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晴一聽,莞爾一笑。
“總算是來人了,我還以爲那母女真的要改邪歸正,安分起來呢!”
靈兒看着韓子晴的反應,疑惑得看了又看,十分不解:“王妃,聽到了這事情,您怎麼還笑啊,那韓大小姐和韓夫人向來視您爲眼中釘,肉中刺的啊,你這反倒不緊張,還笑,靈兒實在難以理解!”
“呵呵,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她們不出招,我怎麼見招拆招,反咬她們一口呢?”韓子晴最近也在想,找個什麼法子,回將軍府常住,畢竟吳娘子的死因,在這裡是什麼也查不出來的,她只有回到將軍府中,多與當年的舊人談話,才能夠問出一二,派眼線去,她也是不放心的!
另外就是在這隨王府如此平靜的待着,她突然煩躁起來,竟然經常能夠響起閆休那妖孽的臉,尤其是宮宴回來,那夜色下俊冷的臉龐,揮之不去。
看看躲幾天,再操心報仇的事情,或許就會忘記那該死的感覺了。
靈兒看着韓子晴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不由得擔憂:“那韓氏母女向來心狠手辣,詭計多端,而且將軍也不是護着王妃的人,若是真的遭她們陷害了,那王妃豈不是受苦了!”
看着靈兒臉上的擔憂,韓子晴自信的安慰:“怎麼,害怕我實力會不如那韓家一窩豺狼虎豹?”
靈兒狂點頭,何止是害怕,簡直就是沒法安心。
“順境會使人心生懈怠,從而忘記安危,失去了本領,但是逆境而上,雖然危險,卻最能夠造就人的!”韓子晴一邊說着,一邊已經穿好衣服,走出了房中。
靈兒聽着韓子晴的一番話,雖然理解的不是很透徹,但是崇拜卻由心而生,他們王妃真真是有才呢。
韓子晴一跨進前廳,那將軍府傳話的人已經掐媚的笑着,上前鞠躬便行一禮:“小的見過二小姐!”
一聽這話,韓子晴眸光一狠,犀利的打量着此人,不冷不淡的訓到:“這是隨王府,幸好沒有外人,不然就衝你喊了一聲二小姐,藐視隨王,就足以治你死罪了!”
那奴才一聽,驚慌的腿腳一軟,差點摔倒,立馬賠罪道:“二小——小的因爲見到王妃親切,一時沒有注意稱呼,王妃恕罪啊!”
只是一個傳話的狗腿子,韓子晴懶得和他計較,慵懶的坐在高堂之上,望着那堂下的人,慢悠悠的押了一口茶後,這才緩緩問道:“不知道你帶來的是什麼消息啊?大夫人的還是將軍的,還是大小姐的啊?”
那奴才一聽韓子晴不計較他先前口誤,一副小人模樣的眯着眼睛,笑道:“回王妃的話,是大夫人的,說是甚是想念王妃,正好大小姐又得了對詩大賽的頭魁,想要慶祝一番,便差小的前來給王妃送上請帖!”
哼!
韓子晴就知道這母女二人最近這麼消停,定是謀算着怎麼陷害她呢!
自從上次宮宴的一場驚心的事情之後,她實在不得不提高警覺,望着那奴才笑的甚是喜慶,卻在她的眼中竟然是那麼的可惡,不由得眯了眯眸子:“行,本王妃知道了,你把帖子放那吧!”
那奴才放下請帖之後,卻沒有走。
韓子晴睨了他一眼,不禁問道:“請帖本王妃已經收下了,你怎麼還不走啊?”
那奴才爲難的看着韓子晴,道:“小的出門前,大夫人特意吩咐了,一定要小的帶回王妃的回覆方能回覆!”
韓子晴不由得冷笑。
“行了,本王妃知道了,屆時一定不會誤了餐宴的!順便回去告訴大夫人,就說本王妃也想念她和姐姐甚切,早已經迫不及待就要回府了!”說道這裡,韓子晴一雙冰冷的眸子中冒着精光,那模樣讓那奴才看的不禁冷顫。
“是是,小的一定將王妃的話原封不動的帶到,既然這樣,那小的就先行告辭!”說完,那奴才頷首行了個禮,便匆忙的離去。
靈兒這時候這上前,望着韓子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不禁問道:“那韓氏母女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王妃您說要不要提前打聽一下都有何人前去,摸清楚狀況?”
聽到這話,韓子晴也覺得點頭。
“恩,那就讓秦東去打聽打聽,我們也好有些防範,另外讓人監視着皇宮之中可有人通往將軍府!”韓子晴慢條斯理的吩咐,一點也不覺得危險來臨。
靈兒點頭。
突然想起了行商的事情,韓子晴望了望外面的天日,問道:“讓你去打聽這城中可有商會的事情,你打聽清楚了嗎?”
靈兒點頭:“恩,打聽清楚了,現下的京城之中那些商販以天龍山莊爲首,天龍山莊是京城第一大家族陳家建立的,不過陳家的家主年邁,據說現在是天龍山莊少莊主陳攀在掌管,他是個非常有手段的人,將京城中最爲富貴的幾個大家族都攥在手中死死的,沒人敢不聽他的!”
“恩,那你回頭替我送些厚禮去給那陳少莊主,說本王妃要拜見他!”韓子晴不由得點頭,心裡已經下定了主意。
靈兒卻有些遲疑,勸到:“王妃,這恐怕不妥吧,您可是王妃啊,豈能去拜見一個山莊的少莊主,他就是再有手段,也不能讓王妃你屈尊啊,再說了你又不做生意,見他做什麼?!”
“不,過幾天我就要做生意,賺盡天下的錢!這個人自然是要見的!”韓子晴輕描淡寫的帶過,便轉身準備回自己的院落。
靈兒看着那已經率先離開的背影,心裡嘀咕,卻也不在多話。
韓子晴回了院子中,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不想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桌子上的一盞油燈如豆,窗外微微一陣風,燈火搖曳。
“靈兒!”韓子晴看着空無一人的屋子,不由得好奇,每次自己醒來的時候,靈兒都會伺候在一旁的啊,只得朝着門外喊道。
只見靈兒麻利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笑道:“王妃您醒啦,今日你可真是能睡呢!秦東都在外面等候好久了!”
韓子晴聞言皺眉,自己向來不是貪睡的人,也不知道怎麼了睡這麼久,但是聽到秦東回來,她也不再多想,便趕緊招呼:“那你快叫秦東進來吧!”
“是!”
不一會,靈兒和秦東兩人雙雙進了屋子中,韓子晴已經穿好衣服,端坐在太師椅上了。
“啓稟王妃,屬下下午去打聽了一下,皇宮之中並未有人到將軍府,將軍府除了韓大將軍,就無人出過府了,另外那韓氏母女明日辦宴,不光光請了王妃您,還請了郡主董貞!”
韓子晴聽言微愣了愣,不由得脣角一笑,脫口而出:“就知道那母女沒安好心!”
靈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王妃,那董貞郡主是在宮宴上受害的人,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了王妃您,若不是後來皇后澄清,那件鬧劇也不會罷休,可是這韓夫人母女二人請了王妃您,又請董貞郡主做什麼?難不成是想挑撥董貞郡主還有王妃您?”
“也有這種可能。”韓子晴點頭,畢竟董貞一開始是那麼的憤恨他,最後不過是皇后出面,皇上爲了大事化小便沒有細查,就處死了一個宮女,衆人雖然心裡都嘀咕,卻也不敢直說,董貞雖然被封爲郡主了,可是那李家公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惡霸,嫁進李府的日子自然不好過,韓文雪柳雲霜兩人肯定是想借由董貞的手生事來對付她。
畢竟她現在是王妃,明面上,那母女兩個見到她還得行大禮呢。
不過她韓子晴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纔不會怕這兩個惡毒的母女呢!
“那王妃您還要去嗎?這韓氏母女設宴,明擺着就是鴻門宴啊!”靈兒不禁擔憂。
“去,幹嘛不去,本王妃倒要看看,這次那母女兩個人又是想了什麼招數來對付本王妃,若是不去,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意!”說完,韓子晴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望着靈兒喊道:“餓了,上晚膳吧!”
“是!”靈兒看着韓子晴揮了揮手,便和秦東一塊出了房間。
晚膳過後,韓子晴又睡下了,靈兒便趁着小梅在守夜的機會,急忙去了書房。
閆休這幾日正爲蜀地的戰亂頭疼,只見靈兒已經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不由得擡眸問道:“怎麼了?”
靈兒福了福禮,如實稟報:“王爺,王妃明日要去參見將軍夫人的宴席,秦東今天已經去打聽過來了,董貞郡主也會去的!”
閆休恩了一聲,頗有趣的問道:“那你家王妃怎麼想的?是去赴宴還是不去?”
靈兒點頭:“王妃好像很期待一樣,爲了明日的宴席,吃完晚膳早早就睡下了!”
聽到此言,閆休不由得勾脣一笑,幾天來的愁眉苦臉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韓子晴選擇赴宴,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怕是她沒有那麼老實的赴宴吧!
看着靈兒站着不走,閆休輕擰着眉頭:“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