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明今天穿得西服熨的非常整齊,雪白的襯衫上打了了火紅的領帶,加上臉上帶着的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完全一個‘商業驕子’的摸樣,要是不認識他的人看到他這一身打扮,肯定會認爲這是一個事業相當有成的青年,絕對想象不到他只是一個傳染病科的大夫。
範明此時左手中拿着一大捧包裝精緻的玫瑰花,右手中拎着一大包的水果,見門開後,非常紳士的對蕭冉一笑,隨後風度翩翩的走進了房間。
蕭冉依舊是一臉憔悴的樣子,語氣有些冷淡的對着已經端坐在沙發上的範明說道:“你把你帶來的東西拿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的。”
範明倒也大度,絲毫沒有在乎蕭冉的‘逐客令’,相反,對着蕭冉莞爾一笑,語氣儒雅的道:“蕭冉,你已經和他分手了,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麼?”
“你怎麼知道我李毅分手了?”蕭冉問出了今晚和李毅計劃的關鍵性問題。
“這……”範明略微遲疑一下,但反應倒也迅速,連忙回道:“你前兩天連班都沒上,今天還這麼憔悴,我猜你肯定是分手了。”
蕭冉點了點頭,隨後不動聲色的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厚實的信封,扔到了範明的面前。
範明接過信封后,臉色突然微變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鎮靜,順手取出了信封內的照片,逐個看過以後,對着蕭冉說道:“你看看,李毅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些證據你是從哪弄來的?”
蕭冉雙眼緊緊的盯着範明,試圖找到他的破綻,但看了一會,依舊沒有發現範明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於是反問道:“我想問你,這些照片和你有關係嗎?”
範明突然笑了,笑的非常的無奈,繼而攤開了雙手,充滿了驚訝的說道:“和我有關係?這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啊?”
看着範明無辜的表情,蕭冉心中也矛盾了,感覺這件事似乎真的和範明沒有什麼關係,看來這件事可能是別的人再裡面搗鬼吧。但即使這樣,蕭冉對着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範明也是厭惡至極,於是沒有好氣的再次下了逐客令:“範明,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範明有些不太情願,但他深知對於追求蕭冉這樣的女生是心急不得的,於是緩緩的站起了身,隨後對着蕭冉禮貌的一笑,又安慰了幾句以後起身離去。
範明前腳剛走,李毅就從蕭冉的臥室走了出來,詭笑的看着蕭冉。
蕭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李毅說道:“看他剛纔的表情,可能這些照片真的與他無關了,看來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李毅再次詭笑,繼而自信滿滿的說道:“和他無關?依我看,這事就是他乾的!”
“你爲什麼這麼說呢,剛纔我看他的表情,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蕭冉不解的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就是他乾的!”
李毅之所以這麼肯定的說,當然是有原因的。他和蕭冉約定的計劃中,蕭冉白天一系列的舉動,都是在迷惑範明從而使他徹底相信蕭冉和李毅分手的事實的,按照李毅的估計,通過白天蕭冉裝出的憔悴摸樣,範明這小子一定會趁熱打鐵,從而晚上來到這裡,果然,範明來了。實際上,整個計劃的關鍵的部分就在於蕭冉剛纔對範明問的那句“這些照片和你有關係嗎?”範明的心理素質不錯,外表沒有變化,迷惑住了蕭冉,但他卻迷惑不了躲在蕭冉臥室內,將臥室房門微開,對着他使用了‘觀心術’的李毅,‘觀心術’的結果清晰的顯示,這件事,就是範明所爲。當然,李毅絕對是不會把自己用異能術得來的結果的事實告訴蕭冉的。
看着李毅自信滿滿的樣子,蕭冉更加好奇了,問道:“你爲什麼那麼確定就是他啊?”
李毅擺了擺手,對着蕭冉說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緊接着,李毅向門口走去,回過頭接着說道:“蕭冉,我得去上班了,今晚都耽誤這麼長時間了。”
蕭冉還是不知道李毅究竟在想什麼,但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回手關上房門後,李毅快速的向樓下跑去,他知道,範明一定不會走出太遠。
果然,李毅下樓又跑了一會兒後,看到了遠處正準備從小區正門走出去的範明。看着遠處範明的背影,李毅恨不得立馬上前就狠狠的K他一頓,於是再次加快了速度,追到了範明的身後。
“嘿——小子!”李毅伸出右手,重重的拍在了範明的後肩。
範明嚇的一激靈,隨後轉身,當看清身後這人是李毅後,範明臉色立馬變成了一副‘便秘狀’,但還是強裝壓鎮定的問道:“你有事麼?”
李毅邪惡一笑,隨口說了一句‘有’後,拉着範明的衣服,徑直的向小區外的圍牆下走去。範明雖然不知道李毅是從哪冒出來的,但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李毅的敵意,意識到不好,試圖掙脫李毅的束縛,但無奈,他的這點勁根本就拗不過李毅,很快,便被李毅拉到了牆根下。
“你媽……的,小子,你行啊,竟然敢背地裡陰老子!”放開範明後,李毅惡狠狠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陰你什麼了?”範明故裝鎮靜,但後背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地上的雙腿也不自覺的開始發顫了,對於李毅的暴力傾向,他再清楚不過了。
李毅此時也懶得和他廢話了,上前就是一腳,正踢在了範明的胃上,範明瞬間就彎下了腰,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腹部,整張臉扭成了一團。其實對於這一腳,李毅的技術含量還是比較高的,胃部是人體最爲脆弱的臟器,它不像心臟、肺臟、肝臟等器官有肋骨作爲保護傘,相反,保護它的只有軟軟的肚皮,若是突然遭到攻擊,瞬間就會產生胃痙攣,也就是胃抽筋,非常的疼痛,可以疼到讓人發不出聲說不出話的地步。可以這麼說,李毅只用了一招,就已經使範明這個大活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然而李毅沒有停頓,擡起了勾拳,對着範明的臉部就是一頓招呼。足足打了一分多鐘,李毅這才緩緩的收手,蹲下了身,對着已經倒地痛苦不已的範明惡狠狠的問道:“現在知道我爲什麼打你了麼?”
範明在地上翻滾着,只是可憐了他身上今天穿的那套一塵不染的西服,此時已經沾滿了泥土。身上的劇痛使他的額頭淌下了豆大的汗珠,看了看李毅那雙要吃人一樣的眼睛,範明心中再也沒有了堅持,聲音微弱顫抖的說道:“我……知道……”
李毅邪惡的一笑,隨後伸手一把耗住了範明的脖領,手臂一用力,將他提了起來,問道:“你是怎麼進去我的休息室的,又是怎麼按的那個攝像頭,說!”
範明咬了咬牙,爺們了一回,沒有回話。李毅大怒,隨即騰出一隻手,再次對着範明的胃部又是一拳,逼問道:“說還是不說?”
劇烈的疼痛再次傳遍了範明的全身,這次他徹底的放棄了堅持,腦袋向下一低,聲音很小的說道:“那個攝像頭不是我安裝的,是你們洗浴中心的麗莎按的……”
他孃的,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李毅心中只覺一震,沒想到這件事還是和那個騷娘們脫不了干係,於是對着範明繼續追問道:“你把前後的經過給我說清楚。”
範明也知道,今天要是不說清楚了,恐怕自己的小命都會交代在這裡,於是點了點頭,聲音乞求道:“能……讓我坐着說嗎……”
李毅手臂一發力,將範明推到了牆邊,眼神冷冷的說道:“快說。”
範明靠着牆緩緩的坐下,隨後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