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早就死了,這一點,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在進攻蜀國之前,我曾準備了近十年,對蜀國的一切已經瞭如指掌。彭咸告訴我,傅悅和小王子是蜀國最孔武有力的戰神,尤其是傅悅,武力值絕對第一,所以,一開始,我就把目標放在傅悅身上……”
他暗中觀察傅悅,多達七八次。
甚至包括有一次,傅悅在烽火臺上擁抱一個少女,在夜色下翩翩起舞,當時,他還以爲是一個風流浪子,後來才知道,那是蜀國的小公主,也是傅悅的青梅竹馬。
只是距離太遠,那時候他根本看不清楚小公主的長相。
“我躲在人羣裡參加過你們一年一度的演武大會,親眼所見傅悅的戰鬥力。我衡量過,如果單打獨鬥,我可以略勝小王子一籌,卻不見得是傅悅的對手。所以,在戰爭之前,我必須先解決傅悅……”
他頓了頓:“蜀國已經千年無戰爭,人民安享太平,可是,警備卻不是我想象中那麼鬆懈,因爲他們知道外面的中原世界戰火紛飛。不過,正因爲太平久了,警備畢竟不是天衣無縫。而且,蜀人單純,非常好哄騙。因此,彭咸爲我收買了傅悅的一名侍衛,在他的水裡下了軟骨散,可是,傅悅真是個人物,他縱然喝了軟骨散,也跟我大戰了近百回合,最後筋脈盡斷,被我一刀砍下頭顱……”
所有目光都憤怒地盯着他。
這是他們第一次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卻若無其事:“戰爭就是這樣!你不殺我,我就殺你。爲了取得勝利,自然不擇手段。成王敗寇,只要你贏了,你便是英雄!我砍下傅悅的頭顱之後,非常高興,自以爲已經萬無一失,馬上就可以率領狴鳧人大軍直搗金沙王城。因爲太高興,我放鬆了警惕,沒想到,無頭的傅悅卻跳起來,斧頭砍向我的胸口……”
那一斧頭,幾乎直穿心臟。
他僥倖腳下一滑,斧頭才歪了一點。
“就是這一疏忽,我差點喪了命,那無頭的傅悅,起碼追了我三百丈遠,才倒下去……”
杜宇忽然大喝一聲:“我一定要殺了彭咸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玄王滿不在乎:“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也敢囂張?杜宇,你能不能活着走出這片冰天雪地都還是個問題。”
杜宇,拳頭捏緊。
若不是鹿端責備的目光,他當即就要衝過去和玄王搏命。
玄王不以爲然,徑直說下去:“傅悅一死,我以爲就是自己的天下了,縱然蜀國增添了十萬大軍,我也毫不在乎,因爲,我還留了一萬狴鳧人大軍在後面攝陣,所以,那時候,我完全不顧自己已經重傷站不起了,強行坐在玄鳥背上,妄圖取得最後的勝利……”
他長嘆一聲,目光隱隱有恐懼之色。
“不料,這時候羽魔殺到,就像八月十五那天一樣,整個天空都被羽魔控制,無論是蜀國將士還是狴鳧人,一瞬間,便灰飛煙滅了……我看事情不妙,立即逃走……幸虧逃得快,不然,今天就是白骨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