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青跪下的那一刻,我明顯就感覺到弒夜的氣勢一凜。
我躺在弒夜的懷裡,一顆心跟着就緊張了起來。
看着面前這一陣仗,想到來時在噬魂草雲澤看到的那血腥恐怖的一幕,我不由得就有些同情起夜一來。
雖然很想幫夜一求一下情,可是轉而想到她這是觸犯冥王宮裡的規矩才受到的懲罰,我又不好說什麼了。
說的通俗一點,這是人家上級和下級的私事,我不過是個外人,我插什麼嘴。
看了夜一一眼,我終是抿了抿嘴脣,什麼都沒說。
我收回視線,緩緩的放在了弒夜的身上。
弒夜穩穩的橫抱着我,視線卻是犀利的掃過跪在地上的一衆人,良久,薄涼道,“真當這冥王宮裡的規矩是擺設麼?既然如此,那這規矩留着作甚,本君這冥王又當着作甚,直接廢了罷!”
說罷,他看都不再看煞青一行人一眼,抱着我直接就朝着宴會廳的另一側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還沒有邁出去兩步,原本齊齊的聚攏在宴會廳裡的衆鬼咻地就嚇得慌了神,趕緊就朝着我們這邊的方向跪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宴會廳的地面上跪滿了黑壓壓的鬼魂。
縱然如此,弒夜的步伐依舊穩健前行,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主上!我願意接受懲罰!謝主上責罰!我等這就去噬魂草雲澤面壁思過!”終於,夜一的嗓音急切的從弒夜的身後傳了過來。
而後,她直接保持着跪姿,朝着弒夜的方向走了走。
聞言,弒夜的步伐終於減緩,側眸,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夜一等人,沉聲道,“可是心甘情願?”
“是,主上,我等做錯事情,觸犯了規矩,必然是心甘情願受罰!”聞言,我明顯就看到夜一鬆了一口氣,慌忙匍匐在地,揚着聲音清麗道。
被弒夜抱進寢宮裡的那一刻,我的視線依舊放在弒夜的臉上,有些移不開。
今天來參加宴會,雖然並不順利,但是卻讓我看到了弒夜的另一面。
那就是除卻邪惡和暴戾以外,治下有方的一面。
其實剛到冥王宮的時候,我就深深的覺得,陰間的這些子民很愛戴他們的冥王,而弒夜,也對他的子民很是友好。
而他對他的心腹手下,更是賞罰分明,絕不偏頗徇私。
這一點,着實令人學習也令人佩服。
試想,今天若是弒夜真的因爲夜一的受傷就饒過了她,恐怕來參加宴會的其他鬼族會不服,也會循着這個空隙來犯點錯。
而且一傳十十傳百,相信他在冥王宮的一舉一動,不過片刻就可以傳遍整個陰間。
到那時候,還真是有損他的威嚴,保不齊還會動搖民心。
不過饒是如此,我依舊覺得他對夜一的處罰似乎過於重了點。
我覺得面壁個三天也就行了,一個星期……是不是重了一點?
“本君知道本君丰神俊朗,用不着你用流口水的方式告訴本君!”我正盯着他出神,身體猛地就是一輕,而後,身下就是一軟,緊接着耳邊就傳來了弒夜邪肆不屑的話音。
聞言,我一怔,跌落在大牀上的那一瞬間,趕緊擡手摸了摸嘴角。
乾的……根本就沒有口水!
擦!這個死男人,又耍我!
我抿了抿嘴,擡眸沒好氣的瞪了弒夜一眼,想到我的衣服還溼的很,趕緊就從牀上竄了起來,跳下了牀。
見我反應激烈,弒夜慵懶的擡起眼皮子,淡淡的瞅了我一眼,“怎麼?想肚子更疼一點?”
“不不不!”聞言,我連忙捂住小腹,用力的擺了擺手。
“嗯?”弒夜幽深的眸光掃了我一眼,卻只是質疑的哼了一聲,優雅的擡起手,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
我看着他的動作,再瞅瞅他那若隱若現的健碩肌肉,忍不住就吞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聲,我咽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宮裡顯得尤爲響亮。
我臉一紅,眼神跟着就閃爍了幾下,趕緊別開腦袋,不自然的說道,“那啥,我衣服溼了,怕弄溼你的牀單,你有可以給我穿的衣服嗎?我換一下,謝謝!”
我語速極快的說完,視線實在是沒地方放,無奈,只好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尖。
我的頭髮上還滴着水,原本好好的造型此時也因爲被水打溼耷拉了下來,粘在了我的臉上。
“有。”我正躊躇着,生怕弒夜不會給我衣服穿上,突然就聽到他應了一聲,而後就把他的那件西裝外套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件白色的西裝外套,再看上面的那支紅玫瑰,躊躇了半天,沒敢接。
“喲,不嫌棄別的男人的嘴,反倒是嫌棄本君穿過的衣服了?”弒夜見我遲遲不接,拎着衣服的手指頭瞬間攥緊,而後,他薄涼的說完,直接就將那件西裝外套甩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那西裝外套砸的身體一顫,下意識就伸手接住了外套。
看着手裡的這件雪白的外套,感受到外套上傳遞來的屬於他的體溫,我的眼神顫了顫,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握緊了外套領子。
“浴室在哪裡?”我現在渾身真的冷的刺骨,小腹更是一陣陣的泛疼,再不洗個熱水澡,我真的怕我就此留下病根子。
聞言,弒夜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拎着西裝外套的狼狽模樣,他眸光一深,嘴角卻是揚起一個邪惡至極的笑容來,雅痞道,“去,洗了澡光穿這件外套給本君瞧瞧!”
我聽到他的話,臉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紅,腦海裡跟着就腦補了一個自己只穿着他的西裝外套的模樣。
想到他的西裝外套的領口很大的事實,我的臉跟着就爆紅起來。
媽的,還以爲這個死男人今天轉性了呢!
現在看來,他依舊還是那麼的邪惡無節操!
無奈,我沒得穿,只得拎着西裝外套朝着弒夜指的方向走去。
唉,算了算了,反正我之前在浴室裡也被他給看光光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說起來我也真是倒黴,晚上在夢裡要體會着張雅樂討好蘇景鑠的感覺就算了,白天還得在這個死男人面前小心翼翼的,心好累。
想到和蘇景鑠之前發生的一幕幕,我原本沮喪的情緒不由得就更加沮喪起來。
蘇景鑠和張雅樂,我和蘇景鑠……
媽的,我的心裡怎麼這麼難受呢?
搖了搖頭,我直接將身上的裙子扯下來,把頭髮散下來,脫了衣服,用力的就把噴灑開到了最大。
霎那間,溫熱的水就灑在了我的身上。
感受着灼熱的溫度,我陰冷的身體終於好受了一點,小腹的疼痛也減緩了一些。
我現在待在弒夜的寢宮裡,應該沒有鬼怪敢進來了吧?
快速的洗完澡,我看着自己地上扔着的衣服和內衣,鬱悶了半天。
正惆悵內褲該怎麼辦時,浴室的門突然就從外面打開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擡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胸。
“蠢女人,你全身上下本君哪裡沒有見過?多此一舉。”弒夜眸光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嘴角帶着不屑,一張俊臉上更是沒有絲毫多餘的波瀾。
說罷,他擡手一扔,一套內衣登時就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趕緊擡手接住,下一刻,卻是顧此失彼,直接就把自己的胸給露了出來。
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我臉一紅,下意識擡眸看了弒夜一眼。
果然,只見他視線十分淡然悠閒的劃過我的胸脯,脣角邪惡一勾,邪肆道,“還真是小的可愛,嘖嘖嘖。”
說罷,他根本就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嘭的一聲,直接關上了浴室的門。
我看着他淡然的背影,再看他不屑於顧的表情,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我的胸,而後有些不滿道,“不小啊……明明剛剛好好嘛!”
想到他剛纔看到我的果體都那麼淡定的態度,出於自尊心,我的心裡不由得就劃過了一絲失落。
不是都說男人十個裡有十一個是色狼嗎?
這個死男人怎麼看到我的果體這麼淡定啊?
好歹我也滿了十八歲了呀,也發育了呀……
難不成,我在他的眼裡,就這麼的沒有吸引力嗎?
撇撇嘴,我的心裡十分的不爽。
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我眼睛一亮,嘴角邪邪的一勾,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證明自己的好主意。
穿好內衣,我直接套上了弒夜的那件西裝外套。
穿在身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有一種被弒夜擁抱在懷裡的感覺,溫暖,透着淡淡的薄荷氣息。
不過轉而,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對啊!這死男人既然能搞的來女人穿的內衣,爲什麼不給我整幾件女人穿的衣服來?
他該不會是故意讓我穿這件衣服出去吧?
又想整我?
我皺皺眉頭,眼神跟着沉了沉,低頭看着這件好似深v式的西裝外套,雙拳握緊,嘴角陰險的勾了勾。
我將腿往前深了深,對着鏡子,想象着電視裡的勾引畫面,緩緩的伸長腿,擡手性感的撫過肌膚,慵懶的一勾腳腕,反覆的練習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