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坑爹

李凌海:“葉哥,這都過去兩天了,你都只見過下河的夕陽哎!”

被李凌海攀住的張果凍:“說的你好像見過朝陽是的。”

程平:“都見過夕陽了,你還想像不出朝陽的樣子嗎?迂腐!”

葉落歸雙手插兜:“或許會不一樣。”

程平正在和二人打鬧,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他葉哥的高冷聲音:“啊?”

葉落歸望着三人:“我們明天早上看日出去。”

李凌海and張果凍and程平:“嗯?!”

擦桌子的服務員甲:“哎,你看那四個小孩兒,是不是這裡不太行?昨天也是,都快下午了纔出現,一出現就站在門口……”

拖地的服務員乙:“別這麼說,可能是受什麼打擊了,並不是腦殼有病。”

擦桌子的服務員甲:“你看看,這姿勢,這穿着,這個……除了身高參差不齊,他們簡直就像是四胞胎。”

拖地的服務員乙:“他們長得一樣?”

擦桌子的服務員甲:“那倒不,就那個最矮的,對,最右邊的那個長得秀氣些,這仨就一般般了,不過整體倒是比一般的小孩兒好看些。”

拖地的服務員乙:“作爲同事,我友情提示,別去禍害祖國的小花朵。”

擦桌子的服務員甲:“我這叫欣賞美懂不懂?切!”

拖地的服務員乙:“可我覺得你想要禍害人家,聽哥一句勸,禍害我,別去害人。”

擦桌子的服務員甲:“你?得了吧,還沒那個小黑胖子好看。”

拖地的服務員乙指了指門口的程平,又指了指自己:“他……我……”

這時一個上菜的服務員丙:“讓讓,忙煩讓讓。”

剛好今天想要敬回業的大堂經理:“有活不幹,在這兒幹嘛呢?啊?!工資白拿啊?!”

………………翌日

咯咯咯!!!

程平:“啊~葉哥,你是怎麼找到這地兒的,太適合睡……看日出了吧!”

葉落歸看着程平滿是水光的眼睛:“……這就一個普通的靠近山頂的小山洞。”

李凌海喚醒了張果凍:“哈哈哈,你這小子怕不是給睡傻了。”

程平摸了摸頭:“害!”

幾人並排站在山頂,遠處的山峰連綿起伏,雞鳴時天還不是很亮堂,透過光線,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那似波濤洶涌的海浪一層又一層的向他們涌來,震撼的場面令人望而生畏。

俗話說,雞都叫了,離太陽升起來的時間還遠嗎?如果在清晨聽到的雞鳴,那麼,肯定不不遠的。

第一縷陽光在山海的對面乘着海浪向他們奔來,灑了他們一個滿懷,四個少年不自覺的張開雙臂迎接這份來自上天的饋贈,微仰着頭,閉上眼睛感受着光陰的溫度,暖,帶着微涼,晨風親吻臉頰,留下些微的溼潤,然後從指尖溜走,它要趕往下一個需要它的親吻的人那兒去……

李凌海張開雙臂,他聽見了風過樹梢,聽見了山下雞鳴狗吠,聽見了遠處人潮開始擁擠。他想,他有想要的遠方了……

張果凍閉上雙眸,他嗅到了草木芬芳,嗅到了山下飄來的人間煙火,嗅到了四人稚氣的青春苦澀而甜膩。他想,他該有自己的光了……

程平張開雙臂,合上雙眸,半酣的呼聲暴露了他已入睡。

葉落歸聽着清晨的林海雀躍,看着初升的太陽熱血,感受着涼薄卻鮮活的歲月。他想,他該爲自己有這般的生命而高興;他想,他該爲這樣的世界留下一些什麼;他想,他該像這萬物衆生一樣勇敢。

當太陽已經徹底把大地喚醒,四人也就開始了下山之旅。

葉落歸走在最前面,帶路;李凌海走在最後,趕路。

程平:“不是,我說,李凌海,你爲什麼要站在我身後?一般不都是跟着果凍走到嗎?”

張果凍回頭:“因爲某人剛剛把口水流到他衣服上了。”

程平:“我那也不是故意的……”聲音越來越小。

李凌海冷哼一聲:“呵!一手搭葉哥,一手搭我,你就怎麼要把口水往我身上吐呢?嗯?!”

程平揉了揉來不及躲的屁股:“哎!疼!我錯了,李哥,要不你吐回來,別踢我,山路呢?”

張果凍:“沒事兒,我們手上都還有繩子綁着呢,摔不死的。”

程平:“葉哥!救我!”

葉落歸頭也不回:“我記得某人昨晚興致極好的說要在山上露營,這樣就不會錯過看日出了……”

程平:“葉哥,我錯了,救我啊!”

李凌海又給了他一巴掌:“肅靜,葉哥有話說。”

葉落歸:“我覺得知錯能改,那是好事;知錯不罰,天理難容,小海子。”

李凌海極度配合:“小的在。”

葉落歸昂首:“賞他一個後腦勺巴掌,再給一腳揣屁股。”

張果凍低頭憋笑李凌海雙手抱拳:“是。”

程平:“我……艹!你怎麼還同手同腳啊?!”

張果凍忍不住了:“哈哈哈……”

看着程平一手揉屁股,一手揉後腦勺,葉落歸和李凌海也終是沒忍住跟着笑了起來。

其實李凌海打的不痛只是聲響有些大,程平看着三人如此沒心沒肺,有些鬱悶,可最後竟也加入了爆笑團體,四人的笑聲傳遍山林,他們在大廳吃早餐的時候聽到旁桌的人說‘這附近有座山上,出現了四個瘋人院跑出來的,今早上在那兒哈哈的傻笑……’

幾人低頭,忍住要笑出聲的自己,快速的吃完飯上樓。

………………雙石村

“奶奶,又要去練舞啊?”

袁香回頭看着站在院子裡收衣服的風往知:“是啊,你待會兒還要寫作業的,我就不帶你去了。”

風往知將衣服都抱住:“好的,那奶奶您幾點回來?到時候我去接您。”

袁香:“不用了,這麼段距離,沒什麼危險的,你專心功課就好。”

風往知腳步往他爹那邊挪了挪,用腳踢醒他爹:“我爸說,他也想去看看,要不您帶着他去?”

風大頭才入夢:“你幹嘛?”接收到風往知的暗號後瞬間由質疑生氣轉變爲:“媽,要不,您帶我去看看?”

袁香:“?!”月亮真是打東邊出來了:“行吧,你要願意來就來。”

看着老人遠去的背影,風大頭瞪着自家坑爹兒子:“你!”

風往知淡定的瞅着他:“你放心奶奶一個人走夜路?這麼大年紀了,身子容易受涼,來,這外套拿着,回來的時候給我奶披上,手電奶奶拿着的,你要是冷也把這件給拿上,走吧,我要學習了。”

風大頭:“……我!”看着手裡的兩件外套,一臉的懵懂與想幹架,簡而言之,就是我很煩別惹我,但你惹了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看着走出院子的風大頭,風往知又出了個聲兒:“對了,每次奶奶她們跳完,記得鼓掌,別當木頭。”

風大頭極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個白眼,就去追隨前方老人的身影了。

人間親情,不過是明明知道沒有危險,卻還是爲你膽戰心驚;明明不願意做某些事,但還是願意爲你捨棄自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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