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又從小屋出來黏糊她,夫妻倆不知道在內室黏糊什麼呢,等從裡屋出來,皇后娘娘臉蛋紅紅的,皇上還有點不滿足的眯着眼睛。
耽誤的功夫,正好御膳房將飯菜做了出來,宮女們端過來放在外面的大桌子上。知道皇上餓了,擺了一桌子。
周兆煊出來和蘇芷櫻吃飯,聽她說了說坤寧宮起火的事情,又打量了一下這儲秀宮,道:“這裡住的習慣嗎?突然搬過來也沒暖爐吧?”
蘇芷櫻好笑:“還能冷着了我?這麼大的宮廷多少人服侍,一說搬家,半個時辰不到這邊就收拾好了。”
周兆煊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夫妻倆吃了飯,因爲太累也不想出去走動,周兆煊去坐在暖榻上,還叫蘇芷櫻過去摟着才行,喝着暖茶,將兩人分開之後各自的事情又說着。
一直說累了,便回寢屋睡覺。
周兆煊回來了,蘇芷櫻也恢復了精神,第二天便出去一直往西走,到了準備辦女學的這個宮殿,看了看這邊準備的情況。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蘇芷櫻想了想,選個時間通知一下京城的這些侯門爵府、勳貴官員,定好了開學時間,到時候看看來多少人好了。
肯定是隻能先從大戶人家的女孩開始的,看看誰願意來,慢慢的女學的名聲出去了,小門小戶的姑娘纔敢來。或者到時候看看上學的人多不多,如果多的話,就多開幾個班。
不說蘇芷櫻忙活女學的事情。
周兆煊第二天就上朝了。
而朝臣們也是後知後覺,等發現皇上居然回來了,這時候才知道蓬萊大捷的消息!
一聽到這個好消息,朝臣們中還有什麼想法的,已經是全然打消了,而正如周兆煊之前說過的,這一次出征雖然只能算‘剿匪’,但是對他的威信確實是有很大的提升,朝裡那些心裡不服氣嘴上不說的老臣,如今大部分已經是心服口服。
下了朝,幾位國公侯爺跟着去了御書房,原本以爲有時間能聽皇上說說這一次打仗的事情,但是到了門口求見,太監道:“皇上在裡面見監察御史樑大人、李大人。”
齊國公忙問:“什麼事?”
太監道:“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依着奴才看,幾位國公爺、侯爺還是回去,今天瞧這樣子,皇上是沒時間見幾位了。”
大家聽了,只能各自回去了。
監察御史樑素功,今年四十來歲,進士出身,在前朝皇帝時期曾經做到了禮部侍郎之位。
不過因爲上了一道摺子,對前朝皇帝的一些行爲提出來質疑,隱隱的提醒皇上不應該那麼做。用詞都是非常隱晦婉轉的,連指摘都算不上,只能說是提醒,但還是惹惱了前朝那個皇帝,一夜連貶了九級,直接從一個禮部侍郎貶成了庶民。
這還不算,過了一夜老皇帝想想還是不甘心,於是又叫人羅織罪名,安在樑素功身上,將他問罪流放西南。
另一位御史李大人李班,當年就是監察御史,也是因爲上了一道摺子,告御狀姚太青之子姚承罡爲禍京城,強搶民女的事情,卻被姚太青倒打一耙,誣陷他心懷不軌,意圖誣告。前朝皇帝也將他貶官,發往嶺南服役。
周兆煊登基之後,曾經大赦天下。當然說的是大赦,但其實也不真的是全都赦免了,那些犯了殺人搶劫等嚴重罪行的罪犯依然是關在監牢裡,赦的基本上都是樑素功、李班這樣的。
而周兆煊將受到了前朝皇帝迫害的這些人選了些能臣幹吏,繼續回朝效命。
樑素功、李班都是其中的一個,這兩人正直嚴謹,且有一定的頭腦,還是適合做監察御史。
這一次去查山東官場的問題,周兆煊就打算叫他們兩個去。
跟兩人說明了情況,道:“李大人去濟南府,樑大人去登州府,從這兩個地方開始查起。着手點,可以選匠戶這方面,從管理、俸銀、祿米等等的發放開始查……你們去看看,合適怎麼查就怎麼辦。”
李大人和樑大人全都答應一聲:“是。”
周兆煊將自己從蓬萊帶回來的卷宗一併給他們:“山東地勢重要,大周的糧倉之地,那裡的蛀蟲不除,朕心難安,這個艱鉅重任交給兩位愛卿了,盼你們去了懲奸除惡,還山東百姓一片晴朗天空!”
說的兩位御史激動不已,大聲道:“是!”
周兆煊親自去寫了聖旨,欽差大印交給他們,叮囑他們,那邊既然被姚氏兄弟據爲窩點,必定是有緣故的,現在姚氏兄弟雖然已經除去,但是危險的人物卻未必清理乾淨了,兩位一定注意安全,去了之後不管是微服還是直接官身前往,到了之後都先和魏起隆聯繫。
兩人大聲的答應,領了旨意去了。
兩位欽差走了,周兆煊正要回儲秀宮,太監進來稟:“大長公主駙馬,鎮國公世子爺劉明哲求見。”
周兆煊有些意外,不知道姐夫來是什麼事,忙道:“快叫進來。”
太監答應着出去,一會兒,劉明哲進來了,正要跪下磕頭,周兆煊道:“平身。什麼事啊姐夫?姐姐這段時間好着吧?”
劉明哲笑着忙道:“大長公主好着,知道皇上今天回來了,就想進宮的,不過估計皇上一回來肯定很忙,因爲我正好有事回稟,便先進宮看看。”
周兆煊點點頭,笑着道:“何事?在這裡說還是回後宮說?”
劉明哲忙道:“就在這裡說好了,說起來也算是一半的公事。”說着又遲疑了一下。
周兆煊便叫人上茶,叫他坐下慢慢說。
坐下了,劉明哲這才說起來是怎麼回事。
前面也知道了,鎮國公名下的幾個鹽池子,其實原本是大周皇帝的,是開國的時候,皇帝想要留作己用,但是又不好光明正大的做這件事,因此放在了開國功臣鎮國公的名下。
如今幾代人過去了,皇帝早換了幾代,到了周兆煊這裡,更加將之前的皇帝驅下寶座。而那幾個鹽池子因爲種種的原因,卻一直都在鎮國公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