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觸碰到的柔軟就在自己的脣間,芳香的氣息讓人迷醉。
兩個人很快便在這脣齒交融中淪陷。
一時間,吻的難捨難分。
恨不得,就這樣將對方吞進自己的腹中。
礙事的衣物盡除,許久未有親密接觸的兩人,一觸碰到對方,便覺身體像着了火一般,迅速燃燒起來。
何謂小別勝新婚,此時此刻,真的體會的不能再深刻。
就連大部分時候都處於被動地位的孟漓禾,今夜也十分的熱情。
經歷了不算長但對情人而言也絕對不算短的分離,以及今晚那來勢洶洶的醋意,此刻更是心潮澎湃。
只想讓這個男人屬於自己。
心裡,眼裡,所有的地方都是自己的。
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這種強烈的意念,讓她幾近發狂。
而宇文澈自是不必說,從方纔就一直隱忍的**,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此刻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久旱逢甘露,卻恰恰讓人捨不得一口將這甘露完全吞掉。
只有淺嘗,品味,放到嘴中輾轉,放到手中流連。
讓這甘露裡裡外外,都被自己的雙脣溫柔撫弄,散發着最晶瑩的光芒。
所以,這一次,宇文澈竟是比以往都要來的溫柔。
甚至於,近乎接近於第一次身體交融時,那種小心翼翼,百般呵護。
讓孟漓禾只覺自己像他手中的寶一樣,被寵愛,被珍惜。
所以,反倒更加坦然,甚至以一種近乎於獻祭的心態,盡數向他盛放着所有的美。
也只爲他打開那含苞待放的花瓣。
讓他沉溺,讓他淪陷,讓他徹底沉醉在其中,品味盎然春意。
秋夜,蕭索而漫長。
但是,卻並非對每個人而言。
對於相愛的兩個人,從來都是**苦短。
**到骨子裡的纏綿結束,宇文澈吻着孟漓禾那帶着點點汗珠的額頭,爲她理着凌亂的碎髮,不無遺憾的輕聲說:“小雨,不能陪你睡了,我要去上朝了。”
雖然一晚上極盡溫柔,孟漓禾好歹還算是大病初癒,加上一晚上並未怎麼睡,所以,此刻腦袋多少有些沉,只是迷濛的睜開一隻眼:“哦,那你早點回來睡。”
閉着一隻眼會比較不困麼?
宇文澈只覺得十分好笑,爲她掖了掖被子:“你睡吧,我不困。記得今天晚上搬回來。”
“好。”孟漓禾隨口答應着,然後把唯一睜開的一隻眼也閉上。
哎,神功什麼的就是好。
運動一晚上也不累,真不是白練的。
而且,也特別對得起你那八塊腹肌。
啊要搬回去,那豈不是又要從此太子妃不早起了?那還是趕緊多睡。
然後,就真的如她所願,沉沉睡去。
甚至直到宇文澈傍晚從宮裡興高采烈回來,準備回倚欄院抱可愛的媳婦,結果看着空空的屋子,愣了半天才招來下人問道:“太子妃今日可有來?”
“回太子,沒有。”下人回答的很忐忑,很怕太子一個不高興遷怒自己。
畢竟,太子看起來好像很失望啊……
太子府誰不知道,只有太子妃在旁邊,他才萬事皆好商量?
宇文澈皺皺眉,怎麼回事?
早上不是說好的麼?
總不會,還沒醒吧……
想到早上孟漓禾那貪睡樣,嘴角不由泛起一抹溫柔的笑。
嚇得下人小身板一震,戀愛的男人果然喜怒無常,好可怕。
太子妃你快回來,沒有你,我們承受不來。
而這位戀愛的男人,其實比任何人都更想他的太子妃回來,那程度豈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所以,當下就決定,親自迎孟漓禾回來。
然而,剛想擡腳朝離合院走去,就聽院外,另一個下人匆匆來報:“太子殿下,院外郡主求見。”
宇文澈腳步微停,皺了皺眉。
若是以往,他大概不會輕易同意她來自己的院中。
但是,想到昨晚的事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個結論,本來想追問她出府的原因,最後也因爲孟漓禾的出現而沒有了下文。
所以,想了想,還是對下人點頭,請他將薩婭帶進。
倚欄院的會客廳內。
薩雅同丫鬟青梅,很快被下人帶入,並引了座位。
看着下人將茶盞準備好,宇文澈面色清淡:“敢問郡主所來何事?”
薩婭神色未變,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看不出喜怒,只是側頭對青梅使了個眼色。
青梅很快上前。
宇文澈這才發現,這丫鬟的雙手在捧着一件藍色的衣衫。
雖然疊的整整齊齊,但也可以看得出,是件男人的款式。
眉毛微蹙,不由看向薩婭。
薩婭從座椅上站起,將衣衫接過,看向宇文澈道:“昨夜一時衝動,將太子的衣衫撕破,這件算是賠禮。”
宇文澈卻絲毫沒有接的意思:“郡主客氣了,本太子還不至於計較一件衣衫。”
而且拖你的福,那件衣衫已經貢獻了它應有的價值,完成了它作爲一件衣衫本不該有的使命。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當然這個不能說。
薩婭面色微僵,長這麼大,真的只有這個男人可以如此輕易的拒絕自己的一切好意。
嘴角泛起一抹自嘲:“我當然知道,以太子的身份,怎會在意那一件衣服。只是,衣衫的確是我弄壞的,我略表歉疚之意而已。”
宇文澈沉默的看了她兩秒,雖然並不想提,但還是不得不說道:“郡主多慮了,本太子也不慎弄壞你的衣衫,算是扯平了吧。”
“但是你那是不小心,我是故意,我……”
“郡主。”然而,宇文澈卻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道,“本太子不會穿別的女人送的衣服,你若是心懷內疚,就坦白說出昨晚出府何意吧。”
接二連三被拒絕,別說是薩婭這傲氣冷然的性格,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
所以,臉上的自嘲再次加大,看向宇文澈,冰冷的反問道:“別的女人的衣服?宇文澈,你難道要告訴我,你只穿她做的衣服?”
“做?”宇文澈蹙眉,“不,她只需要做本太子的太子妃便好,做衣服這種事,我不會讓她親自動手,若是紮了她的手,心疼的還是我。”
“呵……”薩婭此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怒。
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
他都會這樣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最傷害她的話。
薩婭,你不該生氣不該難過的。
他就是這樣的人啊,他就是故意這樣想讓你知難而退的啊。
你不是知道麼?不是告訴過自己麼?不是鼓勵自己越難越要攻克麼?因爲你喜歡他。
爲什麼,心裡還是像被捅了一刀,那麼生生的疼。
手指微微曲起,指尖傳來的痛意,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不再多說,直接將衣衫重新遞給青梅:“拿下去吧。”
青梅卻憤恨無比,臉上青筋的浮現,都讓人知道,她這是在咬牙切齒。
只不過,上次的頂撞險些激怒這位太子,也受到了自家郡主的責怪,所以此時,就算再心疼郡主,也只能作罷。
所以,接過這件衣衫,只是隨意的向宇文澈行了個禮,便退出屋子。
宇文澈神色淡然,顯然有些不耐,畢竟,他剛剛想的是去找媳婦。
結果卻因爲這麼一件衣服耽誤了半天。
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心思和他討論昨晚的事的話,那他亦沒有半點心思再待下去。
好在,薩婭將方纔那些情緒壓下,又恢復了冷漠面色,主動道:“其實我本次來,的確是想和你說一下昨晚的事。”
宇文澈這才正色看向她:“哦?郡主竟然肯主動說,本太子倒是意外。”
畢竟,昨晚若不是她有意隱瞞,自己也不會當着那麼多人喊出讓她不要走的話。
這會卻忽然跑過來向自己坦白,怎能讓他不詫異?
薩婭冷冷一笑:“那還不是拜你將我的院子守衛的裡三層外三層所致?”
宇文澈挑挑眉,沒有說話。
他就是調集了很多暗衛守着她,既然她不說是去了哪裡,那爲了她的安全,他只能出此下策。
畢竟,他與親王有約在先,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
“那郡主想說什麼請說吧,本太子洗耳恭聽。”
一點解釋都沒有,就是這樣理直氣壯。
卻偏偏,她就是喜歡這樣的霸道和強勢,有什麼辦法?
所以,在內心自嘲了一番的薩婭最終並沒有計較,只是繼續道:“我這次隨父親過來,除了要幫你的忙,還有自己要調查的事,所以,希望你同意我晚上可以偶爾出府,我也答應你會小心行事。希望你撤掉那些暗衛,因爲,這對我很重要。”
宇文澈皺皺眉,還是問道:“你要調查何事?”
畢竟,她一個藩外的郡主,與殤慶國本身並沒有什麼牽扯。
“是我自己的事。”薩婭迎着他的目光回道,並且忽然一笑,“相信太子也不會關心吧?”
“你的私事本太子自然管不着,但是,你的安全本太子卻非管不可。”宇文澈毫不避諱的肯定她的說法,一點情面都不留,“若是郡主不能證明你晚上出去不會有危險,那恕本太子不能答應。”
“你……”薩婭這次終於氣急,宇文澈這是在逼她!
宇文澈面色淡然,態度很堅定。
薩婭深呼吸,還想再說話,卻聽門外,忽然有下人來報:“太子殿下,太子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