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以外界這種靈力水平,小六子恐怕練到死,也突破不到第三重。
雪染風似是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那封和離書爲什麼不讓她帶去交給你姐夫?”
“這種時候不適合拿和離書出來,得先轉移財產,財產轉移之後,才能拿和離書!”顏小熙教他,什麼叫轉移財產。
雪染風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丫頭,鬼心眼還真多!”
顏小熙興致勃勃地開口道:“王爺,世子爺,勞煩你們二位,全線停止與‘東國公府’和宋舉人家的合作,肥皂、紙張、萬靈粉這三種商品,一律不準再給‘東國公府’和宋舉人家中的鋪子供貨!”
軒轅逍連猶豫都沒有,便點了頭,“好!”
雪染風開口道:“需要把事情搞這麼大嗎?”
“當然要!”顏小熙笑容猙獰地開口道。“有的人,總是需要爲了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怎麼?雪世子不願意幫忙?”
雪染風翻了個白眼,淡淡地道:“我還想在你這裡蹭飯吃呢!”
顏小熙滿意地勾起嘴角,算他聰明!
就見雪染風安靜了片刻,又開口道:“這一次是東家,將來你會不會也對雪家出手?”
顏小熙睜着一雙水波瀲灩的桃花瞳眸,一臉無辜表情地看着他,“我以爲,我已經對雪家出過手了!”
雪染風便想到當日雪家和丐幫的一場大戰,忍不住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
“好了,雪世子,別鬧脾氣了,來,給姐姐笑一個!”顏小熙笑着逗弄他。“你看,現在不是很好?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
衆人吃了完飯,雪染風就帶着不情不願的小胖子回家去了。
至於軒轅逍這隻大牛皮糖,自然是不到宵禁不肯走的。
許是同顏小熙學的,李芙蓉這個小丫頭也足夠霸道囂張,有她和小六子兩個人出馬,果然成功地把顏小芳的行李給拿了來。
“那位鳳姨娘又哭又喊的,死活都不准我們收拾東西。”
李芙蓉回來,便同顏小熙報告,“我們去的時候,大小姐的首飾匣子一個都不見了,是顏忠家的領着我們,在鳳姨娘的屋子裡抄出來的。鳳姨娘說我們是強盜,還要打發人去報官抓我們。”
顏小熙抿着嘴脣笑了笑,“那我姐夫怎麼說?”
李芙蓉道:“宋公子也挺生氣的,說我們不該去他家中抄家,說回頭會來找你。”
顏小熙冷笑了一聲,“隨便他!”
說着,她扭臉看向軒轅逍,“王爺,天色晚了,你也該回去了吧?”
軒轅逍忍不住抱怨,“你是卸磨就殺驢啊?”
“你這頭驢,還沒拉完磨呢好不好?”顏小熙白了他一眼。“你順便把我姐的東西捎回去,交給我姐。”
軒轅逍用表情表示,他很不開心。
顏小熙乾脆把他打椅子上扯了起來,推着他的後背將他推了出去。
軒轅逍沒好氣地道:“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恨不得我能留在她的房間裡嗎?”
顏小熙不客氣地道:“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吧!”
軒轅逍氣得直磨牙,不過還是走了。
轉過天來,顏小熙也沒有親自出面,只是打發了李芙蓉去將和離書給宋江晚送了過去。
宋江晚收到和離書,不由得大吃一驚,追着李芙蓉便來到了“神武大將軍府”。
“神武大將軍府”卻大門緊閉,在顏小熙的示意下,守門的小廝只告訴他,二夫人和二小姐都不想見他。
他沒法子,只好暫時回家去。
顏小熙這邊又打發人給宋舉人和宋夫人送了信,將鳳姨娘的事情說了。
宋舉人和宋夫人還沒有消息,東國公便坐不住了。
顏小熙終止給“東國公府”供貨,東國公麾下的各個鋪子立時就斷了貨源。
雖說每間鋪子裡都有些存貨,但是存貨並不多,最多也就只能支撐個把月。
一個月之後,東國公麾下所有的店鋪差不多都會斷貨。
東國公哪裡受得了?馬上就親自來到了“神武大將軍府”,來找顏小熙。
軒轅逍已經打發人給他透出消息,這一次的斷貨事件,是因爲顏小熙的關係。
“顏小姐,請問我到底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了?你說,我肯定改!但是,你無緣無故地就斷我的貨,這可說不過去吧?”東國公坐在顏府的書房中,氣得滿臉通紅。
顏小熙慢條斯理地飲着“千金茶”,並不擡眸看他,由着他坐在那裡發火。
“你堂姐馬上就要嫁給我兒子了,咱們兩家以後可就是親戚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鬧出這麼一出來,這親事還怎麼結?”東國公振振有詞地質問顏小熙。
顏小熙突地哂然一笑,動作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盅子,擡起眼睛來看他,“東國公,說起來呢,這一次貴府也是無妄之災,只不過,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纔拿貴府來出氣的。”
東國公鼻子險些氣歪了,沉着臉道:“顏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東國公府’成了你的出氣筒了不成?”
顏小熙慢條斯理地笑着,“可不是,安親王世子乃是皇親國戚,皇上的親侄子,我哪敢動啊?所以只好拿你老人家開刀了。說起來我不太會算這個輩分,您和安親王世子的關係怎麼算來着?”
東國公這才隱約明白,自己原來是受了安親王世子的連累了,不由得忍氣道:“還得請教顏小姐,安親王世子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居然惹得你對我下這樣的狠手?”
“那你老人家就得去問他了!”顏小熙慢吞吞地道。“總之,這口氣出不來,我是不會罷休的!”
東國公沒法子,只好離開顏小熙家,然後去了“安親王府”查問。
安親王得知顏小熙把對“東國公府”的供貨全都切斷了,不禁嚇了一大跳,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不過顏小熙這邊已經安排了人手,把鳳姨娘的事情給透露出去了。
安親王得知世子居然送了一個小妾給了顏小熙的姐夫,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呀,‘修羅宮’的殺手刺殺了她那麼多次,都沒能把她弄死,我的手筋腳筋都讓她給挑了,你也差點讓她給打死,你怎麼還敢招惹她呢?”安親王的手筋和腳筋還沒養好,這會子沒法子下炕,只好坐在炕上,怒罵自己的兒子。
他要是能下炕,非得跳着腳罵世子不可。
他是真的怕了顏小熙這個女魔頭了。
安親王世子不悅地辯解道:“我就是想噁心噁心她,她手再長,還能管得到她姐夫房裡去?你看她塞給二弟的那個潑婦,憑什麼只許她給二弟塞女人,不許我給她姐夫塞女人?”
那個潑婦,自然指的就是宋玉傑的前未婚妻李明月,說起這李明月嫁給“安親王府”的二公子之後,性子依舊不知道收斂,整天囂張跋扈的,整個“安親王府”的人都膩歪透她了,但是因爲她是被顏小熙塞進來的,又沒人敢動她。
安親王沒好氣地罵道:“你噁心她不要緊,現在是沒噁心着她,倒把咱們噁心着了!你知不知道,你大舅舅家裡的幾樁生意到底有多掙錢?如今財路讓那丫頭給封了,你說怎麼辦吧?”
安親王世子咬牙切齒地開口道:“爹,大舅,難不成咱們就真的讓那丫頭給轄制住?”
安親王恨鐵不成鋼地道:“你以爲我和你舅舅願意被她轄制?是你能打得過她,還是我能打得過她?你爹我就算不是絕頂高手,身手也絕對能在軒轅王朝排進前五十名了,可是在她面前,卻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生生讓她挑了手筋和腳筋!你的武功也不弱,讓她打的像死狗似的,要不是她沒打算要你的命,你早就讓她給打死了,你怎麼就學不會教訓呢?須知忍一時風平浪靜!咱們現在惹不起她,就只能躲着她。”
安親王自小受名師指點,武藝非凡,一向是眼高於頂,卻沒想到敗在一個丫頭片子手中。
安親王世子惱火地道:“那就讓她一直猖狂下去?”
安親王語氣森然地開口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不知道‘忍’字怎麼寫!須知‘忍’字頭上一把刀,衝動是要付出代價的。爹如今變成這樣,就是沒看透這一點。”
“這也是因爲那丫頭在京城之中沒什麼根基,不敢輕易殺人,不然的話,你以爲你爹還有命在啊?”安親王倒是個明白人。
東國公開口道:“世子,你向來是個聰明人,怎麼這一次卻做了糊塗事了?”
安親王世子懊惱地道:“我怎麼知道她會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切斷了對‘東國公府’的貨源,她的損失也不小的!”
東國公打着圓場道:“好了,王爺,世子知錯了,你就不要責怪他了,只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得給顏小熙一個交代才行。”
安親王世子沒好氣地道:“人我已經送給宋江晚了,要怎麼處置,宋江晚說了算,我纔不管!最好他們自家人咬自家人,纔有熱鬧看呢!我可是調查清楚了,宋家一脈單傳,就這麼一個兒子,對於子嗣,可看重的很呢。不然的話,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子,也配本世子賞個小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