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趁着單純的女孩放鬆了防備,七彩鏈也被寬大的衣袖重新遮擋住,一直在瞄準時機的衛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緊緊地攥住了孟朵朵的雙臂並且大力反剪住了,令她面對着凶神惡煞的蘭心公主毫無招架之力。
“嗬,孟朵朵,你想得還真美!嗬,就憑你,休想逃脫本公主的手掌心。”蘭心公主冷惻惻地笑着,圍着孟朵朵周身走了一圈,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頭髮,歇斯底里地給了她幾耳光:“你這個賤骨頭!竟然勾引西辰。我告訴你!我如今想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西辰他什麼都不會知道。而且,他還會感謝我救了你。”
孟朵朵的眼前被打得金星亂冒,頭皮更是被瘋了一般的蘭心公主扯得生疼。
因爲疼痛,她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只能虛弱地說道:“公主,我曾經和三哥相愛。可是,自從你們成親,我就決心忘記過去。之前我的種種不是,都請公主原諒。我現在誠懇地向你道歉,求公主能放了我,我會遠離皇宮,再不出現在你和三哥的生活之中。”
“你也知道對不起我?”蘭心公主緩緩地逼近孟朵朵的臉頰,赤紅的雙眸中裡噴射出痛苦和仇恨的冷芒,使她原本美麗的臉容顯得有些猙獰:“當你靠在他的懷中,當你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享受着他的柔情和親吻時,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到我纔是他的妻子?而你,什麼也不是!你只是一個想偷別人丈夫的賤女人!”
“公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我對三哥……我也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孟朵朵說不下去了,屈辱而羞愧的淚水,不可抑制地涌了出來。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指着鼻子這麼罵賤女人,她的心好痛。
可是,更痛的是,她竟然不能理直氣壯地反駁說我纔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沒有偷你的丈夫!
因爲,她的確
和慕西辰糾纏不清了。而慕西辰,是蘭心公主的丈夫……
“好一個不是故意的啊!孟朵朵,照你這麼說,天下所有偷情的男女都是有道理的咯。”蘭心公主冷然而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孟朵朵疼得尖叫了起來,看着蘭心公主充滿了仇視近乎扭曲的容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孟朵朵,我知道你不想死。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的。”蘭心公主繼續惡毒地冷笑着,惡狠狠地說:“你曾經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和恥辱,我會加倍的還到你身上。孟朵朵,你就認命吧。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和西辰恩恩愛愛,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過最卑賤的生活!”
說着,她對衛玉使了個眼色,喝道:“動手!”
聽到公主的命令,衛玉毫不遲疑地舉起大掌,用力地向着孟朵朵的後頸劈了下去。
孟朵朵只感到一陣難忍劇痛,眼前一黑,身體隨之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當即便不醒人事,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女孩,蘭心公主的嘴角浮出一絲森冷的笑意,再度指揮衛玉:“把她手上那個東西取下來。”
衛玉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撩開孟朵朵的右臂衣袖,剛想要去取手鍊。
那條神奇的七彩鏈突然迸發出駭人的強光,直直地射向他。
猶如被什麼尖利的物體驟然刺中,衛玉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捂着紅腫一片直流眼淚的雙眼說:“不行,公主,這條手鍊大概我們動不了。”
“算了。”蘭心公主憤恨不甘地咬了咬牙齒,冷冷地發話:“把她帶到馨和殿的別苑裡去,通知胡太醫立刻過來。”
當胡太醫跟着似乎受了什麼奇怪眼傷的衛玉走進馨和殿別苑,一眼就看到孟朵朵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而蘭心公主高高在上端坐在屋中,一臉的冷漠傲然之色。
胡太醫的心中一驚,卻也不敢多問,走
上前去參拜了公主,就低頭垂手恭順地站在了一旁。
蘭心公主端起身邊桌上的綠菊茶輕輕抿了一小口,不疾不徐地開了口:“胡太醫,孟朵朵先是假冒慕府千金想做太子妃,而後又謊稱自己懷了大皇兄的孩子。她的罪行,只怕是要她十條性命都難以抵償的吧?”
“公主所言極是。”胡太醫戰戰兢兢地答道。
看到胡太醫那如履薄冰畢恭畢敬的樣子,蘭心公主莞爾一笑,繼續悠然說道:“不過呢,本公主眼下還不想讓她死。說起來,孟朵朵畢竟也是我夫君慕西辰的表妹,父皇母后要處死她,如若我不爲她求情,倒讓人家會說我不講情義了。”
“是是是,公主仁慈。您救了孟朵朵,晉陵王和太子日後知曉,必將對公主感激不盡。”胡太醫依然不敢有絲毫大意,連聲點頭稱是。
“呵呵,胡太醫,我不想讓孟朵朵死,可是也決計不會讓她就這麼活着。”蘭心公主冷森森地笑了,突然話鋒一轉:“這會兒本公主要交給你一個新任務,你務必完成得盡善盡美。否則,就別怪本公主對你不講情面了。”
“不知公主有何吩咐?”胡太醫情知蘭心公主此時這麼說,那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卻也只能恭敬地問道。
“這個孟朵朵,本公主想把她留在身邊做事,可是她的這副賤相,本公主看了又十分不喜。你是行醫的,一定知道怎樣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貌。所以,本公主給你三日時間,務必將孟朵朵修理得面目全非了再帶回來見我。”蘭心公主的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得平淡自如,最後又慢聲細語地加上一句:“還有,要弄得她以後心裡有話也說不出來。要讓她從今以後,變成一個人見人嫌的醜女加啞巴,你聽明白了嗎?”
“公主,這個……老臣可不會弄啊。”胡太醫大驚失色,同情地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孟朵朵,推辭着說:“老臣只是學過醫術,並不懂得怎樣易容。”
(本章完)