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慘白的笑着,眼中的嘲諷意味愈加的深,若是可以控制了自己的記憶,寧素真的願意將上輩子在容王府的一切記憶都給抹去,從此之後,與君陌路!
“裴謹!”一直等着看熱鬧的顧風白傻眼了,阻止的喊了一聲,身影快速的上前,一手擋住了容王的出手,一手勾住寧素的腰,將人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護了下來,妖孽的臉上眉頭一皺看向容王,“怎麼回事?”
容裴謹依舊冷着臉並沒有解釋,只是因爲顧風白的阻攔沒有再對寧素出手,可是神色依舊峻冷霜寒,冷酷無情。
知道容裴謹的性子,他不開口,顧風白也沒有辦法,只好轉而看向被自己救下來護在懷抱裡的寧素,這丫頭怎麼這麼瘦呢?腰上一點肉都沒有,都是磕着手的骨頭。
“小丫頭,你怎麼惹上冰山了?”顧風白笑着問,說實話他還真有點佩服寧素,能將裴謹惹的怒到出手還真是不容易,這尊冷酷的冰山,平日裡不要說發怒了,就連話都少的厲害,這丫頭根本是一見面就挑起裴謹的怒火了。
寧素深呼吸着,對上顧風白打趣的俊臉,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從他的懷抱裡退出身來,竟然也是不打算回答。
這一個兩個脾氣大的嚇人!顧風白瞅了瞅冷着臉一看就危險十足的容王,再看了看清冷着小臉,看起來很乖巧,可是卻同樣是固執執拗的寧素,顧風白不由的摸了摸下巴,爲什麼他越看這兩個人越般配呢。
一身黑色的錦袍,肅殺冰寒,容裴謹冷着眼神盯着寧素,雖然沒有再出手,可是狹長的鳳眸之中卻依舊是冷酷的陰霾,隨時可能會出手殺了寧素這個未知的危險存在。
而寧素同樣挺直着清瘦單薄的身體,冷冷的眼神迴應着容裴謹,卻也是互不相讓,竟然絲毫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帶着一股絕然的反叛和挑釁。
“好吧,我自己看。”顧風白無奈的搖搖頭,一手搶過容王手中的清單,當目光掃過上面力透紙背、狂放不羈的草書時,顧風白妖孽的表情一變,快速的轉過頭看向寧素,“丫頭,這是你寫的?”
難怪裴謹動了殺機,這字和裴謹的字根本是如出一轍,就連顧風白第一眼看了也當是容裴謹的字,草書不僅僅是一種字體,更是書寫之人性格的一種影射,字如其人,顧風白的字基本上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看不懂,簡稱鬼畫符,太潦草,和他邪魅不羈的性格一模一樣。
容裴謹天性冷酷,睥睨天下,所以他的一手草書也是銀鉤鐵畫,橫折撇捺之間都是狂傲不羈的風範,可是寧素一個看起來如此乖巧的小丫頭,如今也不過十來歲,竟然也是一手草書。
關鍵是這字跡和容裴謹的字跡如出一轍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難怪會引來殺機,畢竟寧素如果要冒充容裴謹的話,就憑着她的字跡完全可以假傳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