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建英坐在駕駛室裡,長舒一口氣來緩解心中的緊張感。
她在心中默唸着操作步驟,調整着座位,她繫上安全帶,擰動鑰匙、腳踩離合器……認真仔細地操作着。
她慢慢地鬆着離合器,一點一點動作很慢。
沒有熄火。
車子開動往前緩慢行駛着,如同烏龜爬行一般。
“踩油門。”李廣欽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堅定的語氣提醒道。
被李廣欽這麼一提醒,陸建英有些緊張地應道:“好的,教練。”
她的雙腳在上面撈啊撈,踩啊踩,可始終沒能踩到油門。
剛纔明明看到在右邊的,爲什麼現在右腳就是找不到油門的位置呢?
隨即而來的緊張感讓她不知所措,慌亂地喊道:“油呢?油在哪兒?爲什麼找不到呢?”
“噗……”
沈棟康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下他原本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平衡多了。
李廣欽嘴角上揚,笑着說:“油啊!在超市等着呢,有炒菜的橄欖油,還有防嗮用的防曬油,你要哪種?”
神回覆啊!
此刻的沈棟康早已捂着肚子趴在座位上竊笑着,肩膀在不停地聳動着。
劉蘇安捂着嘴,強忍着不笑出聲來。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都給我好好自我反省下。”李廣欽呵斥道。
沈棟康和劉蘇安面面相覷,猶如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而陸建英臉漲的透紅,腦子一片空白,手心都在冒着汗。
這個時候,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接着抖動了幾下,毫無疑問,終於熄火了。
陸建英尷尬地衝着李廣欽微笑着,難受地說:“教練,我……”
李廣欽在心裡告誡自己:世界如此美妙,自己不該發火。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繼續加油,重新操作上路。”李廣欽沉着冷靜地說。
“好的,謝謝教練,我會加油的!”陸建英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握拳爲自己打氣着。
陸建英調整好心態,重新開啓車子上路。
而此刻的沈棟康一臉大寫的懵逼。
他不淡定了!
難道~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重……色……輕“友”!
李教練,你有沒看到我委屈的淚水和抓狂的淚水呢?
他既不敢言也不敢怒!生怕一不小心被徹底趕下車。
“你怎麼了?”劉蘇安看着沈棟康那哀怨委屈的眼神,關切地問道。
“沒事,容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他捂着自己的雙眼。
車子順利地在路上行駛着。
在李廣欽的指導下,陸建英漸入佳境,雖然不是那麼熟練,但至少沒再出差錯。
一路上,沈棟康拿着書在車上臨時抱佛腳。
“我們一起看吧。”沈棟康笑着將書往劉蘇安這邊靠。
“不用了,這樣看書我頭暈。”劉蘇安婉言拒絕着。
他接着好心提醒道:“注意安全,你還是別看了吧。”
“嘿嘿!上大學那會兒,每次都是在馬上就要考試的時候臨時抱佛腳,要是不看還真不習慣,你都會了?”沈棟康尷尬地解釋着。
“嗯。”劉蘇安自信地點點頭。
談話間,一行人來到車管所門口,陸建英將車子停了下來。
“你們三個人進去吧,別緊張,平時模擬考都通過了的話,穩操勝算了的。”李廣欽自信滿滿地爲他三打氣着。
“好的,謝謝教練。”三人異口同聲道。
“去吧,別遲到了。”李廣欽看了下手錶,囑咐道。
“好。”三人朝着李廣欽點頭道。
三個人一起走進車管所大門,而李廣欽則將車子停好等待着。
三人提交了相關證件,走入考場,走到自己所屬的位置上開始考試。
劉蘇安坐在電腦前,認真地做着各項的選題。
整個考場充滿了緊張的氣氛,所有人都安靜地做着考題。
只有考官在來回地巡查着。
15分鐘後,有不少考試者做好離開了考場,接着陸陸續續有考生起身離開。
20分鐘後,劉蘇安做好了題並提交了,成績99分。
其他二位也起身離開。
三人一前一後地走出考場。
“你考的怎麼樣?”沈棟康的手搭在劉蘇安的肩膀上,一臉的微笑。
這笑容充滿說明了他考的很不錯。
“99分。”劉蘇安輕貓淡寫地說。
“尼瑪,考的比我還好,我還以爲我是咱們三人中最好的一個。”沈棟康無奈地說。
“哇!考的那麼好啊!那沈棟康,你幾分呢?我考的好險,91分剛剛好,差一點就要重考了。”陸建英捂着受驚嚇了的小心臟,羨慕地說。
“比劉蘇安少了一分,98分。”沈棟康瞬間心情低落。
“很好了,比起我來,你倆很牛了。”陸建英滿眼的羨慕。
“走吧,教練還等着呢。”劉蘇安拍着沈棟康的肩膀提醒道。
“對啊!走吧。”陸建英微笑地在前面走着。
三人一起回到教練車旁。
此刻的李廣欽正在車裡聽着音樂,很愜意地閉目眼神中。
三人拉開車門做了進去。
李廣欽關上音樂,轉過頭一手搭在車靠背上,看着他們:“都通過了吧?”
“嗯,都通過了,教練。”劉蘇安點點頭道。
“教練,我剛剛過了合格線。”陸建英怯怯地說。
“只要都通過了就行,我就說很容易的。”李廣欽嘴角勾笑。
“教練,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回去呢?”沈棟康臉上露出笑容,他心裡盤算着,他想開回程的車,期待的眼神看着李廣欽。
“是的,這就回去,你還有事嗎?”李廣欽點點頭,語氣平淡。
顯然李廣欽並不知道的沈棟康心裡的想法。
沈棟康無奈地撓撓頭,既然拐彎抹角不行,那就直接說唄,他笑嘻嘻地說:“教練,那回去,是不是該由我來開車呢?”
“這個……可……”李廣欽略有思索。
“教練,是不是可以?”沈棟康手不由自主地推開車門。
“可……是不行,你開車技術不行,我等下還有事,不能和你這麼耗下去,這次就讓劉蘇安開回去吧。”李廣欽笑着說。
這個時候,沈棟康想起了一首老歌,歌名叫《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