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鵬飛對江欣怡的瞭解,她應該是會選擇去太子府的。可是,安鵬飛不知道,此時若是隻有太子府的來請,她一定會去的,可是弄個瑀王府的也來湊熱鬧,她心裡就不爽,
“安兄,你倒是說句話啊。”劉駿有些急了,跟安鵬飛拉近乎。
“不好意思,這個麼我得聽我兄弟的。”安鵬飛不好意思的笑着說。然後大家的眼神就都齊刷刷的看着江欣怡。
“我很累了,要去睡覺了。”江欣怡說完,彷若無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上樓去了。
啊?還有這麼牛的人啊,連太子和瑀王都不放在眼裡?樓下的人除了安鵬飛都傻眼了。
“安某在此感謝太子殿下,和瑀王爺的厚愛,請各位帶個話回去,日後有機會我兄弟二人定登門拜訪。”安鵬飛笑呵呵的對他們說。
劉駿與那宋青見他這麼說,也都無可奈何,跟安鵬飛客套了一下就各自帶人離開。安鵬飛這才上樓去了。
樓下的掌櫃的連忙把客棧裡的夥計都召集在一起,特意的交代他們對樓上那兩位客人要額外的用心,連太子爺和瑀王爺都倒過來巴結的人,怎麼可以怠慢
先說那劉駿回到瑀王府門口,連成就迎了上來,“人呢?沒請到?”見劉駿的神色不對,開口問。
“唉,爺在哪裡?”劉駿嘆了一口氣問。
“在宴客廳等着呢,不是鐵心我們攔着,他還要親自在門口迎呢。好容易有件能讓他分心的事了,可是你怎麼沒把人接來,真是的。”連成抱怨着。
劉駿也不再答話,悶悶的往宴客大廳裡走。
文瑀鑫聽見下人說劉駿回來了,不禁一愣,沒說客人來了,卻只說劉駿回來了,那就是說客人沒有來?
“怎麼回事?”文瑀鑫問。
劉駿只好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沒來就沒來唄,他們不是也沒去太子府嗎。”鐵心坐在一旁無所謂的說。
“我聽宋青說,太子跟安公子他們結拜爲兄弟了。”劉駿想起來說。
“結拜?他們纔到京城幾天啊,太子就跟他們結拜了?難道他們早就認識?咱們都沒確定那安公子的真正身份,他難道知道?”連成在一旁分析着。
“這兄弟倆究竟什麼人啊,不但不把咱瑀王府看在眼裡,連太子殿下也不買帳”鐵心幸災樂禍的說。
“要不我找幾個人出去查查他們的底,看看倒底是何方人士?”連成提議。
“不許去查,叫人上菜,我們吃。”文瑀鑫冷冷的說。
劉駿、子琪、鐵心、連成聽見他這麼說,更加感到奇怪了。瑀王辦事素來嚴謹,可是這次怎麼會如此?這麼兩個身份不明的人,他怎麼不讓去查?
下人把準備好的菜都端上桌子,文瑀鑫也沒再招呼他們,自顧自的斟酒。他們幾個趕緊的坐了下來。
瑀王府沒接到客人,一桌子的菜都便宜了劉駿他們幾個。一個個@**?**邊吃邊偷偷的在觀察文瑀鑫。
文瑀鑫悶悶的喝酒,他知道身旁這幾個人都誤會他是重視那個安公子,對那小的只是因爲他救了小槐的緣故。
只有自己知道不是那樣的。真正吸引自己的是安公子的弟弟。
他不解的是,爲何會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東西,彷彿早就與他相識。
太子府裡,宋青跪在地上,太子沒開口,他跟本就不敢起來。
“太子殿下,既然他們如此不尊重您,屬下這就派人去教訓他們一頓。”領一個侍衛說。
“閉嘴,他們已經是我的結拜兄弟,你們誰要是敢動他們一根頭髮,我絕不輕饒。”文靖乾兇巴巴的說完,把手裡的茶杯用力摔到了地上,就走出宴客廳,連晚飯也吃了。
“爺,不必再爲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生氣了,臣妾再叫人給您燒幾個小菜,陪您喝幾口吧。”書房裡,江欣玉很溫柔的給文靖乾沏了一杯茶說道。
“我沒胃口,想一個人清靜清靜,你出去吧。”文靖乾頭都沒擡的對她說。
“爺,您這是何苦呢,因爲我妹妹的失蹤而茶不思飯不想的,因爲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也這樣,他們都算什麼啊,我纔是跟您最親近的人啊,這樣對我公平嗎?難道我還比不上他們在你心裡的位置嗎?”江欣玉情緒有些激動,再也抑制不了自己了,哭泣的發泄着心裡的不滿和委屈。
隨身的丫頭和文靖乾身邊的一個貼身隨從見狀趕緊退了出去。
“不要把欣怡扯進來,你跟她沒法相提並論,就是那兩個剛結拜的兄弟,對與我來說,也比相處了幾年十幾年的人更值得信賴。”文靖乾依舊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儲君呢,怎麼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如果母后也知道你對那賤蹄子有非分之想,你說母后會怎麼做?”江欣玉再也不顧自己太子妃的形象了,氣急敗壞的提醒着文靖乾。
文靖乾擡頭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的厭惡愈加強烈;“我怎樣做,還輪不到你來教,聰明的就趕緊回自己的院子,繼續做你的側妃,否則、、、。”文靖乾陰冷的沒把話說完。
卻把個江欣玉給嚇到了,“臣妾知道錯了,求您不要生氣了。”說完緩緩的跪在了文靖乾的面前。
“出去,以後不許踏進這書房半步。”文靖乾閉起眼睛對地上的人說。
他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自從得知那個可愛的人失蹤了以後,對這側妃就更加的討厭。
文靖乾一直都很嫉妒,爲何那樣與衆不同的人自己卻沒有福氣能跟她在一起?他開始有些怨恨弟弟文瑀鑫了,爲什麼不好好的愛惜她,那個人不是應該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嗎既然把她領到軍營去,就是在意她的呀,可爲何不照顧好她呢
最讓文靖乾心裡不舒服的是,那麼可愛的一個人失蹤後,自己的母后還有瑀王的母后沒有一絲絲的擔心,就連自己的丈人,江世謙也只是在父皇面前擠下兩滴眼淚,就沒再說什麼。
他們不擔心那可人在外面吃苦,卻十分的害怕,萬一給西良國給擄了去,做人質來威脅怎麼辦?
她定然是看透了這些纔會離開,這樣的家人有什麼放不下的?有什麼可留戀的就算是自己,仔細想想,當站在那高高的城樓上時,也想不出這裡有什麼讓自己留戀的
文靖乾不相信,她已經葬身狼腹的傳言,他每天都在心裡爲她祈禱,在外面要平安,要快樂。
客棧裡江欣怡可沒這麼多的想法,她以爲自己的離開,就像是一粒石子投進湖裡,一片漣漪後湖面會恢復往日的平靜。
她盤腿坐在牀上,看着攤在面前的銀票和銀兩,根本就不夠五千兩。看樣子要去錢莊取些銀子,以後用這東東的地方可是多起來了。
等宅子的事情安頓好,還要找個機會偷偷回瑀王府,把自己藏在牀下的那些寶貝取出來。那些東西不能當的話,放在身邊把玩兒,也是件開心的事。
噹噹噹,“易昕,睡了沒。”外面的安鵬飛一邊敲門一邊問。
江欣怡趕緊把那兩塊玉佩和錢莊的信物都塞進了枕頭下面,這才應着走出臥室開門。“幹嘛?”她懶懶的問。
“晚飯都沒吃,不餓嗎?”安鵬飛問。
聽他這麼一說,江欣怡真的就感覺到餓了,老實的點點頭。
“等下吧,等下就送來了。”安鵬飛笑着摟住她的肩走了進去。
“唉,有人請客你怎麼也不去吃?多虧啊。”安鵬飛坐在桌子旁,故意的埋怨着。
“兩家一起來請,去誰家都要得罪人,幹嘛要去。”江欣怡說出的理由很充分。
“咱倆可以分開一家去一個,不就行了,這有什麼爲難的。”安鵬飛裝傻的說。
“我就是看不來他們那霸道樣,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兒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都不踢別人考慮。憑什麼都要聽他們的呢,我自己的主都不能做了?”江欣怡一副不屑的樣子說。
“咱不是還要在這京城裡混麼,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們?”安鵬飛故意想嚇嚇她說道。
“咱要在這裡混是沒錯,可是不能讓他們給養成逆來順受的習慣,要學會拒絕,要讓他們學會尊重別人的意願。”江欣怡很認真的對安鵬飛說。
安鵬飛沒想到她的思想還這麼獨特,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
“你覺得那樣有用嗎?就靠你,能改變什麼呢?”安鵬飛覺得這想法是對的,可是卻沒什麼用,反問。
“怎麼沒用,貪官之所以貪,最大禍首不是受賄的人,而是行賄的人。是他們自己培養着貪官。”江欣怡憤憤的說。
“可是據我所知,太子和瑀王都不是那樣的人,不然我怎麼會跟他們交往。”安鵬飛提醒着江欣怡。
“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同,當然不用貪污也衣食無憂。可是,他們都有野心,野心=貪,雖然目標不同,可是有野心就會有貪心,它們是一對雙胞胎,這沒什麼不同。瑀王和太子貪的東西跟別人有些不同罷了。”江欣怡說道。
“易昕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那麼哥哥我有貪念麼?有的話,貪的是什麼?易昕你有沒有?有的話又是什麼?”安鵬飛意味深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