

聽了貓兒的話,夜無情臉上的表情半點都沒變,一雙眸子冷的一點溫度也沒有,過了一會兒,馬兒以爲他都不會開口的時候,才聽夜無情說道,“我寧願死了,我不願和君家人在有一點的關係!”

說完,擡起腳步就往房外走去,貓兒一動,“你去哪兒?”

“你好好休養吧,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天,我就不會對君墨絕以及君家人出手。”說完,打開房門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剩下貓兒對着空蕩蕩的屋子一聲咒罵,“這世界真是亂了套了,夜無情竟然是蕭太后的兒子,一國太后怎麼會因爲自己的兒子有一雙紅眸就丟棄呢?她絕對有那個實力和地位給夜無情一個衣食無憂的成長環境,卻扔棄了他受這麼多的苦。

想着想着,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敲響,緊接着一個素衣男子走了進來,面無表情,長相普通,手中端了一個黑色的藥碗,端到貓兒的眼前,男子頭微微一點,“請夏姑娘服用!”

貓兒一愣,扶了一下額前的發,“這是什麼?”

“保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