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一直遊牧,逐水草而居,千百年來,居無定所,帳篷便是他們隨身攜帶的家園。
遠遠地,一騎快馬飛奔而來:“玄王的密函送達。”
“念。”
“玄王說,只給我們三千擔糧草,並且讓我們不得繼續進攻。就算佯攻一陣,也必須在一個月之後退出他指定的區域……”
白狼王大怒:“區區三千擔他就想打發我們?”
“玄王即將登基,他說我們要是不生事端,待他登基之後,會再賞賜我們五千擔糧草。”
“五千擔而已?還賞賜?玄王好大口氣!”
“玄王已經派了狴鳧人大軍威懾,說要是我們繼續進攻,就會攻打我們。”
“這支大軍有多少人?”
“兩千。”
白狼王大笑:“武丁五千大軍尚且被我們殺得抱頭鼠竄,他兩千人就要想我們乖乖俯首聽令?”
旁邊的左將軍也狂笑:“玄王是老邁昏庸了嗎?待本將軍立即率人將他那兩千人斬得一個不留……”
右將軍沒喝那麼多酒,他口齒不清:“玄王可不是武丁,我認爲現在我們不必跟他計較……”
“切,玄王也好,武丁也罷,無非都是酒囊飯袋,誰還真怕了他們不成?之前不繼續攻打,是要他爲我們乖乖奉上糧草,現在他不肯聽話了,我們不如快馬加鞭,直取殷都,一統大商……”
衆人大聲叫好。
白狼王環顧四周,躊躇滿志,放眼望去,但見兩萬大軍獵獵有風,這是他征戰幾十年來,正規軍最多的一次。而且全是少壯派,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抵得上十人。
“犬戎較之大商,一直弱在人口不足。但是,這些年本王東征西討,已經發展成了兩萬人大軍,再加上一些附屬於我們的小諸侯國,糾結三萬大軍征討殷都並不在話下。本王尋思,可趁殷都爲武丁舉喪之際,打他個出其不意。”
衆將又轟然叫好。
右將軍提醒:“可是,武丁現在還下落不明,終究是隱患……”
就連白狼王也皺了皺眉頭,“這小子難道插翅飛走了?這西北邊境窮山惡水,他能在哪裡躲藏這麼長時間?”
“別管他了,估計他早已嚇破了狗膽。”
“他要是還活着,豈能不留下絲毫線索?”
“右將軍不必多慮了,殷都都在爲武丁發喪了,他要是活着,豈會不逃回殷都?很顯然,武丁早就死了。”
白狼王也哈哈大笑:“再去問玄王要五萬擔糧草,他若乖乖奉上,我們就留他一命。他要是不肯,等我們拿了糧草,就取他狗命……”
右將軍立即道:“大家萬萬不可低估玄王的那兩千大軍,你們可知,這兩千是什麼軍隊?”
“難道還三頭六臂了?”
“你還真說對了!這對兩千精銳叫做狴鳧人大軍!據說每個人都有三隻頭,怎麼都打不死,別看只有兩千人,要是持久戰,完全比得上十萬大軍。”
衆人均覺不可思議:“居然還真有三頭人?”
“這不可能!世界上哪有什麼狴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