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風凌很是乾脆地晃了晃腦袋。
他要是會,還大半夜的跑來讓他教嗎?
虞文柏倏地瞪眼,徹底沒了睡意,“你不會,你去參加什麼馬球賽啊?”
小叔這膽子也太大了,什麼都不會就敢去參加馬球賽,丟人現眼是小,若是害風神輸了比賽那罪過可就大了。
想到什麼,虞文柏又問:“是白師妹讓你參加的嗎?”
虞風凌點了點頭。
虞文柏皺眉,早就該猜到了,也只有白師妹會讓小叔變得這麼瘋狂。
“跟我走。”虞文柏一把抓上虞風凌的手,就拉着他往外面去。
虞風凌皺眉,“去哪兒?”
虞文柏頭也不回地道:“去跟白師妹說明情況,讓她換人啊,現在還來得及。”
白師妹是小叔的師父,肯定也不會怪他的,讓她早點換人免得造成大錯。
“我不去。”虞風凌一把甩開虞文柏的手,固執地望着他道:“你教我。”
虞文柏一頭黑線地瞪着虞風凌,“這哪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啊。”
他以爲打馬球是多容易的事啊,這麼一會兒就想讓他教會他。
“明天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想方設法阻止他們進球就可以了。”
想起之前墨北辰跟他說的,虞風凌瞬間燃起希望,他看着虞文柏堅定道,“教我防守。”
虞文柏皺眉,打馬球光會防守有用嗎?
“我明天負責防守。”虞風凌解釋。
他知道一夜的時間不可能立刻就學會打馬球,他只要會防守就好。
看着虞風凌執着的眼神,虞文柏哀嘆一聲。
他也是沒辦法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小叔的性子,他平時對什麼事情都沒興趣,就好像習武,馬球,女人,這些大多數男孩子都喜歡的東西,他都沒興趣,可是一旦他想做的事,卻是誰都阻止不了。
虞文柏轉身回屋穿好衣服,便拉着虞風凌出了院子。
虞文柏帶着虞風凌到了馬球場。
這馬球場是今天下午學院的弟子們剛剛搭建的,就爲了明天的馬球賽。
新建的馬球賽塵土還很新,寒風一吹,塵土便飛揚起來。
虞文柏到旁邊的馬場選了兩匹馬,給了虞風凌一匹,自己也騎了一匹。
虞文柏上了馬,將手裡的鞠杆分了一根丟給虞風凌,“今晚你的任務,就是阻止任何一個球,進你身後的球門。”
虞風凌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球門,鄭重地點了點頭,“來吧。”
虞文柏邪邪勾脣,“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從小到大他都被小叔的光輝壓着,今天怎麼也該讓他光輝光輝了吧。
虞文柏得意地想着,拿着鞠杆俯身對着那地上的小球就用力一揮。
小球瞬間高高躍起,朝着虞風凌身後的球門便疾飛而去。
看着那急速飛行的小球,虞文柏脣角高高揚起。
這一球他打得很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能進。
就在虞文柏等着小球進門的時候,一根細長的鞠杆突然出現,“啪”地一聲脆響,高速疾飛的小球便飛一般地返了回來。
疾飛的小球帶着狂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虞文柏呆呆地愣在那裡好半晌都沒能回神。
虞文柏看着虞風凌,回想起他剛剛帥氣的姿勢,忍不住想要確認,“小叔,你真的不會打馬球嗎?”
虞風凌皺了皺眉,直率地搖頭,“不會。”
虞文柏瞬間一頭黑線。
不是吧,不會打馬球還能接住他的必殺技。
“那再來。”虞文柏咬牙看着虞風凌。
他還就不信這邪了,不會打馬球的小叔能每次都能接住他的必殺絕招。
剛剛的小球已經不知道飛去哪兒了,虞文柏只好又去找了個小球,好在這次他們準備了不少小球。
又是用力一揮,小球順着剛纔的軌跡疾飛而去。
虞文柏的心猛地提起,眼看着小球就要入門,卻又聽到“啪”地一聲,小球瞬間又飛了回來。
看着快要砸到臉上的小球,虞文柏嚇得立刻矮身,才堪堪躲過。
虞文柏心有餘悸地擡眸看向虞風凌。
“抱歉。”虞風凌皺着眉,一臉的歉意。
他有些控制不好力道。
“再來。”
虞文柏不甘心地又試了起來,可是不管他試幾次,也不管他用什麼樣的必殺技,到球門那裡都會被他截殺。
十幾次之後,虞文柏終於放棄了。
“小叔你不用練了,你完全可以上場了。”虞文柏一臉哀怨地看着虞風凌。
他不知道到底是他天賦太差,還是小叔天賦太好。
本想着終於有一樣能比得上小叔了,卻沒想到結果還是這麼丟臉。
虞風凌倏地皺眉,“不行,必須練。”
“你……”
虞文柏還想再說什麼,那邊就又飄來兩個堅定的字,“必須。”
虞文柏瞬間無奈地耷拉下腦袋,“是。”
捨命陪君子這種事,爲什麼總是落到他腦袋上?
凜冽的寒風吹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方纔停歇。而球場的塵土也飛揚了一夜,一直到魚肚泛白才終於平靜下來。
冬日的陽光不算特別強烈,卻依舊給人溫暖的感覺,就好像母親溫暖的手拂過世間萬物。
“今天天氣真好。”白狸立在院子裡伸了個懶腰。
墨北辰擡眸看了眼那亮得發白的太陽,“確實還不錯。”
“走吧,這麼好的天氣我都等不及要打球賽了。”白狸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墨北辰出了院子,那樣子像極了快樂的小鳥。
兩人到大廣場時,紫霞峰的弟子基本都到了。
“白師妹,墨師弟。”
看到兩人過來,大家全都揮手打招呼。
雖然墨北辰做了長老,可是大家還是習慣叫他墨師弟,而墨北辰自己對於稱呼什麼的,一向也不在意。
“各位師兄早。”白狸笑眯眯地朝衆人點頭打招呼。
“白師妹,今天的馬球賽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對於白狸的事,薛晗一向最是關心。
白狸和白茹月,南宮櫻她們對視一眼,笑道:“那當然是沒問題了。”
薛晗也笑起來,“我也覺得白師妹不會有問題。”
虞風凌和虞文柏一起走過來。
白狸本想關懷虞風凌兩句,卻見虞文柏臉上那一個個圓圓的黑印,頓時皺眉道:“虞師兄,你的臉怎麼了?”
虞文柏一臉幽怨地看向虞風凌,可虞風凌卻是一眼也不看他。
看着虞文柏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薛晗直接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圍着他打趣道:“你小子昨晚是不是去調戲姑娘了,這莫不是被人家姑娘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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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虞文柏一臉嫌棄地將薛晗推到一邊,才轉身看向白狸道:“昨晚我屋裡來了個大耗子,我這臉被耗子踢的。”
白狸揚眉,故意打趣道:“那這耗子的體積可不小啊。”
虞文柏僵硬地扯了扯脣角,“對啊,那耗子大得很。”
“噗!”薛晗又忍不住笑起來,指着他的黑眼圈道:“你就編吧,你看看你這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沒睡,肯定是你欺負人家姑娘,被人家姑娘打了一夜吧。”
衆人聞言皆是大笑。
虞文柏大囧,立刻反駁:“我打……”
“咳!”
聽到那刻意的咳嗽聲,虞文柏終於回神,舌頭打了個轉道:“打……耗子打了一夜,所以根本沒時間睡。”
大家明顯不信他的話,又打趣了他幾句。
白狸看着虞文柏皺眉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虞文柏搖頭,乾笑一聲道:“沒事,馬上你們就要比賽了,我怎麼能不給你們加油呢。”
他怎麼也得看看自己努力一夜的成果吧。
“各位,都起得很早嗎?”雲逸和無影的弟子一起走了過來。
白狸轉身,看了眼秦書他們,勾脣道:“風神學院辰時便晨練了,所以弟子們向來早起。”
秦書微愣,說:“我們也是要休早課的,卻是在巳時。”
白狸輕笑道:“各個學院的規則不同,學的東西也不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秦書也覺得自己失言了,立刻笑道:“白師妹說的是。”
姚婉兒挑釁地看了眼對面的白茹月。
白茹月原本不想理她,可是一看到她那個挑釁的眼神,她就忍不住生氣。
挑釁完白茹月,姚婉兒又狀似不經意地看向墨北辰。
原本她只是想偷偷望一眼,可是卻一眼成癡。
這男人真的是太好看了,昨天距離遠她覺得這人俊美如天神,今天離得這麼近,卻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完美。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毫無缺陷,簡直比那畫裡的男人還好看。她長這麼大,還沒見多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感覺到姚婉兒的目光一直在墨北辰身上,白狸不悅地眯起眼睛。
這個女人……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馬球場吧。”白狸直接拉着墨北辰便下了紫霞峰。
大家一起跟了上去。
只有姚婉兒的目光依舊停在墨北辰身上,即便他已經走遠。
白茹月走到姚婉兒的身邊,冷笑道:“你死心吧,我大姐夫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
竟敢肖想大姐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姚婉兒倏地擡眸,卻見白茹月已經走遠,頓時氣得牙根癢癢。
她擡眸看一眼和墨北辰相協而去的白狸,瞬間一臉嫉妒。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比她長得好看些嗎?
姚婉兒咬了咬牙,默默跟上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