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8章 法則碎片

五人繼續向着廊橋通道盡頭走了過去,而此刻寧素五人都高度戒備着,雖然已經通過了雷電之劫,但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這星海之淵太過於危險,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封住衆人的丹田。

“嗤嗤……”

“什麼聲音?”死一般的安靜裡,突然有怪異的聲音響起,寧素五人倏地一下停下了腳步,掌心都運轉着仙元力,隨時準備應付星海之淵的考驗。

卻見暗黑一片的廊橋上空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亮,隨後一道一道足有拳頭大小的星光團像流星一般向着廊橋盡頭的五人飛射過來。

見到這閃耀着漫天光芒的星光團,寧素五人心頭一悸,隨後猛地瞪大眼,能成爲持鑰者,那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也都是被天道所眷顧之人,所以此刻五人立刻發現這星光團不但沒有危險,相反很很有益處。

“快搶!”九霄看似溫文爾雅,可是行動卻像是強盜一般,對着寧素和容裴謹喊了一聲,隨即掠上了半空,雙手迅速的抓向飛射而來的星光團。

雪崖聖子也不甘落後的躍上半空之中搶奪起來,寧素和容裴謹緊隨其後,而速度最慢,反應最慢的雀靈見狀不由嫉妒的扭曲臉。

尤其是看到躍上半空中的寧素,惡毒的光芒在眼中閃爍,雀靈嘴角露出一抹狠毒的笑容,突然從儲物戒裡拿出了第二張爆裂符,仙元力將爆裂符包裹其中之後,雀靈猙獰着表情,猛地向着寧素揮出一掌。

若是九霄突然背叛出手,寧素或許沒有防備,畢竟他是陸清炎的徒弟,寧素對於自己人一貫是不設防的,但是對於雪崖聖子和雀靈,寧素可是處處提防着,此刻雀靈一出手,寧素目光一冷,這個女人簡直莫名其妙!

毫不客氣之下,寧素從丹田之中調出了金色米粒,將金色米粒化爲一張大網,迅速將雀靈攻擊過來的仙元力包裹起來。

見到寧素的反擊,雀靈眼中惡毒的笑意瞬間擴散,這可不是簡單的攻擊,自己的仙元力裡面可是暗藏了高階爆裂符,寧素這麼一反擊,兩股力量帶來的衝擊會立刻引爆爆裂符,而雀靈已經在腦海裡想象寧素被炸成碎片的血腥場面。

“這不可能!”可是想象的畫面沒有出現,雀靈不敢相信的叫了起來,隨後眼睛猛然間驚恐的瞪大,卻見那包含着爆裂符射向寧素的仙元力突然調轉了方向向着自己飛了過來,

臉色遽變,雀靈可不敢正面出手,那仙元力裡面可是暗藏着爆裂符,任何一點輕微的力量都能引爆,跑!快跑!

顧不得臉面了,雀靈迅速的啓動了一個防護陣盤,想要避開,可是一股可怕的威壓突然籠罩下來。

強大而可怕的威壓如同神祇釋放出來的力量一般,雀靈立刻被威壓牢牢的鎖住,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給釘在了原地,任憑雀靈如何掙扎,卻無法動彈絲毫。

“不要!”說時遲、那時快!雀靈驚恐大叫着,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金色米粒帶着爆裂符飛快的衝了過來,狠狠的撞擊到了雀靈周身的防護陣法上。

爆裂符近距離被催動,巨大的爆炸力向四周擴散開,雀靈雖然有防護陣法阻擋着,但是因爲是近距離爆裂,防護陣盤之阻擋下了八成的力量。

而被威壓鎖住的雀靈只能釘在原地承受爆裂符餘下兩成的爆炸力量,整個身體被掀飛了出去,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吐出來,如果說在雷電之劫時,雀靈只是身形有些的狼狽,那麼此刻卻是真正的狼狽。

頭髮披散開來,高傲的臉因爲爆炸而被燻黑了,臉上也多了一些細碎的小傷口,流淌着鮮血,披頭散髮着,再加上那被炸成破布條的法衣,此刻的雀靈看起來完全像是從火場裡逃出來的。

“自作孽,不可活!”雪崖聖子在搶奪星光團的同時,也是戒備着在場的其他人,自然也就注意到了雀靈的小動作。

看着被教訓的雀靈,雪崖聖子不屑的搖搖頭,識時務者爲俊傑!眼下容裴謹和寧素明顯是五人裡實力最強的,更何況還有九霄這個幫手,敵強我弱的情況之下,雀靈竟然還瘋子一般的偷襲寧素,反而被教訓了一頓那也是活該。

從最開始進入星海之淵,雪崖聖子雖然沒有開口求和,但是他的態度卻是放出來了,明顯不願意起衝突,搶奪法則碎片纔是最重要的,就算寧素和容裴謹是敵人,那又怎樣?他們不會主動攻擊,雪崖除非腦子進水了纔會去挑釁。

沒有人去管受傷吐血的雀靈,寧素四人繼續搶奪已經近到眼前的星光團,而爲了安全起見,四人都沒有直接用手,而是用仙元力包裹住了星光團,抓住之後再收回來。

“容裴謹,我們賺了,這星光團裡包裹的竟然是精純的力量,完全可以吸收!”寧素抓着一個星光團興奮的嗷嗷叫,這可是最精純的力量,吸收一團至少相當於十年的修煉。

容裴謹點了點頭,“你快吸收。”這星光團雖然是精純的力量,但是容裴謹卻是不需要的,不遠處的九霄一看寧素開始盤膝坐下吸收掌心裡的星光團,也不再遲疑的運轉心法開始吸收起來。

雪崖聖子看了看也立刻吸收起來,這星光團裡蘊涵的乃是精純的力量,只要一吸收就立刻融入到丹田之中,和原本的仙元力融爲一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雪崖狂喜着,果真星海之淵充滿了機緣。

雀靈原本還在痛苦裡哼着,可是這會兒看見寧素和雪崖他們都開始吸收星光團了,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抹去嘴角的血跡,快速的釋放出仙元力抓取着飛射而來的星光團,然後也盤膝坐了下來快速的吸收起來。

因爲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精純力量,吸收起來也是特別的快,而飛射而出的星光團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就停止了,黝黑的星域裡浮現着一團一團的星光團,如同調皮的孩子在四處亂竄着,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些星光團漸漸失去了活力,璀璨的光亮也慢慢黯淡,最後啪一聲如同氣泡一般消失了。

一看這局面,寧素等人立刻加快了吸收星光團的速度,畢竟星光團越吸收越少,而且時間一到也會自動消散。

因爲經脈經受過雷劫的錘鍊,寧素又有金色米粒這個星辰之源的作弊器,吸收起來比起其他三人卻是快了許多,這邊一吸收完掌心裡的星光團,寧素剛準備再捕捉一個星光團,容裴謹卻已經將他手中抓到的星光團遞給了寧素。

微微詫異的一愣,隨即想到容裴謹變態的修煉速度,這星光團對容裴謹應該沒什麼作用,寧素也不客氣了,眯眼一笑,快速的吸收起來。

看到容裴謹自己不吸收,而是在捕捉星光團然後交給寧素,在場其他三人都愣住了,一方面感覺容裴謹這男人也太兒女情長了,竟然放棄提升修爲的大好機會,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寧素和容裴謹之間的感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爲了另一半犧牲自己的利益,尤其對修真者而言,一切都是虛的,唯獨修爲纔是最實在的。

嫉妒歸嫉妒,不過三人也沒時間多想什麼,繼續吸收煉化着手裡頭的星光團。

“給我的?”九霄震驚的看着容裴謹遞過來的星光團,傻愣愣的接住,根本沒有想到看似如此冷漠的容裴謹竟然真的這麼照顧自己。

九霄這會也明白過來,這星光團對容裴謹應該是沒有什麼作用的,不過他能連帶着照顧自己,也讓九霄感激不已,頷首致謝之後,九霄也不矯情繼續吸收起來。

雪崖聖子和九霄吸收的速度差不多,可是看着又繼續修煉的九霄,雪崖只能停下來開始捕捉餘下的星光團,好在星光團速度雖然極快,但是卻只是在這一片星域裡逃竄,花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雪崖也抓到了第二個星光團開始吸收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星光團也越來越少,有些是被四人吸收了,有些則自動消散了,寧素原本吸收速度又快,又有容裴謹幫忙,所以此刻已經煉化了十二個星光團,將修爲牢牢的穩固在金仙高階。

九霄雖然速度慢一點,但是因爲容裴謹援手,不需要花時間去抓星光團,所以也吸收煉化了七個星光團,修爲也提升了一個小境界,已經是金仙中階了。

雪崖貴爲聖子,的確有修煉天賦,不過因爲耗費了一些抓星光團,而且隨着星光團越來越少,抓起來也越來越困難,雪崖到此刻只煉化了五個。

最慘的便是雀靈,她自以爲是的偷襲寧素失敗,受了傷,再加上心境不穩,到現在僅僅吸收了兩個星光團。

“你們這是作弊!寧素憑什麼吸收這麼多!”眼瞅這最後三個星光團,有兩個被容裴謹抓住了,一個給了寧素,一個給了九霄,雀靈憤怒的尖叫着,可是她情緒波動越大,吸收的速度也就越慢。

剩下的最後一個,雪崖原本以爲和自己無緣了,畢竟寧素吸收的速度幾乎是他的兩倍,即使自己和寧素同時吸收了手中的星光團,雪崖也沒有可能從容裴謹手裡搶奪下最後一個。

可是當寧素吸收完之後,卻沒有繼續吸收,而是將最後一個留給了雪崖,這也算是一種交好,倒是讓雪崖感激不已。

“你們聯合起來針對我一個!”最後一個星光團被雪崖給吸收了,雀靈不甘心的站起身來,陰狠的目光惡毒的盯着在場的幾人。

“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你,雪崖,你不要忘記了你可是霸元仙帝大人選中的持鑰者,竟然和寧素他們狼狽爲奸,等出去之後,我一定會如實稟告給霸元仙帝大人的!”

聽着雀靈那無理取鬧的質問聲,雪崖嘲諷冷笑,這些天之驕子,不過是因爲依靠着家族耀武揚威,永遠都學不會審時度勢!她還敢威脅自己?

雪崖看死人一般看了一眼雀靈,自己若是動手殺了她,雀仙城主會知道嗎?以寧素他們三人的爲人,雀靈即使是被自己殺了,他們也絕對不會說出來,只會當成意外死亡而已。

“你想幹什麼?你竟然想殺我?”看到雪崖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機,雀靈驚恐一愣,隨後暴怒而起,指着雪崖尖叫的怒吼,“你竟然敢殺我?雪崖,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果然背叛了霸元仙帝大人!出去之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叛徒的!”

寧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出去都不放過人家了,爲了以絕後患雪崖肯定要殺人滅口了,見過囂張跋扈外加愚蠢的,卻沒有見過雀靈這麼蠢的,她能好好活着,果真是被雀仙城主保護的太好了。

“繼續走吧。”九霄也懶得理會叫囂的雀靈,五人之中,她的修爲最低,若雀靈真的要找死,那也是活該,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獲取法則碎片。

雖然雀靈還在叫囂着,但是寧素四人已經率先離開了,雀靈不甘心的跟了過去,眼底深處寫滿了扭曲的惡毒和猙獰。

星海之淵的景色美不勝收,一片暗黑天幕裡,璀璨的星光如同散落在夜幕裡的鑽石,熠熠的光芒迷着人的雙眼。

“好像越來越亮了?”漸漸的,眼前的黑暗似乎褪去了一些,而不遠處隱隱閃耀着白亮的光芒,寧素不由加快了腳步。

這是什麼?看着眼前這一塊巨大的光幕,駐足停下的寧素等人不由震驚的仰起頭,白色光芒極大,綿延而起的伸向遠方,光幕銀光閃耀,不過誰也不能確定這銀光到底是有益還是有害。

寧素五人都停了下來,星海之淵充滿了詭異,之前滿含陰氣和煞氣的雷劫根本不能近身,可是在廊橋上遇到的星光團卻是最精純的力量,那此刻這光幕射出來的白光到底是有害還是有益?

“過去,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容裴謹拍了拍寧素的肩膀,示意寧素走過去,這銀光可以錘鍊人的心境,剔除心魔,讓道基變得更爲堅實,百利而無一害。

容裴謹怪怪的!寧素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從到達仙瀾城之後,容裴謹就去閉關了,當時寧素以爲容裴謹是爲了提升修爲,畢竟修爲越高,進入星海之淵就越安全。

但是此刻看着容裴謹,還是記憶裡那個熟悉的男人,可是隱隱之間,寧素還是察覺到容裴謹身上一些細微的變化,尤其是進入星海之淵之後,容裴謹似乎很熟悉這裡。

雀靈一聽到這銀光有益,第一個搶先衝了過去,當雀靈抵達光幕前數米遠時,卻見平靜的光幕突然像是波浪般的涌動起來,咻一下,一道巨大的光圈從光幕裡射了出來,將雀靈籠罩在光圈之中。

九霄和雪崖對容裴謹的話百分百的信服,所以此刻看到盤膝而坐在光圈裡的雀靈,也連忙向着光幕走了過去,光幕再次波動,隨後又射出兩道光圈將九霄和雪崖籠罩起來,此時只剩下寧素和容裴謹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容裴謹,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沒有第一時間走近光幕,寧素危險十足的瞅着容裴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胡鬧什麼,快過去。”寵溺的看着不滿的寧素,容裴謹大手親密的揉了揉寧素的腦袋,這丫頭一直敏銳的很,只是有些事此時不需要多說,再者這光幕也大有益處,錯過太可惜了。

鼓着臉頰,寧素想了想也知道這會不是說這個的時機,惡狠狠的瞪了容裴謹一眼,隨後向着光幕走了過去。

光圈籠罩之下,盤膝而坐的寧素只感覺腦子嗡了一下,一瞬間空間虛幻般的扭曲起來。

“這是哪裡?”寧素錯愕的站在沙發前,眼前是考究的黃花梨茶几,青瓷的茶壺冒着白色的水汽,淡淡的茶香在客廳裡瀰漫着。

順勢坐在了沙發上,寧素揉了揉眉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味覺似乎瞬間活了,是自己最喜歡的白茶。

寧素這會也想起來了,自己昨晚上才從美國回來,凌晨三點多才到家,簡單梳洗之後倒牀上足足睡了九個小時,一口飲盡杯子裡的白茶,寧素拿過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下午四點,這會過去時間剛好可以。

大街上車流喧鬧,寧素一邊走一邊看着,總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果真是職業病犯了,這會走在大街上竟然有些不適應,看着這熱鬧的街景,竟然好像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一般。

“寧小姐,這是你訂的生日蛋糕,一共九百八十元,謝謝。”精緻的泛着濃郁奶油香的西點店裡,櫃檯小姐笑容熱情的將一個八寸的蛋糕遞給了寧素。

付了錢,寧素將剛拿出來的手機又放了回去,就當給他一個驚喜!腳步輕快了幾分,寧素知道因爲自己的工作太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寧素至少有三百天都是在外面奔波。

身爲國安部特工,寧素明面上的工作是業餘攝影師,每一次需要出任務,正好用外出攝影當藉口從而遮人耳目,而從孤兒院出身,之後被國安部特招的寧素,如今除了工作之外,唯一讓她真正放在心上的卻是相識十二年的男友周聞韜。

看似柔和平靜,可是骨子裡卻帶着冷漠,寧素知道自己愛上一個人不容易,明明從初中就認識,但是直到大二,足足用了八年時間,八年的噓寒問暖,寧素纔打開心扉接受了一直伴隨在身側的周聞韜,如今兩人一共認識十二年了。

這一次的緊急任務,寧素甚至來不及都交待就離開了,不過好在任務異常順利,寧素這才提前一天回來,也剛好趕上了周聞韜的生日。

傍晚的餘暉灑落下來,有些老舊的小區顯得格外的安寧,周聞韜的住所時一幢兩層的獨立小別墅,前後各有一個小院子,坐落在小區的最東面。

拿出鑰匙打開門的一剎那,站在門口的寧素臉色一點一點的蒼白,即使沒有跨進去,可是一樓客房那沒有關嚴實的房門裡透露出來的聲音卻清晰入耳。

“啊……不要了……我不要了……老公,慢一點……”嬌喘聲伴隨着甜膩的喊聲不斷的傳了出來。

偶爾可以聽見木牀被搖動的嘎吱嘎吱聲,夾雜其中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聲,一聲一聲,如同刀子一般刺進了寧素的胸口,抓着鑰匙的手猛地收緊,力量之大,鑰匙那凹凸不平的齒深深的扎進掌心裡,帶出一陣陣刺痛。

半個小時之後,客房裡算是安靜下來,隨後低聲的交談聲傳了出來,嬌柔的女聲不算熟悉,不過寧素接受過專業的訓練,這聲音的主人她見過一面,去年和周聞韜去聽音樂會的時候曾碰到過,當時只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寧素只以爲是巧合。

“老公,你什麼時候和她分手,總不能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女人低聲撒嬌着,倒不是爲了周聞韜的錢,她愛的是這個男人,風度翩翩、溫柔儒雅,愛他在生活中的體貼關愛。

原本知道他有交往了十多年的女友後,女人雖然傷心卻也守着底線,不願意去當小三,可是隨着業務上的接觸,偶然參加公司的飯局和其他活動,女人這才知道周聞韜那交往很多年的女友寧素卻是個不負責任的女人。

只因爲喜歡攝影,便天南地北的跑,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有時候時間更長,大前年過年,周聞韜出了個小車禍傷了腳,在醫院休養了半個多月,寧素卻在東北拍雪景,二十多天都沒有回來,是自己每天變着花樣熬着補湯送去醫院的照顧周聞韜的。

去年公司空降了一個官二代過來,什麼都不懂卻指手畫腳的亂安排,還因爲看不慣周聞韜的職位壓了他一頭,處處刁難,那段時間周聞韜的壓力倍增,在公司也是舉步維艱,是自己一直陪着他,陪他跑客戶,陪他拉近和同事間的關係,陪他加班陪,他放鬆緩解壓力,可是寧素卻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親密的依偎在周聞韜的懷裡,小手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畫着圈圈,低喃道:“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心疼你,寧素她太自我,你不忍心傷害她,可是一直拖着也不成事。”

“別說了。”周聞韜的聲音帶着****之後的暗啞,俊逸的臉龐上眉頭皺了起來,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的,是他先愛上寧素,從初中時懵懂的喜歡,到大學四年不放棄的追求,到後來的交往,周聞韜知道自己深愛着那個獨立的女孩,寧素像是風,無法抓住,她飄忽不定,可是偶然間流露出來的孤寂卻讓他心疼。

十二年的感情是幾千個****夜夜堆積起來的,或許是先愛上的人總會受傷,周聞韜一直在退讓退讓,可是他也是人也會累,他更想要的是一個溫馨暖和的家庭,可是寧素卻因爲追求攝影天南海北的奔波。

每一次談起結婚都被寧素岔開話題,周聞韜很受傷,他知道寧素心裡頭還有很多事,那是自己永遠都無法碰觸的地方,即使他愛了她十二年,可是寧素卻還是在她身邊築起了一道隔離牆。

會出軌是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第一次的惶恐不安渡過之後,周聞韜甚至破罐子破摔了,是的,他到如今依舊只愛一個人,那個人還是寧素,但是感情卻永遠不等同於生活。

自虐的站在門口聽着客房裡小聲的交談,寧素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原來自己這個正牌女友這麼不合格!

無聲無息的將門再次關上,寧素一步一步向着院子外走了去,夕陽最後的光芒消失在天際,天黑了,手中的生日蛋糕被扔進了路旁的垃圾桶,寧素仰起頭,再痛,她的臉上依舊是堅強的淺笑。

臥房裡,有這麼一瞬間,周聞韜突然感覺心劇烈的抽痛起來,似乎隱隱的失去了什麼,可是看着牀頭櫃上安靜的手機,想到寧素之前的留言,她還有三天才能回來,自嘲一笑,周聞韜猛的摟緊懷抱裡的女人。

再之後,寧素撤回了之前遞交上去的離開前線的工作申請,同時撤銷了關於和周聞韜結婚的申請,國安部這邊也放棄了對周聞韜的調查,畢竟身爲國安部的特工,不管是離開最前線,還是要結婚,都需要經過一道一道繁瑣的程序,如今一切都不需要了。

再之後,寧素和周聞韜自然而然的分手,同在一個城市,整整三年兩個人竟然沒有偶遇過一次,周聞韜順理成章的結婚生子,日子如同他曾經想象的一般寧靜溫暖。

可是夜深人靜從沉睡裡突然驚醒時,那一刻,看着滿室的黑暗,周聞韜心總是隱隱的痛着,在他的內心最深處永遠刻畫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即使是他選擇開始也選擇放棄的,可是有些人,一旦愛上便是刻骨銘心的一輩子。

再後來,寧素成了國安部最精銳的特工,遊走在最危險的前線,接下來的幾乎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務,直到上一次任務受傷回來休養時,在林蔭道上,秋葉飄落,整整十年,寧素終於和周聞韜再次相遇了,只是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他的妻子,而她依舊孑然一生。

十年,改變了太多太多,物是人非!他們認識二十二年,分開十年,周聞韜依舊如同當年一般溫文爾雅,只是更加的成熟,他身邊的妻子笑容幸福,多了結婚女人的韻味。

可是十年的光陰卻似乎沒有在寧素身上有任何的改變,這已經是深秋,寧素只是簡單的紮了個馬尾辮,頭髮依舊濃密烏黑,墨綠色的長款大衣,裡面是是簡單的一件灰色毛衣和藍色牛仔褲。

脖子上她最喜歡的格子圍巾,配上小巧而白皙的臉龐,微微一笑時,眼睛彎的像是月牙,完全不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年輕、漂亮、乾淨、舒適。

周聞韜愣住了,在分開之後的幾年歲月裡,周聞韜曾經一次一次的想象着如果和寧素在街頭偶遇,那麼他該說什麼,該如何去面對寧素,可是整整十年,街景喧鬧,人來人往,他卻一直沒有遇見過那熟悉的身影。

十年,消磨了周聞韜所有的念想,可是不經意間就這樣遇見了,眼前清瘦的身影一如當年一般,呼吸陡然間屏住,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口卻無法說出一個字。

“好巧,原來是寧小姐。”女人率先反應過來,雖然有些嫉妒寧素那不曾改變的容貌,卻主動熱情的招呼着,只是挽着周聞韜胳膊的手卻用力的收緊了幾分。

“好久不見。”相對於周聞韜震驚之後的不知所措,寧素卻格外的冷靜,如同只是久別重逢了一個普通朋友一般,微微頷首致意之後,擦肩而過的走遠、離開,最終消失在人羣裡。

這一天晚上,周聞韜失眠了,他思念寧素,卻也痛恨她的冷漠和無情,即使在追求寧素的時候他早已知曉她看似柔和表面之下的清冷,可是當寧素這一份冷漠用到自己身上時,周聞韜依舊無法接受。

城市依舊繁華,人來人往,歲月如梭,當週聞韜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時候,他偶然依舊會想起寧素,不過他依舊是一個愛妻子愛孩子的好男人。

在十年前和寧素偶遇,到如今又是十年,而這一天,周聞韜意外收到一個包裹,一個大大的紙箱,裡面是一本一本的相冊,那熟悉的照片和熟悉的文風,正是寧素的風格。

在一大堆的相冊下面壓着一本速寫本,那裡面是風華正茂時的周聞韜,有他工作時的,給花澆水時的,在廚房做飯時的,也有他睡着之後的,整整一本都是周聞韜的速寫。

周聞韜雙手顫抖着,當合上速寫本時,哐噹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響起,地板上躺着一塊圓形的牌子,銀色的金屬牌質地很好,正面刻畫的日期是寧素的出生,而後面赫然是今年九月八號。

像是明白過來什麼,心猛然間劇烈的抽痛起來,周聞韜攥緊手裡頭的牌子,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般,放聲痛哭起來,這一瞬間,過去被塵封的一幕一幕清晰的回放在腦海裡,那曾經的戲言如今卻已經成真。

“周聞韜,你怎麼這麼愛看諜戰片。”那個時候的寧素還很年輕,愛和周聞韜搶電視機的遙控器,“你說我要是生活在戰爭年代,成爲一個諜報人員,要是犧牲了,你怎麼辦?”

“你胡思亂想什麼?”抱着懷抱裡的人,周聞韜無奈的笑着,揉了揉寧素的頭,“你是共黨,那我肯定也是共黨,即使你犧牲了,我一定會爲新中國的解放事業繼續奮戰。”

“哈哈,你好,你記住了,周聞韜,即使我犧牲,你也要好好活着,我會把我的勳公章留給你的,上面就簡單的寫着生於某年某月某日,卒於某年某月某日,嗯,還不能留名字,爲革命事業就該默默無聞的犧牲。”

一語成讖,那只是過去和寧素相處時間裡一個最簡單的無厘頭的對話,可是今天,當看到這塊勳公章時,周聞韜像是突然間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明白了寧素爲什麼會天南地北的離開,爲什麼寧素身上總有些因爲攝影而不小心摔傷的疤痕,明白爲什麼每一次自己求婚,她總說再等等再等等,說他還要經受組織的考驗,那戲言原來並不是戲言。

銀色光圈裡的空間再次扭曲,被遺忘的過往漸漸如同水幕一般消散。原來那就是快被自己遺忘的上輩子!

光圈之中,寧素帶着幾分惆悵的睜開眼,原來她並不是那麼瀟灑的放手,她也是怨恨的,怨恨周聞韜明明招惹了自己,卻又放開手,明明說好了要一輩子照顧自己,可是他卻有了他的妻。

所以纔會在臨死的那一刻讓活下來的同伴將那勳公章郵遞給了周聞韜,自己果真是睚眥必報的小氣女人!

而現代的種種造成了寧素對愛情的失望,也正是因爲這份失敗的感情,在重生到了玄域王朝之後,在自己愛上容裴謹卻被拋棄之後,自己會那麼痛那麼恨,曾經愛的那麼刻骨銘心,之後就會恨的刻骨,尤其是在玄域王朝的第一世自己帶着對容裴謹的恨意慘死在大火之中。

一切的一切如同過眼雲煙,愛過的恨過的,終究都被時間給磨平了,而如今,透過光圈銀色的光幕,寧素看向站在一旁一襲黑色錦袍守護自己的容裴謹,這個男人不同於周聞韜,他霸道強大,從不會退讓,他也不給自己躲避的機會,就這麼和自己愛恨糾纏了兩輩子。

尤其是這一世寧素知曉上輩子被拋棄不過是容裴謹爲了保護自己的手段,那恨就消散了,如今,餘下的是對容裴謹滿滿的感情,不是那樣波濤洶涌的澎湃激烈,而是如同時間一般慢慢刻印進了靈魂裡,平淡卻永遠都無法剔除。

凡人的感情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隨着時間的流淌終究會褪色,可是修真者雀不同,他們可以擁有無盡的生命,他們的感情可以蔓延數千年數萬年,可以攜手共進,一起追求大道。

波動的心突然定了,寧素再次閉上了眼,心境在不斷的變化,她的修爲也在不斷的夯實,容裴謹說的果真不錯,這銀色光圈可以回溯時光,讓人加強心境。

又等了半個時辰,寧素周身的光圈漸漸的黯淡,最終消失,看着依舊等在一旁的容裴謹,寧素莞爾一笑,隨後淘氣的撲了過去,一把熊抱住容裴謹,“我突然發現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偉岸的身軀微微一怔,容裴謹低頭看着無尾熊一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寧素,峻冷的臉龐上劃過一絲無奈之色,“又鬧騰什麼。”

“我這是鬧騰嗎?我這是在表白!”不滿的從容裴謹的懷抱裡擡起頭來,寧素哼哼着,徹底放下了過去的因果,心境平和鬆緩,這份心境的改變果真是無法靠修煉來達成的。

看着無動於衷的容裴謹,那冷硬的臉龐就像是刀斧鑿刻出來的,雖然俊美,但是太過於冷硬,寧素挑了挑眉梢,小手不滿的戳着容裴謹的肩膀,“這光圈有回溯時光的作用,我想起上輩子喜歡過的人,現在想想我還挺對不起他……哎呀,容裴謹,你這是要勒死我嗎?”

環抱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加大了力度,寧素吃痛的啊了一聲,看着容裴謹明顯鍍上寒霜的老臉,不由撲哧一聲大笑起來,埋首到了容裴謹的懷抱裡,還以爲他不在意呢,原來是裝的!

九霄幾乎是和雪崖聖子一起從光圈裡走出來的,九霄身爲陸清炎的徒弟,一生平順,所以並沒有什麼過往的心結和因果。

雪崖雖然出生平凡,但是他一直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追求的是大道是長生,所以對於意志格外堅定的雪崖,過往也沒有什麼留戀或者遺憾的,他需要的一切都在未來。

唯獨雀靈此刻卻依舊在光圈裡痛苦的掙扎,一會神色猙獰而惡毒,雙手揮舞的大叫着,一會滿臉驚恐的說着什麼,看得出回溯時光之後,過往的因果一直糾纏着雀靈,所以她纔會陷入到回憶裡無法走出來,當然如果最後走出來了,雀靈的心境也會有很大程度的提升。

修真無歲月,星海之淵裡的寧素等人牽動了四大仙帝的心緒,畢竟能不能突破成爲天地至尊,就看這一次寧素他們在星海之淵能獲得多少法則碎片。

仙瀾城。

“也不知道寧丫頭和裴謹怎麼樣了?”顧風白懶懶的開口,雖然仙瀾城中靈藥豐富,又可以和紅雲這個丹藥大師切磋着,但是因爲心境不平穩,顧風白也沒心思鑽研丹藥。

“小爺可以明明確確的告訴你,就算四仙帝都死翹翹了,笨丫頭和容裴謹那禽獸也會活的好好的!”小饕餮得意洋洋的表態着,鄙視的看了一眼擔憂的顧風白,這是閒的發慌白操心!

陶景不滿的哼了一聲,“喂,我家主子可不會那麼容易死翹翹的,就算是霸元帝,那也不敢和我家主子正面衝突,你等着吧,等寧素從星海之淵出來,我家主子絕對會第一個突破爲天地至尊!”

對瀾天予有着百分百的信心,陶景反駁之後,拍了拍木修然的肩膀,“木頭,你說是吧?”

覃修和楚韶亦對望一眼,雙雙退出這是非圈,如今寧素和裴謹的修爲都已經到達金仙了,他們怎麼還停留在地仙,所以爲了追趕上兩人,覃修和楚韶亦無時無刻不在修煉提升修爲。

相對於庭院的熱鬧,瀾天予的院落則是靜悄悄的死寂,亭子裡的石桌上,兩杯頂級的仙茶散發着沁人心脾的濃郁香味。

“天予,你說霸元真的就這麼等着寧素他們回來?”陸清炎端着茶杯把玩着,俊逸的臉龐上有着懷疑之色,“以我對霸元的瞭解,即使這一次寧素和容裴謹都帶回來了足夠的法則碎片,但是你突破到天地至尊的可能性更大,霸元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瀾天予站在亭子裡,神色寂寥的看向遠方,就在陸清炎以爲瀾天予不會開口時,低沉的聲音漠然的響起,“霸元已經動手了。”

“什麼?霸元做什麼了?我怎麼沒有察覺到!”倏地一下站起身來,陸清炎大驚失色,也難怪他如此沉不住氣,畢竟霸元帝可是仙帝修爲,他一旦有所動作,那絕對不容小覷,陸清炎不得不防。

“以中央仙城爲陣眼,佈下九轉輪迴陣。”瀾天予平淡的開口,似乎早已經洞悉了霸元帝的一切陰謀。

“什麼?九轉輪迴陣?那生門布在何處?”如果說之前只是震驚,那麼此刻陸清炎則是滿臉沉重之色,身爲仙帝多年,陸清炎第一次如此的失態,“霸元他是瘋了嗎?”

九轉輪迴陣之恐怖,陸清炎想想就感覺後怕,九轉輪迴陣可大可小,關鍵是看陣眼的大小和威力,若是尋常人以自己的丹田爲陣眼,而丹田裡的仙元力爲供給的力量,那麼這個小九轉輪迴陣足可以摧毀一個方圓百里的小城。

霸元帝中央仙城爲陣眼,只怕中央仙城裡所有人都成爲了陣法的力量源泉,那這個九轉輪迴陣足可以摧毀整個上界仙域,陸清炎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勁,“霸元這是要做什麼?他要摧毀整個仙域,那麼他即使突破到天地至尊又如何?也許天地至尊的力量可以講被毀的仙域重新恢復過來,但是死去的卻不可能復活,他要一座空無一人的仙域嗎?”

“我將仙瀾城剝脫出來,你帶人守着仙瀾城遠離中央仙城。”像是沒有察覺到陸清炎的急切和不安,瀾天予淡然的開口,右手突然指向自己的眉心。

片刻之後,瀾天予神色微微一痛,隨着右手的動作,一團看不見的光霧被他從眉心拿了出來,“立刻就走,記住,不等天地至尊出現不要回來。”

“天予,你到底要做什麼?還有,九轉輪迴陣的生門在什麼地方?”陸清炎感覺自己也要瘋了,被霸元帝給弄瘋了,被瀾天予給弄瘋了。

可是瀾天予卻沒有開口,而是將手中控制仙瀾城的光霧團,也是仙瀾城的核心強行的塞進了陸清炎的意識海之中,一手從陸清炎胸口逼出一滴精血同時攝入到仙瀾城的核心裡,讓仙瀾城認陸清炎爲主。

隨着仙瀾城的易主,整座城突然猛烈的震動了一下,雖然片刻就恢復了平穩,但是卻還是驚動了正在鬧騰的陶景和木修然等人,連修煉的楚韶亦、覃修和陸霽銘也連忙趕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彈!”

“這不可能,仙瀾城一直是主子控制的,除非主子出事了,否則仙瀾城絕對不會出事!”擔憂的衆人飛快的趕向瀾天予所在的院落。

“主子,出什麼事了?”速度最快的陶景第一個到達院落裡,看着臉色不對勁的陸清炎,再看着一如既往般漠然的瀾天予,陶景驀地感覺到一股深深的不安之意。

“清炎,帶他們立刻走!”冷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瀾天予身影一動,踏破虛空而離開,黑色的頎長身影直接離開了仙瀾城。

趕過來的衆人都錯愕的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都瘋了!瘋了!要走就一起走!”陸清炎低吼一聲,隨即也踏破虛空離開,對着神色擔憂的陶景傳音,“立刻讓所有人都回遠離中央仙城,快!”

這到底出什麼事了?雖然不清楚瀾天予和陸清炎到底爲什麼相繼離開,但是在場衆人都明白肯定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

追隨瀾天予這個主子數百年,陶景平日裡看似吊兒郎當,可是這份忠臣絲毫不遜色木修然,此刻聽了陸清炎的話之後,陶景立刻將傳音快速的發了出去,通知所有在其他三座仙城的手下立刻回到仙瀾城。

“木頭,我不會走的!”陶景鄭重開口,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覃修和顧風白等人,“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暫且留在仙瀾城。”

木修然點了點頭,不管如何,他們和仙瀾城共存亡。

“說什麼話。”顧風白一手攬上陶景的肩膀,朗然一笑,“要出去我們一起出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感激的看了一眼顧風白等人,陶景和木修然帶領着衆人迅速的離開了仙瀾城,心頭微微沉重,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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