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你還翻起來沒完,知道我爲什麼這幾年休假的時候都不敢來京城找你們玩嗎?就是怕你們有事沒事就把這老黃曆翻出來!”顏小熙笑道。“你跟小越越能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對了,我給小越越把藥換了,他這幾天要忌口,發物都別給他吃!”
“知道!”陳百樂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顏小熙招呼着雪染風吃了飯,坐到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又喝了幾口水,這才決定告辭。
陳百樂開口問道:“姐,要不我給你找些人吧,現在京城武館的人成立了一個羣,大夥兒都憋着勁想跟‘大和武館’的人幹仗呢,就是缺個領頭的。你要是肯領這個頭,我分分鐘給你叫幾百個人。”
“千萬別!”顏小熙趕緊制止她。“這事你千萬別給我說出去,尤其是我的身份,必須要隱瞞下來,不然的話,我怕‘大和武館’的人會報復。”
陳百樂也緊張起來,“姐,要不你別去了,咱就吃個啞巴虧算了,不能給你找麻煩。”
“你把心放在肚子裡,你只要記住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別說出我的身份,這件事情就萬事大吉!”顏小熙叮囑她道。“不然的話,姐搞不好要坐牢的!”
陳百樂重重地點了點頭,“那好吧,姐,你放心,我不說!”
“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小越越!”顏小熙拎了手提包,準備離開。
陳百樂馬上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顏小熙,“姐,你開我車過去吧!杜越傷成這樣,我也走不開,我就不送你們了。”
顏小熙擺了擺手,“不了,我打車吧,也挺方便的!”
“打車得不少錢呢!”陳百樂道。
“沒事的!”顏小熙說着,領着雪染風下了樓。
她在樓下打了一輛出租車,將雪染風送回了酒店的客房中,隨後開口對雪染風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那家武館看看情形。”
雪染風不悅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顏小熙搖頭道。“你不知道現在的高科技有多可怕,到處都是攝像頭,如果你跟着我,很快就會讓人找到這裡來。”
雪染風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事了?”
“你不懂的,這個世界跟‘軒轅王朝’不一樣的,我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不然的話,被警方盯上,我就慘了。”顏小熙給他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身邊還有蒹霞,有她在,我吃不了虧。”
雪染風也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這個世界,的確是和他從前那個世界不一樣。
顏小熙安撫下他,又打空間裡給他拿出一些水果和零食,這才招出蒹霞。
蒹霞打着呵欠道:“死丫頭,人家正睡覺呢!”
顏小熙道:“我現在需要隱身出去!”
蒹霞撅着嘴巴道:“烤鴨呢?你答應到了京城給我買烤鴨的!”
“辦完這事,我領你吃烤鴨去,咱買十隻!”顏小熙同她打包票。
“成!走吧!”蒹霞倒也好說話,讓開了位子,讓顏小熙踩到寶劍上,然後幫她隱了身形。
顏小熙操控着飛劍來到窗邊,打開了窗戶,風激烈地涌進來,她短短的髮絲瞬間被吹得一團糟。
她操縱着飛劍打窗戶中飛了出去,然後找了個老舊的小區,落了下去。
這種老舊的小區都沒有監控,比較容易幫助她隱藏行蹤。
她收起飛劍,讓蒹霞幫她現出身影,隨後進了空間,她在空間裡換了一身特別大衆的運動服,然後易容成了甄玉蝶的樣子。
她離開小區,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大和武館”。
島國武館裝修的非常有島國的特色,大門上懸掛着“大和武館”的牌子,而且還掛着兩個大紅色的燈籠。
她面容沉凝地擡步走向那間“大和武館”,進了武館,就是報名處和服務檯。
“歡迎光臨!”一個身穿和服的年輕女子給她鞠了個躬,笑吟吟地開口道:“女士,請問,你是來報名的嗎?”
顏小熙衝那穿和服的女子笑道:“是啊,我是來報名的,但是吧,我想先請你們的教練出來比劃比劃,你們的教練要是能贏了我,我就報名!”
那穿和服的女子微微一皺,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懷疑什麼。
像顏小熙這種找上門來先找事後拜師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幾乎每家武館都有。
一般情況下,如果一家武館沒人出來應戰,那就表示栽了,以後這家武館也別想混了,誰都看不起他們。
所以她馬上點了點頭,“可以,請你跟我來!”
說着,她帶着顏小熙進了道館裡邊那扇門,裡邊便是練功的道場,地上鋪着榻榻米。
一羣穿着道服的人正在這裡呼喊着練功呢。
穿和服的女人脫了腳上的木屐子,走上榻榻米,走到一個身穿道服,留着小平頭,看年紀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用手指了指顏小熙等人。
那小平頭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後目光陰沉地看向顏小熙。
他大步走了過來,來到顏小熙跟前,停下腳步,垂下頭,睥睨地看着顏小熙,操着生硬的華夏語言道:“女人,就是你,要向我挑戰?”
顏小熙雲淡風輕地笑道:“如果你就是這裡的教練,那麼是的,我要向你挑戰!”
小平頭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脫光了衣服,躺在我的身下,給我做女奴……”
他話音未落,就見顏小熙臉色一變,驀地發出一聲冷喝,“你找死!”
說着,她動作彷彿鬼魅一般,驀地出現在這小平頭跟前,一腳踹了出去。
這小平頭哪裡架得住她踹?頓時就飛出去十幾米,隨後“噗通”一聲落到地上,嘴裡的血噴出來老遠。
他掙扎着望着顏小熙,臉上露出驚恐地神情。
武館裡的人頓時一片譁然,衆人紛紛跑到小平頭身邊,對小平頭噓寒問暖。
穿和服的女人頓時就急了,衝着顏小熙大叫起來,“你怎麼可以隨便出手傷人?”
顏小熙不由得撇了撇嘴角,乾脆也不演戲了,也沒脫鞋,擡步走上榻榻米。
穿和服的女人更生氣了,“你……真是沒教養,怎麼可以連鞋子都不脫?”
顏小熙冷冷地道:“你所謂的教養,就是領着一大幫人,來我們的國土上,踢我們的館,打我們的人,然後在自家武館裡裝個榻榻米,不許華夏人穿鞋上來踩嗎?”
“你……”穿和服的女人知道,這幫人肯定是來找事的,不由得怒極。
就聽顏小熙呵呵一笑,打斷了她的聲音,“還有,我們華夏人打架,從來都不脫鞋,怎麼你們就這麼特殊?打架就打架,哪來這麼多狗屁規矩?如果我是你,就馬上去把你們道館裡鎮場子的人全都叫來,不然的話,姑奶奶現在就開始拆你們武館的招牌!”
穿和服的女人氣壞了,但是她也知道,這時候根本就不是生氣的時候,於是快步跑了出去,自去打電話叫人。
武館中當然不可能只有小平頭一個,哪家武館,背後都有幾個鎮場子的人,通常這種人不出來教學生,但是一旦有人來踢館,便是這些人出面的時候了。
須臾之後,顏小熙突然神情一凝,露出戒備的神情。
此時此刻,有十幾個全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忍者打扮的人,打外邊跑了進來。
他們的身法非常詭異,全都蹲着身子走路,腳下落地無聲,右手全都放在腰間佩戴的劍柄上。
進來後,他們便將顏小熙團團圍在了中間。
緊接着,武館的大門在顏小熙身後被關閉。
顏小熙面色沉凝,手一翻,便拿出了手術刀,而且左右手中,各拿了一柄手術刀。
就在這時,那些忍者打扮的人突然拔出刀來,他們如鬼魅一般,躍上半空,就朝顏小熙砍殺下來。
顏小熙就如一條刁鑽的蛇,以一種極爲詭異的角度,躲開他們的攻擊,隨着她的每一次閃躲,就會有一個忍者打扮的人慘叫着躺在地上。
片刻間,地上就躺滿了人。
顏小熙神情彪悍地望着他們,猙獰一笑,“怎麼?你們就這麼點能耐嗎?”
武館的學生們全都被他給嚇壞了,一羣人雖然躍躍欲試,但是卻不敢過來同她過招,畢竟,連那麼厲害的忍者都不是她的對方,這幫初學者又怎麼敢胡亂出手。
一個女學生忍不住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幹嗎的?怎麼來我們武館隨便傷人呢?”
顏小熙冷冷地道:“你是華夏人?”
那女學生大聲道:“我是華夏人又怎樣?”
“不怎樣!”顏小熙大步走了過去,揚起手來就是一記耳光。“助紂爲虐,該打!”
那女學生讓她打了一記耳光,不由得用手捂着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顏小熙淡淡地開口道:“就憑你放着華夏武功不學,非要去學這些跳樑小醜的功夫,所以我纔會打你!”
“你管的着嗎?我樂意學,你算幹嗎的?我媽都不管我,你憑什麼管我?”女學生有些撒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