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東方長陵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記住明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回頭,我讓人將聖光修煉法決交給你,等你成爲驅魔人之後,就可以學習了。”
我明天要和執法殿殿主,十四爺一起去神醫殿道歉,然後,我和十四爺要跪在法師殿門口三天三夜!
“師父,等一下。”我覺得東方長陵剛纔說的話有些不對,我說道:“你的意思是,只給我聖光的修煉法決,不給我魔光的修煉法決?”
東方長陵眉頭微微一皺,“你的意思,你想修煉全套陰陽訣?”
我說道:“我是天生陰陽之體,陽氣和陰氣非常平衡,或許,我可以修煉聖光,也可以修煉魔光呢?”
“這有些不妥吧?”東方長陵似乎不想給我,有所顧慮。
我笑道:“師父,您老放心,我絕對不會胡亂修煉的,就算可以修煉魔光,我也不會去害人,要是有人真的修煉成了全套陰陽訣,不是一件好事麼?歷代的總殿主都可以修煉魔光,爲什麼我就不行麼?”
“真是牙尖嘴利。”東方長陵也是笑道:“那我回頭派人拿給你,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我心中驚喜不已。
“等一下!”看着東方長陵要離開,我又喊道:“師父,還有一件事。”
東方長陵皺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都還有什麼事?”
“那個……師父啊。”我帶着討好的笑容,道:“我現在已經是法師殿少殿主了,要是明天跪在神醫殿門口,這件事傳出去,不敢是丟我的臉,也是丟您老的臉啊。”
“我知道啊。”東方長陵淡淡的道:“明天,你是以執法殿青衣祭司的身份去下跪道歉,至於少殿主的身份,等你離開總部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其他人。”
我愕然,我怎麼感覺自己被坑了。
跪三天三夜,那是要把膝蓋跪碎的節奏啊!
東方長陵問道:“還有什麼事沒?”
我微微搖頭,“沒了。”
東方長陵喊來一個紅衣祭司帶着我下山。
飛獸上,紅衣祭司笑道:“閣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殿主大人和那個人說這麼長時間的話,更沒有見過殿主大人把任何一個人帶往禁地通天碑,看來殿主大人對閣下非常賞識啊。”
這紅衣祭司真是個聰明人,不過,我不在法師殿總部長待,沒有必要和他拉關係,我笑道:“閣下真是說笑了,殿主大人和我談了這麼久,是因爲我犯下大錯,讓我明天去神醫堂負荊請罪。”
本來青衣祭司要喊紅衣祭司爲大人,但我沒有喊。
“哦,願聞其詳?”紅衣祭司想套我的話。
我淡淡的道:“我和殿主大人的談話,你也想知道麼?”
紅衣祭司吃癟,不再多言,我讓紅衣祭司帶我去執法殿。
到了執法殿後,我找不到十四爺和樑局長,我問一個青衣祭司,他告訴我,殿主帶走了十四爺和樑局長他們。
我想,執法殿殿主吳老大此刻一定在暴怒之中!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讓執法殿蒙羞,吳老大一直在閉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東方長陵就讓他明天帶着我們去神醫殿道歉,還要我和十四爺跪地認錯,三天三夜。
吳老大肯定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我立即找到了關
押葛忠的刑房。
歐陽千鶴被執法堂的人帶去治療,還在昏迷之中,慧光大師,屠剛,葛忠三人,都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刑房裡。
我進去之後,有兩個執法堂的藍衣祭司在審訊葛忠,葛忠被吊了起來,渾身血跡斑斑,顯然已經被用過刑具。
“陳少傑……陳少傑……怎麼會是你,不,不……”葛忠看到我的第一眼,整個人都瘋狂了,在嘶吼着,咆哮着。
“特麼的,給老子安靜一點!”一個藍衣祭司一鞭子抽了過去。
葛忠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他咬牙切齒的盯着我,目光如獅子一般,像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並沒有理會葛忠,兩個藍衣祭司立即對我行禮,我微微點頭,問道:“是誰讓你們審訊的?”
左邊的人回答道:“大人,是十四爺的吩咐。”
我又問道:“審問的怎麼樣了?”
右邊的人道:“這傢伙什麼都不肯說,是個硬骨頭。”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交給我。”
我來此的目的,並不是審訊,而是殺人!
兩人出去後,關好了房門,我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目光淡淡的看着葛忠,“葛忠啊,你也有今天啊,呵呵……”
“你……陳少傑!”葛忠怒吼,“你怎麼可能是執法堂的青衣祭司!這不可能!!”
“我並不是執法堂的青衣祭司。”我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令牌,起身走了過去,舉在葛忠的面前,淡淡的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少……少殿主……你……你……”葛忠的眼睛瞪的跟銅鈴那麼大,眼白中充滿了血絲,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隨後,葛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怒火攻心,加上重傷在身,一口血噴了出來,我急忙閃避,差點噴在我身上。
葛忠像一個發瘋的獅子一般在怒吼,“這是假的,不可能!陳少傑,你在騙我!你只是一個小人物,你和父親一樣,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葛忠啊……”我面色平靜,“你這些年費盡心思想殺我,想除去我們父子,黑山一行,你想借機聯合三大勢力的人殺了我,可是……你失敗了。”
“在黑山,那是你唯一的機會,錯過了那個機會,你就永遠不可能殺了我!”
“不!不!不!”葛忠整個人都癱了,他怎麼都想不到,我是法師殿的少殿主,隨便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他的大人物!
“當然,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根本不是陳凌天的親生兒子,我只是他的養子罷了!”
葛忠連連受到打擊,怒吼,“不可能!陳少傑!你不要裝模作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想聽你在這裡講故事!!”
葛忠已經知道沒有人能救自己了,無論他身後有什麼後臺,少殿主的身份,可以將他身後所有人壓死!
再者,他身後的靠山,無非是歐陽千鶴罷了,此刻的歐陽千鶴是自身難保。
“呵呵……你想死,有那麼容易麼?”我身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殺意,“二十多年前,你陷害我父親與不義,讓我父親身敗名裂!你派人暗殺了我母親,還有幾個月大的嬰兒也死了!”
“爲什麼!當年陳家家主之爭,只是陳家內鬥,而你爲何要放出假消息,迷惑我父親!爲什麼!!”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
根本不知道,我養父或許不知道,或許知道,但他從來沒有提過。
我覺得陳凌天和葛忠之間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爲什麼兩人要合作?爲什麼要對付我養父?
“哈哈……哈哈……”葛忠大笑,“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你他真正的身份麼?我爲什麼要他死呢?呵呵……這個原因,你親自去問你父親吧,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
我父親還有其他身份麼?什麼情況?
“當年巫門滅門,是我和你父親聯手,目的是爲了找到巫九,得到天機圖!可是你父親放走了巫九!我當然要和陳凌峰聯手,讓你父親死!”
“以我的能力,殺不了你們父子麼?你好好想一想,我是什麼身份,這麼多年來,爲什麼動不了你父親?”
“想知道你父親的身份麼?哈哈,我不會告訴你!”
難道我養父有問題?
葛忠的東洋人,身邊有慧光大師等高手,還是歐陽千鶴的弟子,他這些年爲什麼殺不了我父親呢?
難道我父親還有其他身份呢?
葛忠爲何要和我父親聯手,毀滅巫門,找巫九拿天機圖?
天機圖當年不是被武當的人拿走了麼?
這其中難道還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刑房是被外面的監控系統監控的,這件事關乎重大,我立即出去,關了外面的攝像頭和錄音設備。
我衝進來後,大喝,“葛忠,你胡說八道!”
“葛忠,你臨死之前,還在這裡妖言惑衆!據我所知,天機圖是被武當的人拿走了!巫九和巫門只是背黑鍋而已!”
“三十多年前,是千手觀音和巫九盜走了天機圖,二十年前,巫九怎麼可能還在巫門?”
“簡直是一派胡言!”
“哈哈……”葛忠大笑,“武當拿走的天機圖,是假的,所以,當年,法師殿和武當聯手毀滅了巫門,將巫門數千人殺死,可沒有找到巫九!”
假的?武當竟然得到的東西是假的?臥槽!
“之後,巫門淪落成一個三流小勢力,武當和法師殿的人追殺巫九,巫九無處藏身,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些年,巫九一直在巫門密室之中!”
“在二十多年前,我得知了巫九的行蹤,和你父親聯手,毀滅巫門,本來我們東洋人可以得到天機圖,可是在關鍵時刻,你父親放走了巫九!”
“自此,巫九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父親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要和葛忠合作?爲什麼放走了巫九?
那爲什麼這些年,我父親一直在尋找巫九?
最近一段日子,父親和雪姨消失了,一直聯繫不上,他們你到底去做什麼了?難道去尋找巫九了?
我心中頓時迷惑重重。
我怒道:“葛忠,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是什麼身份?當年爲什麼要和你合作?”
葛忠嘿嘿笑道:“只要你能想辦法把我從這裡救出去,我自然會告訴你!總之,你父親的身份非常神秘,他在陳家,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得到陳家後山禁地裡的一些東西。”
“如果你放我走,我會告訴你一切!”
我冷冷道:“好啊,我放你走,但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就算放他走,法師殿和保安局要追殺他,他根本無路可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