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之,也許她也關心你,只是還對某些事情抱有幻想……”
“哼!你以爲她真的是想念我纔來京城的嗎?她是爲了王家而來,王家欠了上百萬兩銀子,她想要我幫王家還這筆債務,她說一百萬兩對王家是救命的銀兩,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可笑!當真可笑!我的親生母親,爲了一個拋棄妻子的男人,逼迫她的兒子出錢出力,還要把這副軀殼也貢獻出去!”
慕瑾之氣咻咻道,許桑棠眉心微蹙,“什麼叫把這副軀殼貢獻出去?”
“她要我娶江南首富柳百萬的女兒爲妻!別說我已娶妻,就算我不曾娶妻,也不曾遇到娘子,那柳嫣兒算什麼東西,給我端茶遞水都不配!”
許桑棠笑了笑,溫柔的抱緊了他,“你是我的,我不許你爲不相干的人和事生氣。”
“娘子不生氣?”
“生氣?生什麼氣?反正你不會娶她,連郡主公主都入不了你的眼,區區一個江南首富的女兒,哪怕她生得傾國傾城,你也看不上。”
慕瑾之微微一愣,眸光一閃,笑道,“誰說的?假如她生得傾國傾城,說不定爲夫當真會看上她。”
許桑棠一怔,隨即輕淺自信的笑容在清麗嬌美的小臉上盪漾開來,“你若真貪戀容色,當初就不會看上我了,想必我身上還是有能吸引你的魅力,這魅力,可不是區區花瓶能比。”
“娘子如此自信?”
“若這點自信都沒有,怎麼配得上我身邊這位自戀自傲自狂的瑾之公子?”
慕瑾之忍俊不禁,“難不成這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錯!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又叫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
許桑棠柳眉一挑,笑意盈盈道,慕瑾之抱緊了她,在她脣上重重親了一口,“對,我就是那鍋,娘子就是那蓋,天生一對。”
許桑棠嫩如藕節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拉近他的臉,吻了吻他的脣,“慕瑾之,時間寶貴,有些事情再不做,我怕明天就沒機會了,你別囉嗦個沒完,趕緊行動。”
“什麼行動?”
許桑棠將他推倒,壓了上去,纖長柔軟的手指輕輕挑開他的
衣領,如靈蛇般滑了進去,慕瑾之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氣。
“夫君現在可知是什麼行動了?”
許桑棠柔媚笑道,真當得上媚眼如絲,風情萬種八個字,慕瑾之抱住她的纖腰,“娘子今夜爲何如此主動?”
“夫君不喜歡?那爲妻就不主動了……”
許桑棠嬌嗔道,作勢要從他身上下來,慕瑾之按住她,“誰說不喜歡,喜歡得很,恨不得娘子夜夜如此,讓爲夫死在你身上都甘之如飴。”
半個時辰後,就當慕瑾之剛戰完一場,大汗淋漓,情致高漲,正想要奮戰第二波時,他終於明白許桑棠說的沒機會是什麼意思了。
看着提着熱水進進出出的丫鬟,慕瑾之沮喪的躺在牀上暖被窩,許桑棠沐浴過後,換了乾淨衣裳,回了牀上,就被沮喪不已的慕瑾之一把摟在懷裡。
“娘子,你剛纔可嚇壞我了!看着那麼多血,我還以爲,還以爲你那處受傷了!”
慕瑾之神色尷尬,許桑棠微微一笑,“不就來個月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女人每個月都要來這麼一次,你以後碰到的機會多着呢。”
這一夜,許桑棠因爲小腹墜痛難當,睡得極不安穩,整整一夜,慕瑾之用內力溫熱她的小腹,才讓她在天將亮時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大年初二,慕瑾之原本和老夫人說這一日要帶許桑棠回慕府給她請安,因爲許桑棠快天亮才睡,身上又不舒服,慕瑾之心疼不已,天一亮便讓下人回去稟報,說這幾日許桑棠都不能去請安了,請老夫人耐心等上幾日。
誰知,下人去了才一個時辰,老夫人便親自來了許家,把正在吃早飯的許家二老嚇了一大跳,剛要讓人請進客廳,卻被下人告知,老夫人直接去了許桑棠住的小院。
許家二老和許桑榕面面相覷,忙丟下碗筷,往小院趕去。
老夫人帶了不少家丁丫鬟,陣仗大得很,她一進到小院,本就睡不安穩的許桑棠就醒了過來,見慕瑾之坐在牀前,臉色黑黑的,便推他去迎接老夫人。
房門剛開,老夫人便帶着幾個丫鬟和一名嬌豔如花的少女走了進來。
看見如狗皮膏藥粘着老夫人的柳嫣兒,慕
瑾之眸光一沉,昨晚不是把這女人趕走了嗎?她爲何會在母親身邊?
見慕瑾之陰測測的目光盯着柳嫣兒看,老夫人乾咳一聲,道,“瑾之你可真狠心,天那麼黑,竟把嫣兒趕出去,若不是柳家在京城有幾所宅院,恐怕嫣兒就要流落街頭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若出了什麼事,孃親心裡如何過意得去?”
許桑棠一聽,便知這少女便是那個上趕着要給慕瑾之爲奴爲婢的女子,不由得好奇的打量了她兩眼。
察覺到許桑棠的目光,柳嫣兒倨傲的高昂着下巴。
“兒媳婦臉色這樣差,可是生病了?生病就要好好養着,請大夫好好看看,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影響傳宗接代。”
慕瑾之聞言,眉頭緊鎖,剛要反駁,許桑棠微微一笑,按住他的手,淡淡道,“多謝老夫人關心。”
“都嫁過來半年了,還沒有生孩子,說不定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慕瑾之臉色一沉,便要發怒,許桑棠淺笑嫣然,“我是人,自然不會下蛋,要不,柳小姐下一個給我們瞧瞧?”
一屋子的人,除了老夫人和柳嫣兒都笑出聲來。
綠衣心急又護主,瞪着柳嫣兒,指桑罵魁道,“小姐這話說錯了,就算柳小姐會下蛋,她不能下也不敢下呀,柳小姐還沒議親,誰知道她下的蛋,是屬於哪家的?”
“你這賤婢,也敢這樣對本小姐說話?”
柳嫣兒一巴掌呼過去,許桑棠朝纖雲使了個眼色,纖雲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柳嫣兒剛要破口大罵,臉上就捱了綠衣一巴掌。
柳嫣兒捂着臉,嗚嗚的哭着跑回老夫人身邊,“老夫人……”
老夫人皺眉不已,“兒媳婦的丫鬟連貴客都敢打,還有什麼人不敢打的?當真是沒家教!上樑不正下樑歪!”
“老夫人教訓得是,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的丫鬟居我之下,而我居於夫君之下,至於夫君,是老夫人的兒子,自然居於老夫人之下,那麼老夫人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丫鬟這根下樑歪了,往上依次數過去,不知是哪根上樑歪了?是夫君那根還是……”
許桑棠適時的停下,老夫人一張臉黑如鍋底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