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在二叔的催促下,我和木易極不情願地上車了,並且在二叔的監視下,木易啓動了車子。
待駛了兩三分鐘,在前面拐彎處,木易停了下來,望向我問:“你二叔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其實,這時候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二叔到底是在玩什麼把式。
木易又問:“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跟我說什麼。”我如實應道:“他只叫我去城裡,還說這樣是爲了我好。”
“只說了這一些?”木易半信半疑。我說是的,只說了這一些。木易朝我懷裡的孩子看了看,問道:“難道你不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嗎?孩子她媽還沒有見着呢。我擔憂地說:“會不會紫瑤已經魂飛魄散,二叔不想讓我知道這事,怕我難過,所以纔要我走?”
木易搖了搖頭說:“凌紫瑤是半人半鬼,所以能在白天現身,雖然生了孩子,元氣大傷,也也不會魂飛魄散,我看你二叔要我們走,估計是其它的原因。”
“那會是什麼呢?”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木易說着將車調了個頭朝村子裡駛去。
待到了村頭,木易將車停下,叮囑我道:“我們假裝已經走了,又折回來,不能讓你二叔發現,你抱着孩子,萬一孩子哭鬧,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所以你在這車裡不要動,我去看看你二叔在搞什麼。”
“還是我去吧,”我說:“我對我二叔比較瞭解,對村裡情況也比你熟悉,更不被二叔發現。”
“那孩子呢?”
“你幫我抱着她吧。”我說着便將孩子往木易懷裡推,木易問:“你不怕我將你孩子帶走了?”我怔了一下,笑道:“怎麼會,我相信你,況且,你是孩子她乾媽……”“我可還沒有同意。”木易接過孩子,鄭重地道:“你快去快回,最多半個小時,萬一孩子哭起來,我可沒轍。”我說你可以喂孩子吃奶啊。木易朝車座上的奶粉罐看了看,說:“沒開水怎麼泡?”
“你……你就直接喂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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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接?怎麼喂?”
我朝木易的胸部看了一眼,說道:“當然是有母乳。”
“你……我哪有母乳?”木易瞪大了眼睛。我一時脫口而出:“你是女人,怎麼會沒有母乳?”木易怒火中傷:“是女人就一定有母乳嗎?”看她馬上要撲過來的陣勢,我趕緊推開車門逃了出去。
聽得木易在車裡衝我大叫:“你以後說話小心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我哪還敢應她?恨不得生有四條腿溜之大吉。
到村裡後,我並沒有急於去找二叔,避免被他發現。我將事情回想了一遍,二叔把我和木易“趕”走,一定是想幹大事了,而這件事,不能讓我和木易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事呢?會不會跟凌紫瑤或琥珀棺材有關?還有在我們吃飯這段時間裡,凌志一直沒有出現,他會不會被二叔困在後山了?
我正想着,突然看見二叔與村裡好幾個男人走了過來,周伯也在其中。我忙躲了起來。當他們從前面不遠處走過時,聽見其中一位大叔說:“這恐怕不好找。”二叔說:“不好找也要找,誰要是找到了,我給他兩千塊。”一位大伯問:“如果找不到呢?”二叔說:“大家盡力找,就算找不到,我也會給大夥辛苦費。”周伯說:“都是鄉里鄉親地,也別說什麼辛苦費,只是這事,實在有點邪門。”
“邪門!實在邪門!”先前那位大叔說:“我活了四十年,還從沒有遇到這檔事的。”周伯接茬道:“我上午報警了,怎麼城裡還沒帶人,如今公安辦事效率可真低啊。”那位大叔說:“咱們這不過是一個窮鄉村山窩窩,這檔子事公安才懶得管呢!”
……
他們邊說邊漸漸地走遠了,我心中暗想,他們在找什麼東西?難道是找凌志?可是,如果是找凌志,二叔爲什麼不讓我和木易一塊兒去找呢?
我疑惑不解地走了出來,決定去找人問問。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一連去了幾個人家裡,他們家的門都關着,有可能一家老老小小都去找那東西了吧。
最後,我來到了周伯家,見翠花抱着小花在追趕她家兩隻大黃狗,奇怪的是,還有一隻雞跑在最前面,速度快得驚人,比狗還要跑得快!
翠花因爲抱着孩子,哪跑得動?追了沒多遠就將狗與雞給落下了,站在那兒望“狗”興嘆,氣喘吁吁。
我走過去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翠花說:“出怪事了,我家那隻老公雞剛纔像發了神經一樣在院子裡打轉,轉了兩圈後就朝那邊跑——”翠花指着後山的方向說:“那兩隻狗也跟着發了神經,也跟着跑了上去。”
這時候,那兩隻大黃狗與老公雞早已不見了影兒。
我心想這真是出邪門了,如果說狗朝山那邊跑,不足爲怪,有可能那邊出現了野獸或一些風吹草
動,畢竟狗的靈敏性是很高的。可是,那隻公雞爲什麼也朝那邊跑?莫非公雞也有了狗的屬性?而且它開始在院子裡打轉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中邪了?
“會不會是狗在追公雞?”我問。
翠花皺着眉頭說:“不知道呢,你跑得快,去幫我把公雞追回來。”
“我?”我怔了一下,叫我去追雞?
“是啊,快去。”翠花催促道:“再不去,咱家那公雞說不定就找不到了!”
“好,我去看看。”我也想知道那公雞是怎麼一回事,提步便朝公雞所跑去的方向追去。追了一陣,沒有看見公雞的影兒,不過從山上傳來了狗吠聲。我想,那公雞可能是中了邪,跑到了山上,而兩隻黃狗,也許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跑着去了。
可是,雞怎麼會中邪呢?
這時,從山上傳來的狗吠聲越來越兇猛,我意識到山上一定出現事故了,忙朝山上跑去。
上山沒多遠,我發現地上出現幾滴血,並且還是新鮮的,粘稠稠地,像是狗血。我心頭一沉,難道山上有兇猛的野獸將大黃狗咬傷了?那麼那隻老公雞呢?我側耳細聽,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婆婆莎莎的樹葉隨風搖曳聲,而剛纔還叫得兇猛的狗吠,這時像突然被人砍斷了脖子,連一丁點兒聲音也沒有了。
剛纔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爲了尋找事情的答案,我不假思索地便朝山上跑去。可找了一陣後,我一無所獲,別說找到狗和雞了,但狗毛和雞毛都沒有。我看時間已過去很久了,只怕木易會在車裡等得不耐煩了,便下了山,在路上碰到了翠花,牽着她女兒花花在抓蝴蝶。她一看到我老遠便問:“封封,找到我家雞了嗎?”
我說沒有。
翠花擔憂地朝山上望了望,嘀咕道:“這可怎麼辦呢?眼睜睜看着雞給弄丟了,這回連狗也不叫了。”
“會不會是狗把雞給吃了?”我想起了剛纔在山上看到的血,說不定是雞血呢。
翠花搖頭說:“不會的,我家狗從來不咬雞。”
“我聽說以前你家狗是咬雞的。”以前我的確聽說過這事。翠花卻說:“那是它小時候,是大黃,那時候剛捉回來,它咬雞,我爸砍了它的尾巴,從此它再也沒有咬過了。而且,就算它要咬雞,也不會到山上去咬啊,那狗還沒有那麼聰明吧?”
既然不是狗咬雞,那麼,剛纔那山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