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個本王早已知道。”
玄王因爲太陽神鳥金箔這一偶然發現,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安排出了問題。
難怪錦葵有恃無恐,如果三寶齊備,能發揮出什麼樣的能量,實屬難料。看來,戰略必須立即調整。
半月之後,小侯國的叛亂被平息。
武丁處理完所有奏摺,已經深夜。
他站起身,習慣性地走出西亳宮。月色下,皇宮別院冷冷清清,地上,一片一片的枯葉。
從別後,憶相逢,忽然沒有那個朝夕相處的人,但覺諾大殷都都空空蕩蕩了。
不過才半個月時間,竟然覺得十幾年時光飛速流逝。
她在身邊的時候,沒覺得怎麼奇怪,可是,一旦這個人離開了,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空了。
慢慢地,天就要亮了,可是,那個思念的影子卻更加清晰。
他毫無睡意,信步往外走。
一條長街空空蕩蕩,忽然聽得一陣慘呼:“救命,救命啊……”
他本能地奔過去,但見兩名黑影挾持着一姑娘倉促而去,很顯然,是暴徒。他大喝一聲,“放手……”
兩名歹徒見有人來,倉促丟下女子就跑。
武丁伸手將她攙扶起來:“姑娘,沒傷着吧?”
女子擡起頭,滿臉淚痕,額頭上碰出老大的血包。
女子嚶嚶痛哭:“小女井夏陽,多謝壯士救命之恩……”
武丁大吃一驚:“井夏陽?你怎會在這裡?”
她半信半疑:“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
天已經微微亮了,但見井夏陽容顏憔悴,十分消瘦,額頭上的血跡凝固了,可憐兮兮的。
她仔細一看,認出是武丁,頓時大喜過望,撲通一聲就跪下去:“參見陛下。”
“不用多禮了。”
“小女上次在玄王府被人綁架,醒來後,就被送回了井方。父母親人認爲小女丟了井方的面子,對小女十分冷淡,整天責罵。小女呆不下去,又偷偷溜出來,一個人到了殷都,可是,又不敢擅自去找陛下……”
她淚如雨下:“小女身上僅有的一點盤纏花光了,無法住客棧,只能流浪街頭。要是今天不遇見陛下,就差點遭害了……”
武丁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珠淚滾滾:“陛下,求你原諒。當初小女爲了做王后,去求玄王幫忙,才導致自取其辱。如今走投無路,還望陛下收留……”
她拼命叩頭:“小女也不敢做什麼王后了,甚至不敢再奢求留在陛下身邊,但求陛下讓小女進宮,讓小女做一名小小的奴婢,能伺候陛下,能有容身之處就行了。求求陛下了……”
井夏陽並未進宮。
武丁將她安排在了附近的一家客棧,並派了一名宮女伺候。
杜防風低聲問:“陛下,這井方侯女出現得很是蹊蹺啊。”
武丁但笑不語。
不就是玄王那些小伎倆嗎?
當初自己百般週轉纔將井夏陽送走,現在,井夏陽又來這一番苦肉計,擺明了就是玄王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不過,他倒好奇,玄王到底想如何用井夏陽來對付自己呢?
這麼拙劣的伎倆,玄王不可能認爲就這樣就能矇蔽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