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城主府。
岑書峰的喪事雖然已經過了幾天,可是城主府依舊是一片素縞。
老城主傷心了幾日,終於收拾了心情,開始籌備報仇計劃。
左玉清和其他幾個跟岑妙露有染的弟子這幾日都住在城主府,有吃有喝,還有岑妙露陪着廝混,日子倒是過得逍遙得很。
尤其是左玉清,岑妙露這幾天天天晚上都去他房裡,起初他倒也不是特別喜歡岑妙露,可是幾次下來卻發現她簡直是人間尤物,各自姿勢都玩得相當熟練,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簡直比青樓女子還要勾人。
而且跟岑妙露在一起偷情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隨便怎麼玩完全不用負責任,岑妙露那放浪形骸的樣子簡直讓左玉清喜歡得不得了,這幾天下來他根本也沒想過要回藍幻的事情。
這天,兩人在牀上翻雲覆雨幾次之後,岑妙露輕撫着左玉清的胸口,撒嬌道,“你倒是厲害,我這小腰都快斷了。”
哪個男人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左玉清勾起岑妙露的下巴,又要翻身上去。
岑妙露立刻嬌笑着去推左玉清的結實的胸膛,“不急,祖父今晚請你吃完飯,一會兒我們回來再戰不遲。”
左玉清一頓,皺眉道,“只請了我一個?”
相處了幾日,岑妙露也算是摸清了左玉清的性子,當即就伸出玉臂摟上他的脖子,故意嬌嗔道,“自然是隻請你,那幾個窩囊廢怎麼能跟你比,他們給你提鞋都不配。”
果然,左玉清聽了這話當即就驕傲起來,邪笑道,“我還真有點餓了,先吃飯回來再收拾你個浪蹄子。”
岑妙露一臉嬌笑,“放心吧,回來肯定陪你好好玩。”
兩人很快穿上衣服一起出了房間。
斜對面房間裡的任天恆看到兩人出門,立刻偷偷跟了上去。
老城主今晚在主苑正廳設宴,除了左玉清這個正經客人外,就只有岑妙露作陪了,其他不相關的人一個也沒請。
兩人到時,老城主已經在等了。
左玉清進屋躬身道,“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無妨。”老城主勾起脣角,意有所指地看一眼岑妙露道,“這也算是家宴吧,隨便坐吧,不用拘禮。”
岑妙露聞言瞬間一臉嬌羞,左玉清則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家宴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老傢伙知道什麼了?
左玉清還來不及細想,岑妙露就拉着他坐了下來。
左玉清剛一坐下,老城主便親自夾了一塊燒鵝到他碟子裡,“來,嚐嚐這道脆皮燒鵝,這是我們家廚娘的拿手菜。”
左玉清盯着碗裡的燒鵝,瞬間有點受寵若驚。
看到那燒鵝,岑妙露眸光一亮,立刻也跟着夾了一塊送到嘴裡,含糊道,“這也是我最愛吃的菜。”
左玉清看岑妙露吃了燒鵝,才終於動了筷子。
老城主見左玉清放下了警惕,眸中閃過一抹幽光,嗔怪地瞪了一眼岑妙露道,“別顧着自己吃,照顧下客人啊。”
老城主臉上一派溫和,可是眼裡卻滿是警告。
岑妙露嚇白了臉,也不敢吃了,只能給左玉清夾菜,“這個也不錯,多吃點。”
左玉清一邊奇怪老城主對他的態度,一邊默默吃着菜等着老城主開口,他覺得他肯定是有事找他。
屋外,任天恆立在天井角落默默觀望着。
見老城主一副想要和左玉清長談的模樣,任天恆心中一喜,立刻朝老城主的臥室飛去。
老城主的臥室就在正廳後面,所有任天恆沒敢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後面的側窗潛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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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很黑,任天恆也不敢點燈只能摸黑,好在他之前也算是這屋子裡的常客了,所以摸黑前進倒也不難。
任天恆來老城主屋裡是爲了找解藥,他知道這屋子裡肯定有機關密室,只要找到那機關或者密室,就肯定能找到解藥,因爲以老城主的性子是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別的地方的,一定是在他觸手可及,天天能看到的地方,所以一定就在這個房間。
任天恆先是到那邊的大衣櫃裡翻找,害怕被看出來,所以他也不敢大翻大找,只能大概地在那對軟布里摸了摸。
找完大衣櫃,任天恆又到旁邊的書架上去翻找,同樣不敢大肆翻找,只能邊找邊摸。
這邊任天恆在找着解藥,那邊老城主也終於說到了正題。
“左賢侄覺得我家露兒如何?”老城主一臉溫和,儼然一副慈愛祖父的面孔。
岑妙露聽到老城主的這樣問話,臉皮再厚也忍不住害臊起來。
左玉清沒有多想,看一眼岑妙露道,“很好。”
老城主微微勾脣,笑道,“既然你也覺得露兒不錯,那不如找個時間把你祖父和爹孃請來,我們也好商議商議。”
左玉清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皺眉道,“商議什麼?”
老城主依舊一派溫和地笑道,“自然是婚事了,你們都已經……難道還不想成親啊。”
聽老城主話裡的意思顯然是知道兩人苟且的事,卻是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反而對兩人在一起十分樂見其成的樣子。
可是老城主好說話,左玉清卻是絲毫不買賬,聽到“成親”兩個字,當即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雖然他是和岑妙露睡過了,可是他從沒想過要跟她成親,不僅是岑妙露早就破身不乾不淨,更因爲以岑妙露的身份怎麼能配得上他,以他的身份娶公主都是任他挑選的,他是瘋了幹嘛要去岑妙露這個淫娃蕩婦。
見左玉清臉色難看,岑妙露的臉色瞬間也不好看了。
雖說她也沒想到要嫁給左玉清,可是他現在這態度也着實太氣人了,在牀上的時候千好萬好的叫她寶貝,一說成親就這個死樣,男人果然都一個德性。
老城主自然知道左玉清不想娶岑妙露的原因,他不急不躁地輕嘆道,“你也知道露兒她哥哥剛剛過世了。”
左玉清眉頭皺得死緊,不明白他突然又提到那個死人岑書峰幹嘛,反正他是絕不會娶岑妙露這個女人的,早知道會這麼麻煩他就不該來吃這個晚飯,不,早知道他就不該來這城主府。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娶岑妙露,他得回去娶公主,最好還得去濮陽冰薇這個嫡公主,這纔有利於他爭奪家主之位。
老城主將左玉清的表情全都看着眼裡,頃刻間便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道,“不瞞你說,我這城主之位原本是想傳給峰兒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枉死了,現如今我也只有露兒一個人可以依靠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求,只求你們能早日成親,我也好早點抱重孫。”
聽到老城主這話岑妙露的心情瞬間從地上升到了天上。
祖父的意思是以後要將城主府留給她?
左玉清也震驚道,“您的意思是要將城主之位傳給妙露?”
老城主看着左玉清笑道,“她一個女孩家家懂什麼,你們成親之後我自然是要交給你的。”
對左玉清老城主是一臉的信任,好像他纔是他的親孫子一樣。
天上掉下個巨大的餡餅正好砸到他頭上,左玉清瞬間有些暈乎乎了。
這老傢伙的意思是隻要他和岑妙露成了親,這城主府就是他的了。聖天城雖然不大,可是這裡卻不在任何一個國家的範圍內,可以說這聖天城主就像個土皇帝一樣,如果真能當上聖天城主那自然是大好事。
不過這岑妙露他實在不滿意,但是這聖天城主之位還是很誘人的,左玉清沉吟了片刻,也就不再明確拒絕,只道,“婚姻之事事關重大,我還需要回去跟我祖父和爹孃好好商量商量。”
見左玉清有鬆動的意思,老城主立刻點頭道,“這個自然,我也正想見見他們呢,現在這事可不能拖,這露兒萬一有了身子可就不好看了。”
左玉清一呆,又若有所思地轉眸看向岑妙露。
他之前還確實沒做什麼措施。
岑妙露一臉嬌羞地垂下眼眸,可是心裡卻將左玉清從頭到尾鄙視了一遍。
哼,他不想跟她成親,她還看不上他呢,還真以爲她會給他生孩子呢,真是癡人說夢。
她天生好淫,十三歲就跟府裡的小廝有染了,以前不懂的時候也弄掉過兩個孩子,後來她找了青樓老鴇,尋了個避子的想丸放在肚臍眼上,所以她纔不會懷孕呢。
“峰兒橫死,我也希望你們早日成親,也是想要借喜事衝一衝我們府的黴氣。我這嫁妝可是都爲你露兒準備好了。”
老城主不知道岑妙露的心思,他一心算計着左玉清,他不僅要利用左玉清這個人,他還要用他身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