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后(母后),太后(母后)金安!”三人來到太后的寢殿給太后請安,那太后坐在軟塌上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而一旁的太監已經擡了兩張凳子出來,夜辰麟則是走上去坐在太后旁邊的另外一張軟塌上。“你們也坐吧!”等到夜辰麟坐在軟塌上之後太后纔開口讓夜逸軒和葉清冷二人就坐。“哀家聽說清冷已經懷有皇弟的子嗣不知此事是否屬實?”“皇嫂,清兒她的確已經有了臣弟的子嗣。”“哦?是嗎?清冷前陣子一直流落在外,這皇家的子嗣可不能有半點馬虎。”這太后的言下之意就是指葉清冷可能已經貞潔不保的,聰明如他們仨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皇嫂多慮了,按照清兒有孕的時間正好是我們二人同房的時候,想必這孩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懷上的,絕對不會有假。”夜逸軒雖然內心有些氣憤太后居然如此懷疑葉清冷,可是卻也不能發脾氣,畢竟這裡是皇宮,他也不能讓夜辰麟難做。而夜辰麟又如何看不出夜逸軒的隱忍,這太后說的這句話實在是太過了。夜辰麟其實很怕太后再說什麼難聽的話,不然他怕到時候夜逸軒真的會不顧一切,按照他那寵妻的態度,估計他會將皇宮給掀了。
平常別人若是敢膽說葉清冷的半點不是,估計夜逸軒絕對饒不了他,更何況是懷疑葉清冷貞潔的這種事。可如今眼前的人卻是太后,所以夜逸軒只能一忍再忍。相比於夜逸軒,葉清冷就冷淡得多了,清者自清,她只在乎夜逸軒是否相信自己,只要夜逸軒相信自己,那就足夠了。看出夜逸軒的隱忍,葉清冷將手握在夜逸軒的手上默默地給他支持的力量。感受到葉清冷的支持,夜逸軒回過頭回以一笑告訴葉清冷他會冷靜的不會衝動。葉清冷知道太后如今還是想給她和夜逸軒之間製造矛盾所以纔會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既然皇帝都已經知道夜逸軒如何寵愛自己,這太后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即使沒有皇帝知道得那麼清楚,可是大致上一定了解的。
“既然皇弟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哀家也就相信了。這皇后和樑妃怎麼還沒過來呢?難不成哀家的這頓家宴就這麼難吃?”太后的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皇后的請罪聲:“母后恕罪,臣妾和樑妃妹妹剛剛在外面正好碰到聊了一下,這才忘記了時辰。”“是啊,太后,臣妾和皇后姐姐這不是一時高興所以才誤了時辰,您呀就別怪罪我們了。”樑妃趕緊附和皇后的話。“你們姐妹的感情就是好啊,這同侍一夫就應該和和氣氣如同親姐妹那般。”太后的話含沙射影正是指葉清冷度量小容不下人,否則又怎麼會“離家出走”呢?“好了好了,都不必多禮了,既然你們不是有意要遲來,哀家也不怪罪你們了。何嬤嬤,午宴可是已經準備好了?”太后轉過頭問向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嬤嬤。“回太后娘娘,午宴已經準備妥善,就等您開席了。”“那就開席吧!”衆人隨着太后一起來到飯廳,衆人依次入座,太后坐在主位,旁邊分別坐着夜辰麟和夜逸軒,皇后及葉清冷各自坐在夜辰麟和夜逸軒的另外一側,樑妃則坐在葉清冷和皇后中間。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做好後,太后提起筷子在每一盤菜都動了一下:“今日既是家宴,你們就都隨意一些吧,這裡沒有外人,所以也不必去顧及那些禮節。”衆人道了聲“是”之後就都提起自己面前的筷子開始用膳。
“清冷啊,不是哀家說你,既然當初你不贊成我爲皇弟賜婚,爲何還要答應呢?可是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又爲何要離家出走呢?”席間,太后語重心長地勸解葉清冷。葉清冷心裡冷笑幾聲:呵呵呵,終於進入正題了,今日家宴是假問罪纔是真的吧。不知道小櫻又在她跟前說了什麼,自己可是聽說離家的這段時間,太后您可是沒少宣她們入宮來陪你呢!莫不是連那閨房之事都與您老人家說了吧!“太后教訓得是,是妾身辜負您的期望了,這事確是妾身的錯。方纔妾身已向皇上請罪。”葉清冷低着頭一副受教的樣子,可是這心裡卻是彆扭得緊。進宮就是煩,說話都要中規中矩,繞口又麻煩,而且還不得不放低姿態,看起來就好像矮別人一等。葉清冷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她就沒有哪裡不如別人。看着那那滿桌的大魚大肉,葉清冷就已經沒有什麼胃口吃,幸虧昨日吃了炫風用血蓮製成的安胎藥,否則今天她一定會當場吐出來了。
“清冷啊,哀家不是同你說過,以後私下便隨逸軒喊哀家皇嫂,如今更是家宴沒有外人,喊哀家太后就顯得生疏了些。”“是,皇嫂。”葉清冷腹誹道:“咱們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應該不存在生不生疏的問題吧!而且你有真心把我當做家人來對待嗎?好笑、好假、好虛僞!不過來到這皇宮,哪個人不是戴着厚厚的面具?除了虛僞還是虛僞,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明明厭煩還不得不迎合,這就是做人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