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警局,尹小沫立刻就掙脫開了宮少宸的手,尷尬地低頭道:“今天……謝謝你了。”
“我幫了你這麼多,一句謝謝就把我打發了?”
宮少宸擡手,捏住尹小沫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跟他對視。
優美的薄脣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語調冰冷刺骨,“之前不是還說,我有什麼要求你都答應嗎?”
尹小沫禁不住漲紅了臉,愧疚地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呢?”宮少宸嘲諷地冷笑道:“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呢?”
“我就是知道。”尹小沫倔強地堅持着自己的觀點。
她仰着頭,靜靜地和宮少宸對視着,雙目清澈而明亮。
“出了事,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宮少宸看着這樣的尹小沫,心裡那抹憤怒的小火苗瞬間就被撲滅了。
“要是我沒來,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不是在冷戰嗎?話題怎麼轉的這麼快?
尹小沫瞪大了無辜的雙眼,眨巴了兩下,猶豫地道:“我……相信法律的公正?”
這話說出口,卻是連她自己都不信。
她只是沒臉再去求宮少宸罷了。
況且,他們兩人本來就應該是兩條平行線,卻陰差陽錯的不小心歪了一下,有了交集。
但是,兩條交叉的線即使有一瞬間的相交,最終還是會分道揚鑣,越來越遠。
她和宮少宸之間的關係也是一樣,趁着這個機會順勢疏遠開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宮少宸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擡手狠狠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幹嘛打我?”尹小沫捂着額頭,惱怒地瞪宮少宸。
疼痛的刺激瞬間將她腦海中的傷感給驅逐了出去。
“打的就是你這個笨蛋。”宮少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我可是學霸,要是變笨了,也是被你給打笨的。”尹小沫憤憤地嚷嚷。
宮少宸眼中笑意更深,“放心,要是你笨的沒人要,我就勉強負責娶了你吧。”
“誰要嫁給你啊。”尹小沫嘴硬地反駁,這個男人怎麼還是這麼不要臉?
此時,一輛寶藍色的跑車突然從旁邊對面駛來,飛速地呼嘯而過,劃過一抹亮麗的流光。
尹小沫才猛然回過神來,“糟了,藍藍!”
她的臉色禁不住白了白,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帶走藍藍的是像李正浩那樣的人渣,會發生什麼事。
“放心吧,那間酒吧是圈子裡的人開的,一般在那裡玩兒的人,除了李正浩那一羣,其他人還是比較守規矩的。再說,你的朋友也是成年人了,這種你情我願的小遊戲,你其實沒有必要干預。”
金秘書講述始末的時候,順便提到了莫藍藍的事,在宮少宸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會的,藍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尹小沫倔強地抿緊了脣,藍藍跟她說過,第一次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所以她肯定不是自願跟那個男人走的。
宮少宸挑了挑眉,正想開口,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周身瞬間低氣壓環繞。
“金秘書。”
他覺得,自己之前對待下屬的態度可能是太過和藹了,還需要再嚴厲一點。
金秘書一聽自家王子殿下的聲音,就禁不住渾身一緊,瞬間挺直了脊背。
糟糕,有種不祥的預感怎麼辦?
“王子殿下,尹小姐的朋友已經找到了,在凌雲大酒店。”
這種時候,必須要言簡意賅,絕對不能讓王子殿下不耐煩啊。
“帶走……”
“嘟……”金秘書盯着被掛斷的手機,欲哭無淚,她還沒說完啊。
宮少宸低頭看向一臉期盼的尹小沫,無奈地道:“你朋友找到了,在凌雲大酒店。”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過去啊。”尹小沫一臉焦急地道。
凌雲酒店,總統套房內。
莫藍藍暈乎乎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身邊躺着一個陌生的男人,頓時尖叫出聲。
“啊,你是誰?”
她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是光着的,瞬間就從驚嚇轉變成了憤怒,“臭流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
“你好吵。”睡的正熟的韓子銘禁不住不耐地揮了揮手。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從S市飛回來,沒來得及休息就去了酒吧赴約。
本來想把莫藍藍帶到酒店惡作劇一番,卻沒想到,剛走進房間,莫藍藍就吐了他們兩人一身。
害得他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兩個人清理乾淨。
直接就累癱到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着矇頭大睡了。
現在,就算閻王老子來了,也別想影響他睡覺。
卻不想,下一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了。
窒息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騎在自己身上的莫藍藍推了下去,捂着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靠,你這個女人想謀殺啊?”
“我就是要殺了你。”莫藍藍咬牙切齒地再次撲了上去。
韓子銘慌忙格擋,兩個人就光着身子在牀上打了起來。
凌雲大酒店是NGM旗下的產業,服務人員自然不敢攔着宮少宸,尹小沫很順利地就拿到了房卡。
怎麼也沒想到,衝進門會看到這樣的場面。
莫藍藍光着身體,小麥色的肌膚在璀璨的燈光下閃耀着健康的光澤,整個人十分豪放地兩腿分開,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底下的男人一身皮膚看起來比女人還白,在莫藍藍手底下,就像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雞仔,所有掙扎都是徒勞。
看起來好像確實是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只是角色是不是反了?
她不由愣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就從天兒降,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心長針眼。”
尹小沫條件反射地大喊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聽到尹小沫的聲音,正掐着韓子銘脖子的莫藍藍不由一僵。
韓子銘順勢就把她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連滾帶爬地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這個臭女人,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