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閔一族裡面,今日貴客臨門。
潘閔麗明從後堂走出來,侍候的兩個婆子手裡抱着兩個孩子,高興的大聲宣佈,“多謝各位來我侄兒家裡幫忙,我侄兒媳婦生了兩個丫頭!”
堂屋裡面的人都恭喜潘閔麗明,“楊夫人有福氣,你們家一支又繁茂了!”
“是啊,這侄兒媳婦是個厲害了,一次生了兩個呢!”潘閔麗明顯擺自己的兩個侄兒孫女。
衆人紛紛讚歎,果然有福氣啊!
“老頭子來晚了沒?”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院子裡面傳進來,緊跟着走進來一個老者跟一個年輕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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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所有的人都立馬恭敬的行禮。
連潘閔麗明也站的恭謹,“大祭司來的正是時候,我侄兒媳婦生了兩個丫頭,請大祭司賜名!”
潘閔御冷眼看着父親給每個孩子吟唱了古老的祭語,手指眉心點上了潘閔氏的印記,“此女,潘閔月華,受上天庇佑,月滿而華!”
指着另外一個哭啼的緊的女娃兒道,“此女,潘閔月然!”卻沒有更多的祝福言語。
潘閔麗明並不要求更多,讓婆子們把孩子抱回去了。
潘閔御看着那個潘閔月然,眼睛裡面有一瞬的猙獰,別人不知道,自己卻知道這孩子是錦瑜的女兒,魏朝然!她生下來的時候,是自己親自接生的,那孩子偶爾紅瞳,有幽光閃現,如同凌天一般!
……
“凌天?”潘閔御從大門進來就看到院子裡面的一個高大男子,滿臉鬍子茬,但是掩不住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他抱着一個小丫頭。高高興興的在院子裡面飛來飛去的,惹得小丫頭開心的大笑不已。
看見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回來了,魏凌天的臉僵住了片刻,“我想然兒了,過來看看她!”
潘閔御臉上充滿了柔情,“別然兒,然兒的了。她叫月華!”
魏凌天對這個名字並不滿意。“我的然兒有什麼不好的,非要改個名字?”
“不是給她改名字!她是我潘閔氏的孩子,起名字都是大祭司決定的事情。這個我們誰都做不了主的!”潘閔御嚥下心裡的酸澀,柔聲解釋。
“嗯!”似乎不願意再跟她多說話,魏凌天抱着孩子徑直出了院子,“我帶然兒去外面玩兒。不打擾你了!”
潘閔御看着遠去的一大一小,低低的嘆息一聲。“有什麼打擾的?我巴不得你來看她!”
“然兒,你在這裡過的好嗎?”魏凌天摸了摸小丫頭毛茸茸的頭髮,慈愛的道。
小丫頭長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小的紅脣看着讓人憐惜,怯生生的表情偷偷瞧了瞧周圍,招手讓魏凌天靠近。“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魏凌天笑容滿面的點頭,“真的!”
小丫頭奇怪的看了看魏凌天的鬍子。摸了摸,“可是御長老說,我不是你的女兒啊!”
魏凌天臉上一僵,“她經常對你說嗎?”
小丫頭點頭,“經常說的!特別是隔壁的小花說我是野種的時候,御長老就會說,我是地地道道的潘閔氏,不是野種!”
魏凌天眼中有些紅色幽光,“她還說過什麼?”
小丫頭歪着頭,“我告訴你哦,你不要告訴別人!御長老經常拿着畫像自己跟自己說話哦!”想了想當時的場景,變了腔調模仿出來,“楊錦瑜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死了還讓凌天惦記?你以爲你們有了孩子,他就是你的了嗎?你做夢,你們的孩子早就死了!吶,她經常說這些!”
魏凌天的腦海崩裂,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啊!你抓疼我了!”小丫頭叫喊了出來,喚回了差點迷失了心智的高王。
“好孩子,別怕,父親不是故意的!”魏凌天安撫的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臉。
小丫頭點頭,有些怯怯,“你不要打我,我以後不敢了,我再也不說御長老的事情了!”
“她經常打你嗎?”魏凌天突然皺眉,感覺這孩子的反應不對勁兒。
小丫頭搖頭,眼睛有些閃躲,“不經常打,只是偶爾飲醉了酒,就會掐我,我好疼啊!可是大祭司說了,這樣可以贖了我的罪孽,我不能喊,也不能告訴別人的!”
魏凌天心疼的抱着小丫頭,“然兒,別怕,父親以後會把你接走的!”
小丫頭似乎感受到懷抱的溫暖跟依靠,腦袋躺在魏凌天的肩膀上,“那父親要記得,我叫月華,潘閔月華,你不要接錯了人哦!”
“嗯!父親記得你的名字,叫潘閔月華,父親不會弄錯人的!”
魏凌天雙眼的紅光更甚,看着遠處正在走近的潘閔御,你倒是瞞得我好苦!
……
“月華呢?”魏凌天冷冷的聲音質問眼前的女人,這個他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狠毒的女人!
潘閔御臉上帶着着急,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已經連續一月的找尋了,附近都找遍了啊!”
魏凌天一身風塵,臉上鬍子拉碴的,顧不得梳洗,轉身走出院子,高聲喝道,“哼,若是月華有任何意外,我就要帶人踏平你們北地,讓你們北地從此再無聲息!”
潘閔御站在院子裡面看着百餘騎消失在視野,他們去找她了!木然的站着,心裡痠疼,“凌天你還是在意錦瑜,在意月華,你爲什麼從來不肯對我有一分執着?這北地何須你帶人踏平,我可以隨時雙手奉上!”
迷茫間,一個身體略微駝背的人來到眼前,聲音帶着失望,“御兒啊!這是你的情障,你快快醒過來吧!”
潘閔御倏然醒過來,看着眼前的父親,北地的大祭司,潘閔盎,“父親!”
男子衰老的厲害,對着自己的女兒搖了搖頭,指着神山的方向,“快去把月華帶回來吧!那是我族的神女啊!”
“什麼?”潘閔御眼睛圓睜,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
潘閔盎一臉深思的望着神山的方向,“你看不到嗎?神山開目了,她已經得到了神技傳承,成爲了上天選中的神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