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妃久等了,匆忙之間就只准備了一些小菜,還望不要嫌棄。”陳攀來到屋內客氣的說道。
他也不待韓子晴發話就坐在了自己剛剛的位置上。
在椅子上坐定,纔開口說道:“陳某在此失禮了,但相信王妃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韓子晴點點頭道:“無礙,今後我幾人見面時都無需多禮。”
她本身就是個極其討厭禮數的人,能不行禮就不行禮。尊重從內心發出來的,就算別人給你行了再多的禮數,但內心卻是唾棄的也沒有絲毫的用處。
再者說兩人相當於自己的左臂右膀,來來回回的行禮未免太生分了。
想到這她看向墨染,對於這一點墨染好像早就有認識到,一直以來從未向她行過禮,也可能和他傲然的性子有關。
陳攀這時才拍拍手掌,在不遠處一直端着飯菜的小廝,才緩步上前,把手中的飯菜一樣樣擺放在了桌子上,對幾人微微的行了禮。
陳攀揮手讓他們退下,面上一直掛着爽朗的笑容,似乎頗爲愉悅,開口笑道:“王妃請用!”
韓子晴也不拘泥於此,拿起桌上放置的竹筷,夾起面前的一塊魚肉,味道鮮美,口留餘香,沒有絲毫的魚腥味,反而有着淡淡的清香,其中最難得的就是沒有一根的魚刺。
這魚不禁讓她想起了鬼谷子中的綠俏,當時綠俏也是做的這麼一般可口。她和閆休二人已經穿過那道生死門,不知道白離和白沐有沒有離開鬼谷子,畢竟白沐身上的癮疾若是一直待在那是十分危險的。
對於白離她還是非常欣賞的,他的才華若是一直被鬼谷子束縛者,未免有些可惜了。
“王妃覺得如何?是否還合口味?”陳攀的一句問話,把韓子晴散飛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不錯,湯汁鮮美,魚肉十分嬌嫩。”韓子晴回答道。
她看着桌子上精緻的菜餚,色澤鮮豔,香氣逼人,讓人不禁食指大動。
幾人討論了一上午,這時着實有些餓了,不再多語,都紛紛拿起了筷子。
一時間靜默無言,卻不顯冷清,靜謐的陽光投射在幾人的身上,光影斑駁,似是穿越了光陰,霎時,便輾轉了風華。
而此時,豔麗繁華的街道,被韓子晴想起的白離正緩步而行在瀝青石路上,他淡然行走着,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的看着前方,如精心雕刻的面容上噙着一抹懶懶的笑意。
他姿態慵懶如閒庭漫步,對周圍驚歎聲充斥不聞。
驀然他停住腳步,碩長的身姿在這個嘈雜的鬧市上如神抵降臨,身周耀着清潤的亮光。
周圍人不由自主的放輕聲音,生怕打亂了這般炫目耀眼的場景。
他偏過頭,脣邊的笑意愈發的深,狹長的桃花眼一彎,隱去眸中的盈盈水波。
正屏着氣的衆人見此,不禁心跳快了兩拍,女子羞紅了臉頰,卻又忍不住的擡眼偷看着。
衆人循着他的視線瞧過去,只見一個面容嬌俏秀麗的女子,正駐足在一個做糖人的攤前,一雙圓潤的大眼,包含着濃濃的期盼。她擡起頭看白離,帶着可憐兮兮的神情。
她低聲喊道:“哥—”說着她看了看那老者,一雙精瘦的手佈滿了皺紋,手腕揮動間,一隻無辜可愛的玉兔就在他的手中悄然而生。
白離微微一笑,兩三步就來到了小攤前,丟下一碇銀子,那老者一驚,自己賺了一年半載也沒掙得了這麼多的銀子。
淳樸善良的老人哪安心拿這麼多的錢,伸手就要把銀子給送回去,白離卻擺了擺手。
白沐伸手拿下那個朵蓮花,喜滋滋的走在了白離的前面,腳步輕快。
他看着她愉悅的身影欣慰一笑,他的這個妹妹自從出來後便一掃往日裡有些沉悶憂鬱的神情,看來此次出來確實是正確的決定。
兩人出來已經有些時日了,按理說早就該到了目的地,奈何從未出過門的白沐就好似岸上的魚兒遇見了水,對這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所以兩人也就走走停停,這時兩人在的正是大琴國最爲繁榮的姬城。
再過三五日,兩人就應該到達京都了。
在二人踏入這片土地上的時候,一隻飛鴿也飛到了隨王府中。
閆休正在書房之內處理着公事,經過昨日朝堂上的一事,鳳棟的勢力已經有所瓦解。他必須趁着這個機會再給他強烈的一擊。
“休,收到一個消息。”陸玄從外面推門而入。
“什麼消息?”閆休看着他,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就是……”陸玄剛開口,就被跟隨在他身後的樓隻清給截了話語。
“王兄,就是你上次說讓我們多多留意的鬼谷子,我們收到消息,在姬城出現了與你所說十分相像的兩個人,想必是鬼谷子的人。”樓隻清說完還頗爲得意的瞥了一眼陸玄。
陸玄見他這樣不禁失笑,他沒有理會樓隻清,補充道:“兩人多日前就出現在其他城池之中,一路上甚是悠閒,看他們的路線似是來京都的路線。”
“派人暗中保護好他們。”
“嗯,我會吩咐下去的。”陸玄回答着。
閆休把目光放在陸玄和樓隻清兩人的身上,漆黑的雙眸中劃過一絲疑惑。
冷峻的面容上帶着莫名的情緒,這兩人最近皆是成雙出入,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
陸玄見閆休掃視着自己與樓隻清,心裡猛的一跳,慌亂之間突然靈光一現,他開口說道:“子晴,她又去了西市。”
閆休眸中一沉,就知道以她的性子定不會安心的修養身體。
看來西市的那個地方給她的教訓還不夠大,傷疤還沒好就忘記了痛!
他冷聲問着:“這次暗衛跟丟沒?”
“這倒沒有。”陸玄察覺到閆休的冷意,反倒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盯着自己就好。
“多加幾人過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幾人也不用回來了!”閆休冷着一張臉,心中憋着一肚子的氣,那件事情遠遠的還未結束。
“那兩人怎麼樣了?”
提到這,陸玄笑容陰寒:“骨頭很硬。”
“本王到要看看他們的骨頭有多硬!”
他深如潭水的眸子裡暗涌翻滾,整個人冷如寒冰,站在不遠處的樓隻清不禁縮了一下脖子。
樓隻清看了閆休一眼,師兄的冷功有高深了不少。
而此時全身漆黑馬車中,韓子晴靜靜的坐着,突然間渾身一個激靈兒。
媽的!是誰在咒她?!
馬車開始使入西市的街道。
西市已經往日大相徑庭,以往混亂不堪的街道上,此時已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不時的走過一批侍衛,一雙凌厲的眼睛在巡視着整個街道,面容肅然,氣勢很是凌冽,邁着矯健的步伐。
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野豹,似乎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便會撲上來一般。
韓子晴略微疑惑的打量着這一切,璀璨的星眸一動,放下車簾。
自己來西市好像每次都有些波折,上次更是險些丟了性命,不知今日這一行如何。
韓子晴不知道的是,自從那日她在這裡受傷之後,閆休發了很大的火氣,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把西市給重新的整頓了一番,對於那些地痞流氓之人更是好好的教訓了一番,所以纔有了今日這井井有條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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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墨染清冷的聲線傳來:“已經到了地方。”
韓子晴直起身子,伸手掀開車簾,探出身子看了一眼,陽光燦烈得炫花了雙眼,她擡起手臂遮擋着,眯了幾下眼睛,才適應了這光亮,下了馬車。
在兩人的眼前是一間小小的店鋪,斑駁的外牆上面有着細細的裂縫,似是被風雨侵蝕了好些年代,在火辣辣的陽光照射下,搖搖欲墜的屋子竟是有了些殘缺的美感。
門扉上面掛着簡陋的牌匾上寫了三個字:煉器坊,一筆一劃間蒼勁有力,氣勢恢宏,俗話說見字如見人,可以看得出寫字的人,定是一位非同凡響,異常豪邁之人,心境必定豁達開朗。
這裡便是剛剛陳攀在飯桌上告訴二人的煉器坊,別看這店面雖是簡陋,可是這師傅的技藝在這大琴國內,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爭那第一!
按照常理來說,高人都有一副古怪的性子。
若是用韓子晴的話來講,就是tmd裝逼!
當然,這位也豪不例外!
韓子晴兩人踏進狹小的屋子內,一位髮鬚皆白,面容精瘦的老者正在熔爐前忙碌着。見二人進來只是撇了兩人一眼,並沒有出聲繼續忙着自己的事情。
韓子晴和墨染兩人也不着急,反客爲主的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下,來回的打量着這個小小的屋子。
琳琅滿目的兵器映入眼簾,在昏暗的室內閃着道道暗光,刀鋒銳利,還有許多沒有見過的兵器。
也不枉兩人此行,光看成色就知道這裡的兵器最差也是上等,這般看來陳攀口中所說的連軍中的兵器也是在這打造的看來是沒有誇大其詞了。
那老者見二人這般,冒着精光的眼眸中劃過絲絲的詫異,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不搭理兩人卻又開口把人趕出去。
說的不錯,這性子夠古怪!
一般來說這種人要麼不想交,要麼就是深交,若是與他處個半生不熟,下一秒他能把你推深坑之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煉器坊
良久,韓子晴覺得時間雙方都被吊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才清了清嗓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早就聽聞,張老有着自己一套的規矩,不知我這合不合格?是否能讓張老爲我出一份力呢?”韓子晴邊說着邊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紙,遞給了他。
那張老這時候才略微停住了自己手中的動作說了一句:“姑娘既然知道老夫的規矩,想必也是知道老夫若是看了這一眼,而姑娘的東西卻沒有入了老夫的眼的話,這後果想必也是明白的。”他蒼老沙啞的聲音出來,不緊不慢的說着,在這個昏暗狹小的屋中詭異萬分,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若是一般人聽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打了退堂鼓。
但是他今日遇到了韓子晴,就註定不會如他所願。
墨染看着兩人,依舊坐在椅子上懶懶的坐在椅子上,彷彿置身事外一般,在他看來那個強悍的女人自己能解決的事情是容不得他去插手的。
所以他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打算好好的觀一場好戲!
韓子晴突然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張老您經管放心,這後果還是可以承擔的,您不必有什麼後顧之憂!”
那那老者聞言又瞥了她一眼,見她嘴角帶着狂傲的笑意,眼中精光一閃。
好一個狂妄無比的黃毛丫頭!
他上前兩步,接過韓子晴手中的紙張,撂下一句:“小丫頭可不要後悔!到時候可不要說是老夫欺負了你一個黃毛丫頭!再苦天喊地把我這個鋪子給攪得一團糟,老夫可不會因爲你是個姑娘家就能爲你破了規矩!”
韓子晴擡眼瞧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這還就真的像如同騾子樣的脾氣,一根筋!
她按耐住心中的火氣,冷聲道:“這規矩我還是明白的,你只管看就是。何必在此磨磨唧唧?莫非張老想自己破了你這多年的規矩,這客人都送上門來了,要再擡手給趕出去?!”
“你……”那張老被她堵的一滯,並非是他想要開口趕人,實在是這麼多年來他這裡的人形形色色,可偏偏就沒有遇到過黃毛丫頭,認爲她是在胡鬧也是理所當然。
韓子晴見張老被自己堵的說不出話,紅脣一勾,杏眸微眯,清麗脫俗的面龐在熔爐火光的照耀之下,比那似血般火焰尤爲奪目。
這張老的一套規矩就是,來他這裡想要打造兵器的人必須是自己拿着圖紙,這物件還必須是精巧奇妙,若是能入了他的法眼,他則是不收絲毫銀兩幫你打造,若是沒有的話有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一根手指。二是:留下一千兩白銀。
整個京都知曉的規矩,按理說這規矩實在是霸道無比,早就該有人提出了異議,確實也的確有人提出了說法,來討公道的人滔滔不絕,這公道當時自然是討到了,銀子也給了他們,但這些人第二天就平白無故的就斷了一根手指。
造成這件事的作俑者,大家都心知肚明,卻找不到一絲能夠指證他的蛛絲馬跡,便只能吃了一個啞巴虧。
從那件事之後,來找他的人大多是提前集齊了白銀。當然,也不乏有一些亡命之徒,就狠絕的自斷了一根手指頭。
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按理說這張老早就富甲一方,可是這店鋪也不見他是有整頓添置一番。這衣着依舊是那身灰白大褂,腳蹬一雙黑布鞋,每日三餐清淡無比。
對此衆說紛紜,百姓們都在紛紛猜測着。
有人說是把錢都給了西市的乞丐流氓了,所以說他這麼多年纔會安然無恙的在西市立足。
也有人說張老好賭成命,這銀子啊都被他給輸光了。其中最可笑的是說這錢被他藏起來偷偷的建造了一個陵墓,張老一生從未娶妻,自然也就沒有兒女環繞於膝下,他怕日後自己死後不得善終,所以就提前建了個陵墓。
在韓子晴看來那些傳聞沒有一個是靠譜的,她猜測張老應該是屬於某一個勢力,爲他們辦事,自然就有人保護着他了,韓子晴把關於張老的大概事蹟回顧了一番,她眸中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偏頭看了他一眼。
只見那緊鎖着眉頭的老者,一絲驚訝、一絲讚賞、一絲狐疑交織在一張略顯蒼老的面容上,定定的立在屋中,消瘦的身子此時卻奇異的給人一種如同山峰佇立,那沉着穩重的氣勢無形之間便散發出來。
良久,他合起手中的幾張紙,開口的問道:“姑娘,這畫圖之人可否爲老夫引見一番?”語氣之中帶着絲絲的欣賞與疑惑。
韓子晴聽聞紅脣一勾,她知道此事已經是成功了一半。
剛剛的丫頭已經變成了姑娘,不是嗎?
她邁着悠閒的步伐,來到剛剛的藤椅上坐下,看着等着自己答覆的張老,微微一笑道。
“這幾樣東西是否入了張老的法眼,若是沒有的話……”她說到這裡一頓,從身上拿出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子上。
才繼續開口說道:“這裡是一千兩銀票,大琴國的銀莊裡都可以取到,這就告辭了。”說罷她便站起身。
一直在坐在一旁的墨染清澈如水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笑意,還真是個齜牙必報的性子,也十分配合的站起身,兩人便起步轉眼就出了屋子。
那張老見二人起步,面上劃過一絲焦急,急忙的開口道:“二位,請留步。”
韓子晴腳步一頓,轉過身看着他,冷聲道:“不知張老還有何事?您請說,若是到時候再說我一個黃毛丫頭欺負了一位老人家,縱然本姑娘再口齒伶俐也怕是百口莫辯。”
語氣充滿了鄙夷,把剛剛張老諷刺她的話給還了回去。
張老看着韓子晴冷着一張臉,不怒反笑,清瘦的面龐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他開口說道:“剛剛是老夫冒犯了,姑娘我們裡面細談。”
這般變化倒是兩人始料未及的,韓子晴能預料的到他會挽留畢竟那圖紙可是她一筆一劃畫出來的,那吸引力可是前所未有的。
這張老定的那一番規矩,歸根到底就是想尋找世無僅有的兵器的。
這怪人的性子她是捉摸不透了。
既然他給了臺階,韓子晴也就順着他的意思說:“好,我們裡面談。”
幾人又回到了屋中。
“姑娘,這圖可是你所作?”他指着圖紙問道。
韓子晴剛剛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圖紙拿走,她有足夠的自信,這圖若是沒有她詳細的解釋一番的話,是不可能被打造出來的。
“不錯,這圖的確是我親手所作,張老若是有什麼疑問但說無妨。”
“那還請姑娘整個的解釋一番,實不相瞞老夫只是看了個一知半解。老夫打了大半輩子的兵器,見過的稀罕之物也不在少數,可是這圖紙上的畫法……”他邊說邊皺起了眉頭,疑惑的問道。
一直置身事外的墨染聽到他的這一番話也轉過視線看向那圖紙,他開口問道:“這筆…好像不是我們尋常所用的筆。”
“沒錯,此筆乃是由碳筆做成的,相比起毛筆更爲的堅硬,可以反覆的修改,根據它堅硬的程度,可以描繪出深淺不一的線條,也頗爲細膩,故和毛筆相比較的話更適合於作畫。”韓子晴簡單的解釋一番。
兩人若有所思,若真如她所言,這筆若是大肆徵用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那姑娘上面畫的是什麼?這個東西的作用是什麼?”張老擡頭看了看她疑惑的問道。
“此乃“袖箭”主要用於防身所用。”她的眸中發亮,清脆的聲線中夾雜着一絲絲的激動。
此時的她無比慶幸自己在現代時喜歡琢磨冷兵器,更是因爲自己最爲擅長射箭的因素,所以這‘袖箭’她也有涉及過,還自己定製了一個,如今纔可以大概畫出模型。
“聽這個名稱來說,這個可以貼身所用?”墨染清冷的聲音在整個空落的室內迴盪着。
‘袖箭’是名副其實的冷兵器,在中國的古代便開始運用了。但是韓子晴發現這大琴國的兵器都很單一,‘袖箭’他們遠遠還沒有運用,外觀雖精巧但是殺傷力極強,在關鍵的時刻可是能保命的好東西。
“這是貼身用的兵器,這裡是用於束縛在手臂上的,這的蝴蝶片相當於它的閘門,用來開啓整個箭筒,這裡是需要裝置彈力片,起到的作用相當於普通弓箭上的弦。這下面還有一個卡槽用來放最重要的箭,若是出現這種符號也是代表着……”韓子晴快速的說着,玉白的指尖在指上游走着。
雪色的白與碳色的黑,給視覺上強烈的衝擊感。韓子晴這麼一般解釋,倆人都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圖上面畫的每一個零件,都有着嚴格的要求,它的大小位置,若是出了一分的紕漏都有可能前功盡棄,這上面的各個零件是按照與現實小一半的繪畫出來的,所以只需再放大一半即可,這個可能會比其它的難的多,張老這件事情就勞煩您了!”韓子晴珍重的說道。
‘袖箭’雖說是個冷兵器,但它的精巧絲毫不遜色於比起現代的一個武器。
張老聽聞她的話,細細的端詳着圖畫,淡淡的點頭:“姑娘放心,若是老夫也無法完成,這大琴國也就沒有其他人敢接下這份差事了。”
他自信的說道,有些躍躍欲試,這對於他來說相當於一份新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