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一眼,一起出了院子。
“發生什麼事了?”
墨北辰和藍茗羽他們也一起跟了出來。
“樊梨花又來了。”
白狸簡單解釋了一句,便和大家一起往醫仙谷門口去。
“白狸兒,你給老孃滾出來。”
醫仙谷的大門外,樊梨花正坐在轎攆上叫囂着。
白狸出來,聽到樊梨花的叫囂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樊梨花,上次我們好心放你走,你倒又來送死。”
“什麼放老孃走,放屁!”看到白狸,樊梨花更來勁了。
白狸擠了擠眉眼,揶揄道,“原來你是個屁啊!”
“哈哈哈哈……”
衆弟子聞言,瞬間大笑起來。
藍茗羽他們都笑得樂不可支,就連聖玄宗的弟子也有偷偷發笑的。
“找死!”樊梨花氣急,猛地從轎攆上飛下,就朝白狸的天靈蓋劈去。
墨北辰眸光一凜,立刻就要出手,卻被雲少寧搶了先。
“砰”的一聲,雲少寧直接一掌將樊梨花打回了轎攆中。
“樊梨花,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死的話本尊現在就可以送你一程。”雲少寧眯眼看着樊梨花,冷聲道。
心口隱隱作痛,樊梨花不敢再放肆,只冷笑地看着雲少寧,“你好歹也做了無極宮這麼多年的大祭司,南風杞都快死了,你還幫着這下毒的人,你可真夠狠心的啊。”
雲少寧眸光一沉,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樊梨花怨毒的眸子嗖地射向白狸,“你倒現在還不明白嗎?這個女人故意離間你和南風杞,現在又給無極宮和聖玄宗下毒,她根本就不是好人,你還幫着她。”
“樊梨花,你少血口噴人,誰給你下毒了。”被樊梨花潑了一大盆髒水,白狸頓時忍不住跳了起來。
樊梨花恨恨地瞪着她,“就是你,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抵賴。”
“來人!”
樊梨花大喝一聲,立刻有弟子擡着十多副擔架上了前。
樊梨花指着那些擔架,看着雲少寧道,“大祭司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我宗裡死了的弟子,還有好些沒死的,也都差不多了。”
雲少寧看着那些已經開始潰爛的弟子,眉頭緊皺。
白狸則是詫異地揚了揚眉,沒想到這下毒的人不僅毒了無極宮,還去毒了聖玄宗,這兩個門派剛在她醫仙谷鬧了事,就被下了毒,看來這下毒之人是要陷害醫仙谷啊。
“白狸兒你若交出解藥,本宗主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我聖玄宗就踏平你醫仙谷。”樊梨花憤怒地看着白狸,再次叫囂起來。
白狸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剛剛還說聖玄宗的人都快不行了,就憑你們這些殘兵敗將,還想踏平我醫仙谷,你怎麼這麼能說大話呢。”
樊梨花頓時被刺激得不行,“你……”
沒等她罵人,白狸就直接嗆聲道,“你什麼你?本谷主說沒下毒就沒下毒,要真是本谷主下的毒,本谷主會第一個毒死你。”
這個老妖婆她可是早就看她不爽了,那個下毒的蠢蛋,幹嘛不直接毒死這老妖婆算了,還要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樊梨花被噎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白狸卻是不再理她,直接上前查看起那些擔架上的屍體來。
“你幹什麼?”樊梨花看着白狸的動作,立刻憤怒地喊道。
“你給我閉嘴!”白狸回頭狠瞪了她一眼。
許是被白狸的氣勢鎮住,樊梨花還就真的不再說話了。
白狸先是檢查了下這人的症狀,見他全身都開始潰爛流膿,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眼睛渾濁上翻,眼裡都開始流膿了。
白狸眸子沉了沉,拿出一根金針一下扎進那人的人中,原本已經被確認了的屍體,突然就彈坐起來。
大家瞬間都是一臉驚愕。
不是說死了嗎?這怎麼還又活了?
聖玄宗的弟子更是嚇得變了臉色。
這些屍體他們可都是確認過的,都沒氣了,這不是詐屍了吧。
醫仙谷的弟子們則是一臉驚奇。
之前他們也見過谷主醫人,知道她醫術了得,沒想到她竟然還能起死回生,這醫術是真的絕了。
沒想到白狸竟然能起死回生,樊梨花的眸光亮了亮,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狸的動作。
藍茗羽他們也都緊張地看着白狸。
白狸並沒有因此停下,她繼續給那人扎着金針,直到將那人紮成刺蝟,又拿出戰桀在那人胸口割了一道,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頓時從那人的胸口飄了出來。
衆人紛紛遮鼻捂嘴,只有白狸不僅不覺得噁心,反而還用手指沾上那墨綠的粘液聞了聞。
衆人看着她奇怪的舉動,都是一臉好奇。
聞着那嗆鼻的刺激味道,白狸倏地皺起眉頭。
想了好一會兒,她又轉向於長老和藍茗羽,“師叔祖你們也過來看看。”
兩人立刻上前,都學着白狸的樣子沾上那粘液聞了聞。
“你們能看出這是什麼毒嗎?”白狸臉色凝重地看着他們。
於長老聞了幾遍,還是搖頭。
藍茗羽也是搖頭,“這種毒之前完全沒有見過?”
白狸眸光幽深道,“我也沒見過,看來是有人煉製出了新的毒藥。”
兩人聞言,瞬間想到了同一個人。
“是柳遠珊?”
白狸冷哼,“除了他,還能有誰能有能力煉出新毒,而且還用這新毒來陷害我們。”
兩人同時皺眉,都凝重起來。
“這毒的解藥,你們能不能配的出來?”白狸沉默了片刻,看着兩人問道。
於長老想了想,點頭道,“配肯定是能配,不過得需要時日。”
藍茗羽也皺眉道,“那些人恐怕等不到我們配出解藥。”
“白狸兒,這毒到底是不是你們醫仙谷下的,你們今天一定要給本宗主一個交待。”就在幾人小聲商討的時候,樊梨花又不耐煩地叫囂起來。
白狸起身,“毒不是我們醫仙谷下的,不過我們能解毒。”
樊梨花眸光一亮,驚喜道,“那你還不快解。”
白狸瞥她一個大白眼,“你讓我解我就解,你以爲我是你聖玄宗的弟子啊。”她臉上寫着“好說話”三個字嗎?隨便就指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