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兩個人是生死仇敵,可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卻和你的仇人關係密切,如同一家人,這事擱到誰身上,誰都會不高興,可是楚青卿卻沒有,過猶不及,廖定涵心裡頭沉了沉,目光定定的看向幽淑琦,自己是不是也犯了同樣的錯!
“原來寧小姐也是駱前輩的徒弟?”幽淑琦笑着回答,莫名的感覺被廖定涵給看的心裡頭一沉,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
可是擡頭仔細看過去時,廖定涵英俊的臉上是一貫精明的笑容,眯着狐狸眼,帶着幾分打趣和揶揄,和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廖定涵向着幽淑琦走了過去,如同過去一般,親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溫暖,“我去和容王談些事,淑琦,你陪着楚小姐。”
“好,你去忙。”因爲廖定涵的親密而揚起幸福的笑容,幽淑琦溫順而乖巧的點了點頭,再次肯定剛剛的不安只是自己想多了。
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廖定涵收回手轉身向着門口走了過去,那染笑的表情漸漸的冷硬下來,或許以前一直將淑琦當成了妹妹,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裕豐城的公務上,廖定涵不敢讓自己停下來,所以也只能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纔會藉着酒來麻痹自己,來壓制心頭的痛苦和無奈,所以自己纔沒有發現淑琦早已經變了,不再是六年前那個當自己是兄長的女子。
容裴謹住的院落極好,廖定涵過來時,暗衛剛剛離開,一身黑色的錦袍,容裴謹站在院子裡,冷酷着峻臉,威嚴而尊貴,無形裡給人一種靈魂上的震懾,讓人只能敬畏只能臣服。
“六年前,我做錯了一件事。”廖定涵苦澀的開口,將手裡的酒壺向着容裴謹丟了過去,拔開手裡頭酒壺的蓋子,仰起頭灌了一口酒,廖定涵嘆息一聲,看向身側的容裴謹,“容王爺,我希望你不要走上和我同樣的道路。”
眉頭皺了皺,肅殺的峻臉,容裴謹單手負在身後,挺拔的聲音如同巍峨的高山,冷傲裡卻也帶着一種固執,沒有開口說什麼,容裴謹把玩着手裡頭的酒壺,狹長的鳳眸定定的看着湛藍的天空,詭譎莫測,讓人看不透。
並不在乎容裴謹的回答,廖定涵再次喝了一口酒,和容裴謹並肩站立着,“我知道或許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六年的時間太長,長到磨平了我和燕月之間的感情,不管是愛也好恨也好,六年了,容王爺,如果你和我做着同樣的事情,以素素固執的性子,你認爲你可以挽回嗎?”
趁着傷害對方的時間還很短,還可以挽回,如果時間太長,傷疤會一點一點的刻到骨子裡烙印到靈魂之中,除非是時光倒轉,否則根本就無法挽回。
廖定涵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同,女人喜歡訴說,甚至會哭泣,可是男人之間點到爲止,然後就是喝酒不斷的喝酒,將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