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個比方,皇上每年都會給一些縣城撥救災款吧?”顏小熙開口問道。
皇上點點頭,“這是自然,朕的子民受了災,朕自然要撥救災款!”
顏小熙笑道:“那皇上有沒有想過,這或許是當地的官員爲了騙皇上的救災款,而欺瞞皇上呢?”
皇上聞言,不由得一怔,“這怎麼可能?”
顏小熙又道:“皇上,‘五安縣’的事,您還記得吧?”
皇上聽她提及“五安縣”,臉上的表情頓時便有些不好看。
顏小熙知道他已經有些心動了,便開口道:“皇上,年年都要賑災款的,不一定真的受了災,但是不要賑災款的,也未必沒有受災。堤壩老是被淹的地方,官員肯定會貪墨修建堤壩的款項,弄一些豆腐渣工程來糊弄皇上和百姓。真受災的地方,上了摺子請求皇上的賑濟,皇上撥下去的賑災款,也未必能真分的到百姓的手裡。”
皇上嘆了一口氣,“罷了,朕知道了,等朕有了時間,就聽你的出去微服私訪,看看世間的民情!”
顏小熙衝皇上抱了抱拳,“皇上有仁心,是百姓之福。”
皇上用手指着她和軒轅逍道:“到時候,你們兩個,跟朕一起去!”
“是!”顏小熙自然不好拒絕,便點頭應了。
皇上也不再提打她秋風的事,遂打發了她去了後宮見皇后。
顏小熙去了皇后的宮中,把脣膏的使用方法告訴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對於脣膏這種東西的興致非常濃厚。當下便抹掉脣上的胭脂,試了試脣膏。
幾名宮人自然是對皇后娘娘的姿容讚不絕口。
皇后娘娘一高興,便打發人賞了一匣子珠寶和二十匹錦緞給顏小熙。
顏小熙樂得嘴都合不上了,她今年進貢給皇上的這些東西,統共也就這些脣膏能值個兩萬多塊錢,還有她自制的“百花玉容霜”能值點錢,別的都不是值錢的東西,能換一匣子珠寶和二十匹錦緞,她簡直是賺得不要不要的。
皇后娘娘隨便賞的一支珠釵都能把她這些東西全都換走。
隨後,顏小熙拿出了一個魔方,送給了靈犀公主,並教給靈犀公主怎麼玩。
靈犀公主如今不過只六、七歲的樣子,正是好玩的時候,拿到魔方,便興高采烈地玩了起來。
但是玩了半天,她也沒法子將魔方復原,不由得撅着嘴巴對顏小熙道:“長生姐姐,這個魔方好難玩啊!”
顏小熙笑着將魔方接了過去,三兩下便給復原了。
靈犀公主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長生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好厲害!”
顏小熙笑道:“這是有竅門的,但是呢,我不能告訴你,你先自己琢磨一段時間,如果你還不會,可以找宮人們來幫你。宮人們若是也解不開,公主殿下可以宣大臣們的家眷進宮來幫公主解開,還可以趁機開個小小的宴會什麼的。”
靈犀公主遂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
顏小熙抿着脣笑了起來,她這次過來,帶了幾萬個魔方,打算過了年以後,陸續拿出來放到“一品齋”賣的,如今,送給靈犀公主一個,不過是爲了打廣告罷了。
還有那暖壺也是,她也帶了不少,過段時間也打算推出。
臨出宮的時候,皇上也賞了她一匣子珠寶,和五十匹錦緞,隨後打發了錢公公帶她去秦天元的府邸。
秦天元告老之後,皇上封他爲‘平國侯’,給了他無限的榮耀。
出來迎接她和軒轅逍的是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和幾個僕人。
她認識這個中年男子,這是秦天元的二兒子,秦天元這一生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秦煥明跟隨他鎮守邊關,二兒子秦煥雄留在京城,陪着秦夫人。
這秦夫人也不大會教兒子,便將這秦煥雄養成了一個廢物。
這秦煥雄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聽說錢公公陪着神醫長生來給他爹治病了,秦煥雄趕忙忙不迭地跑到前院來迎接。
雖然顏小熙是個小孩子,他也沒敢小覷,顏小熙如今的名聲京城之中無人不識,尤其是很多官員都知道,顏小熙在皇上眼裡可是大紅人。
“這位姑娘莫非就是長生宗主?”秦煥雄以前沒見過她,只不過聽過她的名字,知道她年紀不大,只是個小姑娘。
顏小熙點點頭,“是的,我是長生,閣下莫非是‘平國侯府’的二公子?”
“正是小人!”秦煥雄抱拳躬身,隨後又給陪着顏小熙一同前來的軒轅逍施了禮。“見過王爺!”
軒轅逍漫不經心地衝他點了點頭,便不再吭聲。
秦煥雄陪着笑臉道:“長生姑娘,還請你救家父一命!家父守衛邊關多年,身上受了不計其數的傷,如今舊傷復發,恐怕命不久矣,還請長生姑娘施恩,給家父診治一番。”
顏小熙便笑道:“秦老元帥鎮守邊關數十年,勞苦功高,小女子理應效勞的。”
秦煥雄便帶着顏小熙進了後宅。
“平國侯府”的府邸雖然比不得軒轅逍的“逍遙王府”,但是也是挺氣派的。
秦天元住在內院正中間的屋子裡,這屋子的地基打得極高,想來是怕淹水。
屋門口的廊下站着十幾個丫頭,都是聽候吩咐的。
門口還有人給打簾子。
“二爺回來了!”見到秦煥雄打外邊進來,小丫頭趕忙大聲往裡通稟,隨後把簾子打了起來。
秦煥雄便領着顏小熙和軒轅逍打外邊走了進來。
秦夫人已經是滿頭白髮了,見到秦煥雄把神醫請了過來,趕忙迎過來道:“勞煩小神醫了!小神醫先坐下歇歇,喝口茶吧!”
顏小熙擺了擺手,笑着道:“老夫人,還是先讓我給侯爺看看病吧。”
秦夫人便嘆了一口氣,“我家老爺鎮守邊關數十年,本是鐵打的身子,如今老了,卻一身都是病。他剛打邊關回來,便病倒了,這段時日,幾位太醫輪番會診,也沒能給他調養好身子。如今又添了一個肺癆咳嗽的毛病。還請小神醫受受累,給我家老爺好生的瞧瞧病。”
顏小熙聽着裡間屋不時響起的咳嗽聲,遂跟着秦老夫人進了裡屋。
秦天元正在炕上躺着呢,在睡夢中發出了幾聲咳嗽。
小丫頭搬了椅子過來,顏小熙坐下,然後抓過秦天元的手腕給他把脈。
半晌,顏小熙纔開口道:“老夫人,侯爺這病是積年所得,太過勞累,腦子裡又一直繃着那根弦,不得放鬆。如今,他驟然放鬆下來,多年積累的疾病一下子爆發出來,纔會病成這樣的。且侯爺操勞過度,天長日久地守在苦寒之地,如今有些肺癆之症。”
“幾位太醫也是這麼說!”秦夫人點了點頭,面露愁容,開口問道。“長生姑娘,你說,我家老爺這病能治嗎?”
“能治是能治……”顏小熙眼珠子一轉,餿主意又出來了,她露出爲難的神情,猶豫地開口道。“只不過,這藥裡卻缺一味最重要的藥引子,若是沒有這味藥引子,侯爺這病便是喝倒了藥鋪也治不好。便是一時好了,不久之後還會復發。”
秦夫人趕忙追問道:“是什麼藥引子?長生姑娘,你快點告訴我,我着人去找!”
顏小熙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這味藥引子,是侯爺長子的心頭血!”
“什麼?”秦夫人聞言,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幾下。
一旁的丫鬟婆子趕忙把她扶住。
她定了定神,神情嚴肅地看向顏小熙,“長生姑娘,這……這怎麼會是這種藥引子呢?那……那不是要死人的嗎?”
顏小熙緩緩地開口道:“夫人,你儘管放心,這心頭血由我動手取出,是不會傷人性命的。”
“可是……”秦夫人微微放了下心,又猶豫道。“可是我家大兒如今正在邊關……”
顏小熙笑道:“就不能把人叫回來嗎?夫人你進宮求求皇上,說不定皇上能開恩呢。”
“這……”秦夫人猶豫不決地看向秦煥雄。“長生姑娘,我家老二不行嗎?他也是我家老爺的子嗣啊!”
顏小熙還沒說話,秦煥雄便開口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身子骨弱,可不能用我的心頭血啊,我會死的。”
顏小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一本正經地道:“不行,必須得是長子!這長子承襲了父母最精純的精血,這滴精血匯聚在他心頭,只有這滴精血才能救回侯爺。”
秦煥雄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娘,你聽到小神醫的話沒?我的心頭血不行,你還是想法子把我大哥叫回來吧!”
秦夫人完全被她給矇住了,不由得有些無措,最後只得同錢公公商議道:“錢公公,還請你轉告皇上一聲,此事,還是得請皇上給做主。”
錢公公趕忙點了點頭,“秦夫人請放心,老奴一定會轉告給皇上了。”
秦夫人又眼巴巴地看着顏小熙道:“長生姑娘,你看,能不能先給我家老爺開幾服藥先吃着。”
“這是自然!”顏小熙答應了一聲,便打發小六子拿出紙筆,給秦天元寫了一張方子,交給秦夫人。“老夫人,這方子,每天一劑,煎三回,早中晚各服一次。在秦大爺回來之前,能保秦元帥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