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妨急不可耐掀開狐裘帽子,“王爺,你這次可把我坑慘了……”
玄王不動聲色:“第一夫人請坐,這果釀味道非常好。”
他斟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酒釀遞過去:“這可是牡丹樓的招牌酒,百果釀製又加了酒釀,味道非常好,最適合這種冰雪天氣暢飲……”
果妨哪有心思喝酒?她一把推開酒碗,氣呼呼的:“王爺,你爲什麼要幫着魅兒那個狐狸精?現在好了,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倒輪到她來做王后了……”
“誰說她會做王后?”
“不是你當着衆人的面讓陛下立她爲王后嗎?這難道還能有假?”
玄王笑了:“武丁只說立王后,可沒說立誰爲王后。”
“你明明已經叫魅兒謝恩了。”
玄王不動聲色,又不是自己立王后,武丁要立誰爲王后誰知道呢?
果妨恨恨地:“魅兒那狐狸精,出身卑賤,又假借懷孕,可就她那個風都要吹倒的身子骨,她能懷孕嗎?還不是買通那些貞人亂吹而已,這不,都大半年過去了,她也沒有身孕,她有什麼資格做王后?難道我一輩子要屈居她之下?只能委屈一輩子的第一夫人?……”
玄王又喝一大碗酒釀,這才淡淡地:“陛下沒可能讓她做王后。”
“陛下那麼寵愛她,難道還有假?”
“陛下不也同樣寵愛你嗎?”
果妨一怔。
她小心翼翼:“我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陛下,他的確縱情酒色,不像有假,而且對妃嬪們出手十分大方,也聽任魅兒的擺佈,真的不似作僞。
你也知道,貞館別邑非同等閒,陛下既然讓她住進去,就是當王后身份對待的……”
玄王慢悠悠地:“本王給你的藥可有效果?”
果妨點點頭:“這藥效非常好,以前陛下是從不理我的,自從有了這藥,陛下經常在我處留宿。也正因此,我自信可以慢慢擊敗魅兒,可是現在,什麼都晚了,王后之位是魅兒的了……”
她說着說着眼圈紅了,只一個勁地擦眼淚。
玄王卻笑而不語,心裡暗罵蠢貨。
像武丁這樣的人,豈有受臣子威脅就不立後的?他最初醒來時裝模作樣還挺逼真,可這都半年過去了,卻絕口不提立後之事,說他心裡沒鬼,誰相信?
無論是第一夫人還是第二夫人,說到底,都是小妾而已。可王后卻是大事,他要是輕易立了王后,就不好操作了,輕則後宮紛擾,重則諸侯憤怒,他便這麼拖下來,只是按兵不動。
這次,自己倒要看看,他到底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果妨抽泣:“王爺,我從不敢違揹你的命令,可這次,我真的沒什麼翻身的機會了,陛下今天已經下了詔書,公告天下,要在國慶大典期間立後,我已經完了,無論怎麼做都拼不過魅兒了……”
玄王笑了:“本王說了包你坐上王后寶座,就一定坐到。”
果妨狐疑:“你還有什麼辦法?”
玄王另外拿出一個紅色藥瓶,裡面是一些無色的粉末。
“你把這個給武丁服用,盡力讓他留宿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