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猴子弄丟的小牛一樣,老母牛對猴子的態度,簡直就是不死不休!
比起力氣,猴子縱然不是劉東紫的對手,但是卻也絕對頂的上平常農家大漢七八個,就平常而言,這種力道應該可以制止一頭母牛了。
但是猴子卻接連被母牛壓制,甚至幾次都有喪生的危險!
力氣沒有母牛大我勉強能夠接受,猴子擅長的不是力氣,但是讓我驚訝的是,在靈敏上,母牛的速度也遠遠的超過了猴子!
我嚇的尖叫連連,忙問猴子應該怎麼辦。猴子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嘿嘿笑着說沒事,這母牛是潛力被激發出來了,撐死也就是瘋這一會,它瘋不了多長時間的。
潛能激發,幾年後,我才從各種渠道中聽到過類似的例子,比如一個女孩爲了救出自己的父親徒手舉起兩噸重的汽車,但是事後卻無論如何都舉不起來了,甚至還因爲這個虛弱了好久。
又例如一戶街道旁邊的人家,他家是二樓,樓下是車來車往的街道,母親在客廳做針線活,孩子趴在窗戶上嬉戲。
在然後,孩子掉下去了,從二樓掉到街上需要多長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三秒吧。
然後就是這三秒的時間,母親成功的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用鑰匙打開家裡的門,從樓梯走下去,來到街上。成功的接住了還沒有掉到地上的孩子。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這些故事確實都是真的,接觸到道士這一行以後,我才真切的意識到,生命到底是個多麼神奇的東西!
有的人能吃泥土爲生,有的人能吃煤,有的人能吃鐵釘,有的人能吃玻璃,他們吃的很香。
現在這一頭老母牛的潛力被激發出來,當然不會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猴子被追的到處亂竄,不過好就好在潛力被激發出來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持久力不行,否則透支了過多的潛力的話,就活不活來了,人體爲了自我保護,到時候也會切斷透支生命的途徑。
老母牛的速度慢了下來,嘚瑟的可就是猴子了,他凌空一翻,落到了母牛的屁股後面,擡起手來啪啪的用力抽打着母牛的屁股,嘴中還嘟囔着,“又不是老子吃了你的小牛,讓你冤枉我!讓你冤枉我!”
母牛掉頭,他也移動,現在的母牛的速度慢了太多,根本不是猴子的對手,猴子可以輕而易舉的一直在母牛的屁股後面。
張寡婦的面色有些驚恐和疑惑,尤其是看到母牛的反應以後,她看向猴子的目光中總是帶着似有似無的若有所思。
那母牛激發了潛力,這一股勁用完以後,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任憑猴子怎麼打他的屁股,都無力再擡起腦袋。
“那母牛爲什麼和你這麼大的仇?”我看着走過來的猴子,疑惑到。
“我TM不知道啊!”猴子忿忿不平的說到,“八成是覺得我斯斯文文的太有書生氣息,好欺負,媽蛋的,這年頭文化人不好當啊!”
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把目光轉向張寡婦,問道,“你家的牛什麼時候丟的?”
“今天是第三天。”張寡婦好像受了驚,很是老實,我問一句他就只敢回答一句,絕對不多說。
“怎麼丟的?什麼時間丟的?在什麼地方丟的?你需要把那一天所有的細節全部給我講一遍。”劉東紫既然讓我接手這件事情,那就證明這地方一定是有鬼這種東西的存在。
但是我卻有一些隱隱的擔心,因爲這次的鬼,實力似乎有些太過於強大了,和鬼這種東西接觸了幾次以後,我大概的也弄懂了這種東西的實力,他們多數只是能夠弄出來一些針對人類的幻覺,是針對靈魂上的鬥爭。
更加強大一些的,可以利用自身的陰氣來影響人身上的陽氣,造成身體上的傷害。
但是若是一個鬼不夠強大的話,它是萬萬不敢這麼做的,鬼的陰氣可以影響人類的陽氣,同樣的,人類的陽氣也會對鬼的陰氣造成衝擊,這也不是一般的鬼可以承受的。
這都是比較強大的鬼才能夠做到事情了,也僅僅只是能夠讓一個人在一定程度上變得虛弱一些,但是這一次,卻是憑空的消失了一頭牛!
消失了一頭牛,那是什麼概念?冤鬼需要達到什麼程度才能夠不聲不響的弄走一頭牛?更何況,初生牛犢不怕虎,小牛還有辟邪之效!
我甩了甩腦袋,劉東紫既然讓我來管這件事情,那麼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許,是一隻極其弱小的餓鬼也說不定?
餓鬼固然強大,可是最爲弱小的餓鬼也不一定就見得有多麼難對付。
那隻千年惡鬼是餓鬼,說不定劉東紫的意思是讓我拿這隻惡鬼練練手而已。
我靜下心來,安安靜靜的聽着張寡婦說出丟牛的整個經過。
三天前的晚上,張寡婦放牛歸來,其實在放牛的過程中,那頭小牛就已經顯得不正常了,好像很煩躁,不停地在原地走來走去,也不吃草。
這種情況對於牛來說是很少見的,牛生性溫和,很少會發脾氣,但是張寡婦即便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寡婦一個人寂寞難眠,便自己用黃瓜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這一折騰,便折騰到了十二點多,現在雖然是夏末,但是天色卻依然暗的慢,即便是鄉下的十二點,村子裡也是有那麼三家兩家沒有睡的。
不過三天前的那個晚上,我是睡着了,現在努力的回想一下。好像還做了一個夢?
張寡婦自己解決完生理需要,但是內心的空虛卻是依舊不能排解的,她癡癡的躺在牀上,和她發生過關係的那些男人一一在她腦海中閃現而過,卻發現這麼多年那些男人其實沒有一個是愛他的。
突然,她聽到外面發生一聲異動,她緊張的豎起了耳朵,心中思索着會不會是她的那個男人。
張寡婦是十里八村中有名的一個寡婦,家中並不富裕,所以前來劫色的可能總是會比搶財的可能要大,張寡婦悄悄的站起身子,並不穿衣服,而是披了一條毛巾被在身上,她認爲這樣纔是能夠把若是減到最小的一種手段。
外面的異動越來越響了,響的肆無忌憚,但是仔細體會,這聲音卻又不像是什麼要把她引出去的暗號之類的,張寡婦屏息凝神,異動,好像在牛棚的方向!
天殺的!張寡婦頓時就怒了,不會這賊欺負自己就一個女人家,來這裡偷自己的牛了吧!
哼,表面上我就一個人,可是比起來實際上的力量,我的男人可以和整個村子的男人相媲美!
張寡婦怒火中燒,毛巾被也丟掉了,也不故意營造那若隱若現的誘惑了,拿了一把手電筒怒氣衝衝的向着牛棚的方向走去!
但是到了牛棚的地方,張寡婦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線索,小牛不見了,地上一片凌亂,但是凌亂也說不好是怎麼產生的,因爲老母牛這時非常的暴躁,說是它一個把牛棚弄成這樣的也很有可能。
張寡婦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她急忙用手電筒照過去,她說她看到了一個猴子一樣的黑影一閃而過!
這話她自己雖然沒有挑明,但是我們卻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她指的就是猴子,聯想到之前老母牛見到猴子的瘋狂舉動,我的思緒也被調動起來。
我是相信猴子的,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相信,可能是他救過我幾命,但是卻從來沒有騙過我。但是我相信張寡婦也不會針對猴子,她既然這麼說,那麼就證明,那天晚上,真的有一個類似於猴子的男人出現在現場過。
但是最大的疑問出現來,牛,在牛的眼睛中,世界是黑白色的,他們分辨東西,通常不會依賴視覺,牛的話,還是依賴嗅覺比較大一點。
牛看到猴子就發狂,也就是說,那個男人不僅僅是外形上類似於猴子,身上的氣味,也和猴子一模一樣?
張寡婦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附近有這樣的男人,除了我身邊的這個猴子。
張寡婦的思路是正常人的思路,只要抓住了人,那麼久可以審問得出當時的具體情況了。
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爲,人豈是那麼好找的?倒不如從另一個地方下手,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偷走牛的?
雖然只是一個小牛,但是除了把它牽走以外,也並沒有其他的方法把牛弄走,但是根據張寡婦說的當時的那種情況,牛,顯然不是被牽走的!
她聽到外面有異動,響聲很大,顯然不是老母牛自己在原地撲騰的聲音,那麼,這聲音便應該和小牛的失蹤有關係。
可是張寡婦也說了,聲音響起的聲音很短,她就趕到了,而且她趕到以前,異動都是發生在牛棚中的,根本沒有離開牛棚,而隨着她走到牛棚,異響也消失了。
我正在這麼想着的時候,外面突然閃過一道猴子般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