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賀和香蕭剛站住腳,一擁而上八個人包圍住了他們。只見那個戴着骷髏面具的人,緩步走來。一看到骷髏人,齊賀一臉的詫異和驚訝?一直傳說中的不聞世事的世外高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管他是誰何種目的,但要帶走我心愛的女人,除非我死了!
感覺到齊賀的怒氣,香蕭手裡捏了一把汗。如果,真的是骷髏人,那麼這黑衣人便是十二勇士中的一員。想要全身而退,十分棘手啊!香蕭剛要向齊賀使眼色,只見齊賀早已經飛身向着骷髏人迎面是一刀。看看刀就要落在骷髏人的頭頂上,半道中的齊賀一聽到竹屋裡如花呼救的聲音。大刀轟然向一旁的大樹砍去,一人也抱不完的大樹,攔腰截斷倒在地上。
這一下子可把香蕭驚到了!骷髏人就這麼死了,在自己的眼前躺着兩截的屍體,他還是不敢相信。這黑衣人也愣了一下,迅速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了。
齊賀衝進竹樓,早已人去樓空。他撿起腳下如花的髮簪,緊緊地攥在手心裡。香蕭拍着齊賀的肩膀。
“別擔心,他們肯定走不遠,我們去找找線索!”
齊賀匆匆追了出去。香蕭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到被斬斷的骷髏人面前,忍不住停了下來,揭開那骷髏面具。只見到一張陌生的臉,他捏起那人的手掌查看。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了。這個人,根本不是骷髏人,至於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十二勇士,那就未可知了!
如花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又有一些熟悉的男子,一路護着自己,擺脫了黑衣人的追捕。他們來到一條小溪旁。如花看到那人摘下面罩,痛苦的捂着胳膊,彎下腰。
“讓我來幫你吧!”如花扶住魏啓快要倒下的身體,“雖然,不認識你是誰,但我一定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怎麼報答,”魏啓推開如花,自己包紮傷口,不屑的笑道,“不會是以身相許吧?”
“這個,我做不到,”如花紅着臉低下頭,“我心裡有人了,要是跟着你,那豈不是對你的玷污,你說是不是救命恩人!”
“哈哈,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傻姑娘,想不到腦子還會轉彎,”魏啓生起一堆火,笑着
招呼如花坐下,“我救你肯定是要回報的,不過,不要你的,要愛你的人來報答。”
如花一臉警惕,瞪大眼睛望着魏啓,結巴道:“你到底是誰?”
“唉,想不到如花姑娘如此健忘,”魏啓邪魅笑道,“難道,剛纔在宴會上你沒有看到我?”
宴會,如花猛然想起自己是被截過來的。宴會上會怎樣,齊賀會怎樣?她真的不敢想象!
“恩公,你快告訴我吧,你的大名我一定銘記於心,”如花焦急道,“拜託,快些把我送回去吧?”
“回去,當然可以,不過,你得看看這樣的天,我們怎麼走啊?”
如花望着周圍漆黑的夜,樹木高大的黑影,顯得她更加弱小。心裡更加的害怕。這麼可怕的夜,孤男寡女他不會有什麼想法吧?一想到這,如花更加裹緊自己單薄的衣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看到魏啓脫自己的衣服,如花嚇得跳了起來,怒視着魏啓。
“你幹嘛,你到底是誰?”
“真像個驚弓之鳥,”魏啓把外衣丟給如花,“披上吧,森林的夜晚冷。”
如花紅着臉羞愧的低着頭,把衣裳披在身上,望着自己的腳尖。一擡頭便看到似笑非笑的魏啓。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我以爲你忘了,現在又想起問我是誰了?”魏啓笑着一甩額前的秀髮,“我是魏國王子魏啓,可想起來了。”
“噢,我說怎麼覺得有些面熟呢,”如花大大咧咧笑道,“謝謝你救了我!王子殿下。”
“別叫我王子殿下了,”魏啓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的星星,“聽膩了,叫我的名字吧。”
“好啊,以後,我就叫你魏啓!”
“哎!”
“魏啓!”
“哎!”
“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啊?”如花望着四周高大的樹木,更加疑惑了,她不記得齊國有這麼大的森林。
魏啓喘了一口氣,他好久沒有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了。只記得小時候,他的孃親會親切的喊自己的名字。孃親走後,再也沒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了。
“
你叫我名字,我就告訴你。”
“魏啓,魏啓,快說吧!”
看着如花忽閃的大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他頭一次覺得一個女孩可以這樣的美好,這樣的純潔無暇。
“魏啓,你怎麼不說啊?”
看着歪着腦袋望着自己的如花,魏啓笑了,笑得肆無忌憚!
“說不說是我的自由,現在,我不想說了!”
“你,你騙人!”如花紅着眼睛,扭過頭不去理會魏啓。
看着梨花帶雨的模樣,那哭紅的鼻子,讓他覺得有些心疼,又特別的好玩兒。
“我說還不行嗎,別哭了,”魏啓想給如花擦淚,卻被她推開了,“開個玩笑,還生氣了。”
魏啓站起來指着前面的森林道:“你看,過了這個森林就到我魏國的都城了。”
“那現在,我們就在魏國和齊國的交界原始森林裡。”
“沒錯,這裡已經是魏國的管轄,所以那些黑衣人不會追過來,在這裡再強大武林高手,也是難免一死。”
“嗚嗚,那我要永遠在這裡,直到死亡?!”
“傻姑娘,我怎麼忍心讓你死,”魏啓擡起的手,突然藏在懷裡,“我還得讓你的心上人報答我呢?”
魏啓從懷裡掏出兩粒丹藥,自己服一粒,給如花一粒道:“這是清毒丹,服下它,我們就能安然無恙躲過夜晚的瘴氣。”
如花剛服下丹藥,只見白騰騰霧氣升起來。她轉臉竟然看不到魏啓的臉,周圍都被這白茫茫的一片所覆蓋。她緊張的想要呼喊,一張口白茫茫的瘴氣把她嗆得喘不過氣來。
一個溫暖的懷抱一下子把她包裹起來。她聽到耳邊的細語“別怕,有我在!”緊張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下來。她卻捨不得掙開這個溫暖的、安全的懷抱。也沒力氣去掙開,聽到魏啓搏動有力的心跳聲。她感覺自己在犯罪,齊賀,對不起!
魏啓抱着這個小女人,卻撒不開手。他知道這個女人自己絕對得不到,可是,放手,這一刻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樣無法控制自己行爲的感覺,既恐懼又興奮。就這一次,只有這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