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凜抓住雲雀了?
葉晚秋愕然的看向一邊的慕容凜,他神色淡然,眼神卻是冰冷。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跑的時候沒有看到雲雀跟上來,原來她是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
雲雀看到她,也是吃了一驚。
不過雲雀反應也算是快,只是看了葉晚秋一眼,就別過了眼去,裝做不認識。
葉晚秋有些心虛的笑了笑,看着一邊的慕容凜問:“王爺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王妃,這樣裝傻很好玩麼?”
“……”葉晚秋被他一句話給堵回來,是呀,這樣裝傻有意思麼。
雲雀都被抓住了,就算是她現在還可以打死不認賬,但是又能堅持得了幾天呢。
現在他們二人都被慕容凜給拿捏在手裡,而慕容凜又不傻,這樣耗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葉晚秋牙一咬,在心裡下定了主意,問道:“那王爺是什麼意思?要把我現在也關進去,然後一起等待發落麼。”
慕容凜回身看着葉晚秋,心裡有些恨。
這個女人,都到這個時候了,怎麼還能這麼的鎮定。
她不是應該求饒的麼,其實,若是她求一下自己,他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放她一條生路的,可是偏偏她不。
慕容凜恨恨的盯着眼前的葉晚秋,一時之間心情複雜。
他一拂衣袖,轉身往地牢的門口走去,把葉晚秋一人甩在後面。
葉晚秋看了看他,又回身看了看雲雀。
雲雀見着慕容凜走了,過來了幾步,對着葉晚秋說道:“能逃出去麼?能逃就逃吧,逃回孟國的話,找到太子,這樣你也不至於毒發而死。”
葉晚秋一怔。
她認識中的雲雀一向是有些冷酷無情的,沒有想到現在雲雀自己被困在這裡了,還想着讓她逃。
可是,她也逃不了呀。
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首領,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
雲雀一愣,然後似乎有些嫌棄她的罵道:“我都這個樣子了,你憑什麼能救我,你真當自己是真的王妃麼,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能逃就趕緊逃,逃回去也能多多少少幫太子做些事,總好過就這麼死在這裡。”
葉晚秋笑了笑:“首領不用擔心我。”
然後也不等雲雀再多說什麼,她轉身出了屋,跟上了之前走出去的慕容凜。
出了地牢,她一愣,沒有想到慕容凜會在外面等着她。
她上前去,慕容凜有些冷的說道:“說夠了?”
葉晚秋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慕容凜早就知道她和雲雀的身份了吧,沒有戳穿她,只是在等着她自己來承認吧。
她迎上前去,鎮靜得自己都有些詫異了:“王爺打算如何處置我?”
慕容凜被她這麼一問,倒是有些愣住了,處置她?
是呀,她是孟國的奸細,可是真的要處置她麼?
他好像一直沒有想過這個事情,而且,怎麼處置她?他更是沒有想過。
現在被這麼一問,他先是愣住,然後有些氣悶的拂袖離去,也不知是氣葉晚秋,還是在氣他自己。
葉晚秋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後似乎下了決心一般,跟了上去。
見着她跟上來,慕容凜也不停,只是自顧自的走。
最後他猛的停住,葉晚秋一個沒有剎住,就這麼直直的撞了上去,鼻子碰得生疼。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慕容凜猛的回身,看到她皺眉,有些不忍,伸了伸手,可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又生生把手給退了回來。
他冷冷的盯着葉晚秋問:“你跟着我做什麼?”
葉晚秋擡眼看着他,問道:“不跟着你,難道我現在出府走?”
慕容凜被她一句話給堵回來,這女人,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葉晚秋笑了笑,算是讓自己放鬆一下心情,也算是緩一緩這已經很是緊張的氛圍。
她在剛纔已經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而這個決定一旦真的付諸實踐,那麼在前面等着她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生,要麼死。
她突然嚴肅起來,看着慕容凜問:“王爺,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我還需要知道嗎?”慕容凜冷聲反問,但是心裡還是些好奇葉晚秋怎麼會這麼說。
“我的身份也許你已經知道了,但是這裡面的細節你卻未必全部知道,還有一些情報,這些你不想知道嗎?”
慕容凜看着葉晚秋,心裡一時更加煩悶,這個女人什麼意思,現在她是想用這些東西,來換她自己一條命麼。
所以在她看來,他就一定會殺掉她麼?
難道她就是這麼看自己的,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這麼一想,他就更氣了,直接冷聲一笑:“怎麼,你的條件就只有這些了麼?”
葉晚秋當然不指望光是這些就可以讓慕容凜答應自己的要求,她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除了這些,還有我這條命,只要王爺答應我接下來的要求,以後葉晚秋的命就是你的,你想拿這條命去幹什麼都可以。”
她不知道這個承諾對於慕容凜來說算什麼,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重之又重的一條諾。
這話一放出去,以後她可就真的沒有自由了。
慕容凜聽到她的話一怔,他之前以爲葉晚秋是想換自己一條命,不過聽她剛纔的話,她要換的似乎不是她自己的命,難道?
“你的條件是什麼?”
“放了雲雀。”
雲雀,地牢裡那個女人的名字麼?
她居然用自己去換那個女人,值得嗎?
慕容凜不知道。
過了良久,他問道:“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說的話能不能當真,萬一你騙我怎麼辦。”
葉晚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王爺難道不好奇爲什麼我之前那麼執着於那毒胭脂和那聖火紅蓮麼?因爲我身上本來就中着毒,只有那兩樣東西可以解我身上的毒,王爺手上只要有那兩樣東西,就不用怕我會跑。”
慕容凜看向她,眼神深邃,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那眼神深處有一絲淺淺的痛。
良久,他開口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