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罐破摔:“陛下這些年對我不聞不理,我在後宮完全是守活寡,名爲第一夫人,卻從來和陛下沒有夫妻之實……”
就算煎熬時間,自己也該是最後的大贏家。
她拼命掙扎,撕打中,微微隆起的肚子裡,掉下來一個小小的枕頭。
原來,後宮爭鬥,竟然比朝堂權謀更波瀾起伏,詭譎可怕,分分鐘都是要人命的勾當,而且,她們算計的對象可直接是國王陛下。爲此,甚至於不惜下毒。
她理直氣壯:“是你先辜負我!魅兒這種賤人都能做王后,我爲什麼不能?”
“你罪在何處?”
果方侯聲色俱厲:“孽畜,你胡說什麼?”
衆人,聽得膽戰心驚。
她語無倫次:“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我不是胡說……一開始我到殷都就是爲了做王后的,大家都告訴我,我是王后人選,可我來了幾年,什麼都不是,名爲第一夫人,實則被打入冷宮,有一段時間,陛下甚至將我禁足,不許我踏入外界半步……憑什麼?”
讓其他女人不孕的方法,只有一個——乾脆讓陛下絕育。
“我爲什麼要閉嘴?夫妻人倫,古已有之,可陛下卻根本沒盡到義務。直到魅兒這個狐狸精進宮,他纔開始敷衍一下我們,可是,他寵愛的也只是魅兒,他眼裡只有魅兒,我們什麼都算不上,眼看魅兒就要當王后了,我不甘屈居她之下……”
爲了王后之位,竟然不惜暗害陛下。
武丁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倒是果方侯急了,大聲訓斥:“你這孽女,你瘋了嗎?”
“所以,你就給寡人下?”
“我……我……妾身只是想當王后……”
“誰說魅兒做王后了?”
果妨卻雙手撐地,驚慌失措地看着武丁。
長期的,便是毒殺一個男人的生殖能力。
只要其他女人不孕了,那麼,大家便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了,而她果妨,不但資歷最老,背後還有強大的孃家靠着。
她冷笑:“魅兒這賤人,早前買通貞人爲她胡亂占卜,謊稱有孕,贏得陛下歡心,我充其量不過是效法她而已,有什麼稀奇??難道她區區一個神女都能做王后,我反而不能了?難道陛下忘記我千里隨軍的功勞了?”
“孽畜,閉嘴!”
她叩頭,不敢開口。
武丁緩緩地:“你明知道自己沒有懷孕,卻一直給寡人下藥,你就不怕事情暴露的一天嗎?”
武丁也看着她。
她冷笑:“就因爲我沒有懷孕,所以,更不能讓其他女人懷孕……”
“就這麼簡單?”
她的聲音忽然大了,“沒錯,我只是想當王后!我對陛下有救護之功,果方國是進貢最多的國家,我不做王后,誰做王后?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我更有資格了,可是,陛下卻推三阻四,生生將王后位閒置也不給我……”
她不屑一顧:“知道又如何?”
“……”
武丁還是毫不動怒,只是問:“果妨,你知道這是毒藥嗎?”
果方侯大吼一聲:“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